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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藍翎羽一聽,大喝一聲,“說的好,賞!”
門外的說書人看了那裡間一眼,拱了拱手,“謝公子賞賜,可這話還沒完,聽說那戶人家想高攀京中的權貴,才不得已隱瞞了四姑娘是野種的說法,只是可憐了那最小的姑娘,聽說當年她的姨娘就死的不明不白,現如今又被人陷害……”
他還沒說完,忽然有人高喊一聲,“放你孃的屁!不許在這胡說八道!”
那人說話時舌頭似乎並不利索,還打了個酒嗝,然後眾人就見他從樓梯口跌跌撞撞地跑上來,“娘希匹,誰在這造我家的謠!明明就是……嗝!小五是野種!”
酒肆老闆忙跑上來攔著他大鬧,“三老爺怎麼就又糊塗了,前兩天還聽說你病著了,只怕是現在還沒好利索呢吧!”
“大膽!你們居然敢說我們家……我們家的事!”三老爺剛喝了一場酒,又被邀約至此,結果剛上樓就聽到說書的胡說八道,他就忍不住動怒了。
酒肆老闆忙賠笑,“哪的話,我們沒說貴府的事啊,這都說的玩的。”
“我明明聽見……”
“三老爺當真是糊塗了!”
三老爺推開他,“胡說,你們說說,剛才在說什麼。”
說書人把玩著木板,冷笑一聲,“我們可什麼也沒說啊。”
其他人竟跟著附和,“是啊,三老爺可不要借酒鬧事啊。”
“我沒糊塗……我沒糊塗!”
酒肆老闆趁機給身邊的小夥計使了個眼色,那些夥計也各個機靈,把三老爺合著火來連拉帶扯地送到了門外,這時又有一些叫花子拿著石頭一擁而上,把他團團圍住,在他身上拉拉扯扯,好不狼狽,邊嬉鬧還邊叫喊著:“李家瘋,李家鬧,李家的老爺戴綠帽,嫡女不是親生的,去把野種當個寶,還讓老三胡說八道!”
三老爺饒是喝了酒,聽到這些叫花子在這裡放肆,也不由怒火中燒,剛想反駁,卻不知為何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整個人軟趴趴地半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人朝著自己吐口水,他的嘴角也跟著不自主地笑,忍不住地笑,可是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偏偏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鬨笑自己,此景在外人眼裡竟像瘋癲了一樣。
正這時,遠遠地來了一輛馬車,藍翎羽拉著李朝朝的手倚在窗前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裡,那駕馬車的人向裡面說了句什麼,就見裡面的人掀開簾子一看,嚇了一跳,“老三你怎麼在這?”
那些叫花子見到李家的大老爺都到了,更加賣力地喊著:“老三老三,整日瘋癲,大夫人的狗,指哪都去亂咬人,句句誣陷把小鞋穿,哈哈哈……”
有人見到通判大人下了馬車,不由嘀嘀咕咕,“這家人真是造孽啊,由著一個瘋子在這胡說八道,還有臉給五姑娘潑髒水,根本就是四姑娘是野種。”
“那家大夫人本來就是個有心計的,害自己的庶女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大老爺一聽這臉立即黑得跟碳似的,轉身又上了馬車,他身邊的小廝忙問:“老爺,三老爺怎麼辦?”
“找人給我抬回去!”大老爺氣得低聲罵了幾句,“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那些叫花子見人家主人來攆自己,也一鬨而笑地跑開,但扔不忘喊著:“李老三,真瘋癲,誰當真誰傻兒!”
幾個人分散拋開,但都聚到了一條後巷裡,有人把手裡的錢袋一一給了他們,然後徑自去了酒肆回話。
直到街上又恢復平靜,藍翎羽低下頭看了眼懷裡的可人,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實在妙哉。”
李朝朝笑著走回桌前,給藍翎羽倒了杯酒,“大夫人不過是想用這個名頭來害我,現在三老爺瘋了,誰又去信他的話,我甚至不必髒了自己的手,就已經可以把禍端轉嫁到她身上,想必她當時也沒想著讓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畢竟大老爺還是要面子的人,可是我偏要讓全城人知道,而且讓他們都誤以為四姑娘是野種。”
藍翎羽笑著喝下李朝朝親自喂到嘴邊的酒,“這下可熱鬧了,現在是四姑娘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他忍不住把李朝朝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這酒肆和那說書先生都是你事先安排的?”
“我就是在這裡投了點股份……”李朝朝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藍翎羽忽然悵然地嘆了口氣,“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你就已經反擊回去了,如此省心,倒顯得我不經用。”
“怎會!”李朝朝的眼底浮現笑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