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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
“但全是昏庸之輩,而且個個身虛體弱,坐不了龍位的。真宗皇為什麼遲至今日仍不下詔封令太子?因為他心中屬意的繼位者就是他的親侄子趙甫節。”
“這……這怎麼可能?”
“錯不了的,否則為父的我怎會使盡招數急欲攀上這樁姻親,憑柔兒你的姣好豔姿,為父的應該是設法送你進宮才是。”
“難怪爹爹一心一意要與文和王府攀親結緣。”但是她卻不願,她的心裡已經有人了。
“眼看就要下聘了,真宗皇帝即將恩賜天緣,誰知……唉。”難不成是他顏存祿沒那個國丈命嗎?
“聽聞文和王府的小王爺俊俏得不似凡人,好些個郡主都想下嫁。”
“豈止,真宗皇帝的原意是要把他的公主嫁給那位小王爺。”若不是他舌粲蓮花的勸止住了,柔兒的王妃之位想都不用想。
但是人有旦夕禍福,“究竟是哪一道上的惡人戮殺一列計程車兵?小王爺一行人的行蹤應該隱密不宣的啊。”
“會不會是劫財之後的滅口?又或者是契丹人的殘暴?”猜測的同時,顏映柔的心狂跳不已,彷彿要喘不過氣。她暗暗揣測,迫害小王爺的首腦該不會是子鵬吧?
假設真是子鵬所為,那她不就成為幫兇了?
不!不會的!
殺害士兵已是死罪,何況是尊極、貴極的趙小王爺?
一定是她多慮了,子鵬不是莽撞的魯人才是。
“柔兒,你也別難受了,做不成文和王府的人,爹親再為你探探別的……”嘴巴上說著勸。顏存祿心裡卻是怨念不休。
他的夜光明珠、他的古寶珍藏、他的心血鋪陳,全是枉然。
“但願小王爺得遇貴人,能平安回京。”他發自肺腑的祈禱著。
一旁低垂眼瞼的顏映柔心緒複雜,不論趙小王爺的生死為何,她所牽念的是已和她有了夫妻之實的男子。
但這已破之身萬萬不能讓爹爹知悉。否則她惟有出家為尼,長伴木魚與青燈了。
“哇……”驚人的哭喊響徹雲霄。
但是沒人理睬。
“沒良心!”燦亮的圓瞳被淚水染浸得楚楚動人。
依然沒人吭氣。
“嗚……你們好壞!”她好可憐。
安靜了半晌,總算有人出聲響應了。
“我們是山賊,是惡寇,當然不識良心為何物。”
“欺負人……”她哭得好累,想回房休憩一會,可是這群山賊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她忘了
她自小在山寨里長大,算起來也是山賊之一。
三寨主範光磊的耐性已用盡,他搖頭戲嘲道:“朽木難雕!二哥,我們別把時間浪費在兵漾漾的身上了。”
滿臉泥漿的兵漾漾深覺受辱,她抗議著,“誰是朽木?你、很、惡、劣!”
“你、很、不、受、教!”這娃兒羞是不羞,一招半式的行蹤飄影學了大半年,仍是三腳貓的功夫。
“哼。”他才不受教,不然怎會幹下打家劫舍的勾當。
“唉,漾漾!”一身衣衫飄飄,手拿白金描扇的沈天從以寵溺卻無奈的眼神睇著她。
“二哥,饒了我啦,我是山寨裡的當家之一。有得是上千個兄弟保護,不用習武學劍。”
“當家之一?原來你挺有自知之明嘛。”範光磊的嘴角抽搐了下,倘使讓人知曉龍鳳幫的第
四當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肯定要笑掉大牙。
兵漾漾氣煞,從一窪泥漿中站起身的她狼狽極了。
紅顏薄命,嗚嗚,為什麼讓她在山寨里長大呢?
“你去歇歇吧。”沈天從在心底暗歎,即使再練幾個時辰也是白白耗費,漾漾根本不是練武的料。
“但是她這麼‘沒用’不成啊,如果遇到登徒子如何自保?”雖然他很想娶她做范家媳婦,一生護守她的安危。
“哪一個笨蛋敢打我的壞心眼,想和閻王老爺喝酒下棋的儘管來。”叉起玉手,兵漾漾非常神氣的說。
翻了翻白眼,範光磊皮笑肉不笑的吭聲,“你就仗著寨裡的兄弟可以為你做牛做馬、赴湯蹈火。”所以無恐無懼。
“唔!”他突然悶叫一聲。這娃兒……竟然抓了一大球泥漿往他的嘴巴砸過來。
“兵漾……”咒罵聲不得不停,因為範光磊吃進了半口泥,而且他的鼻孔也塞進泥漿,差一點就要氣絕。
最讓他惱火的是,左右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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