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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姑娘和藍世子訂親,差點把弦月樓給拆了,哭著喊著要見大夫人。”何媽媽順手把桌子上的珠子遞到她手中,“我聽姑娘的話,讓底下的人故意鬆了警惕,她就偷偷從狗洞裡爬到馨蘭苑去了。”
李朝朝抬起眼笑了笑,“她現在也是能忍得了。”
“李曼曼是活該,她當初害姑娘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下場。”何媽媽啐了口,“姑娘你猜她和大夫人說什麼了?”
李朝朝歪著頭想了想,“無非是如何把我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狠這類的。”
何媽媽不知道該笑還是不笑,眉宇間多了幾分嗔怪,“姑娘還說的這麼輕鬆,都到了這個時候,那兩母女還想著害您,您就應該趁著現在讓她們死了也沒人說什麼,至於老夫人那邊看在藍世子的份上也不會怪您的。”
“媽媽這話是沒錯,我現在殺了她們確實易如反掌,可是她們還有大用處啊。”
何媽媽疑惑地挑眉,“老奴不明白。”
李朝朝只是笑笑,問道:“新姨娘什麼時候進門?”
何媽媽見李朝朝不願意多說,也不再追問,“說是等三姑娘嫁到藍府之後,就把新姨太太抬進來,不然說是新太太沖撞了三姑娘的喜事。”
“初娘子也已經死一年了。”
李朝朝懶懶地應了聲,繼續低頭打瓔珞,她都快忘了自己也重生整整一年,這一年實在漫長,好像連著兩世一起發生的,可又覺得過得很快,明明記得她死在藍翎羽懷裡的事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這昨天又接到了他相思的信箋,饒是她不喜歡傷悲春秋,都不得不去感嘆世事無常,每走一步都決定著未來要面對的。
她心裡卻想起藍翎羽之前派人送來的信,藍翎羽信上說等秀娘嫁過去,藍家就徹底拔起,李家就必然會受到連累,等那時候這兩家就會傾家蕩產,她也算是能了結了上一世的所有仇恨,那麼她趁著等藍翎羽來接自己的這段時間裡,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惡鬥一番武鄉侯府的那個老妖婦。
她心思活絡,手中的瓔珞也在指尖翻飛不停,根本讓人無法猜測出李朝朝此時心中的狠與毒,她實在是認得清自己不算是個好人,又最是護短,既然藍翎羽是她的人,那麼打他的主意,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不知道將來又是怎樣的腥風血雨,李朝朝笑著把打好的瓔珞把玩在手掌中,她現在已經滿身血腥,又何必怕那一身的騷。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藍府紅梅開的那日,秀娘終於要嫁人了,藍家只派了一頂小轎子到了李府,從角門出,又由角門入,沒有喜婆盈門,沒有鞭炮鑼聲,更沒有拜堂宴請,她不過是個開了臉的姨娘罷了。
何媽媽說完這些,忽然在唉聲嘆氣,“自作孽不可活,都是她自找的。”
李朝朝沉著臉,錦娘,秀孃的命其實都是她們自己作出來的,不去反抗大夫人,偏要想著法子去嫉妒,對她使壞心眼,又如讓她有半分惻隱之心。
她冷冷地笑了笑,“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嫁人於錦娘、秀娘來說並不是解脫,而是真正的厄運開始,這場劫難不只是他們的,還是藍、李兩家。
秀娘成了藍家的姨娘,大老爺那邊竟絲毫不在乎,他只心心念念地儘快把新姨娘抬進來,反正五姑娘已經和武鄉侯府定下來,他已經不在乎鎮江的藍家。
可是李府的新姨娘還沒進門,藍家那邊就出了大事,鎮江藍家七家鋪面和莊子的貨款被壓,資金鍊斷裂,舉外債還不清,所有的債主討上門,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當天夜裡,春嫂被夏荷請進屋裡,她笑著捧了個盒子上前,“姑娘,這是藍世子讓我交給你的。”
李朝朝挑了挑眉,沒多問,親自接過來開啟看了看,一目瞭然,又笑著遞給秋霜,交代:“替我收好。”
這屋裡之人全是李朝朝的心腹,各司其職,秋霜身為管賬本和所有金錢之人,要對李朝朝所交代的東西有所瞭解,從她手中經過的錢不說比李府多,但也在鎮江算是富饒,她當著春嫂的面開啟了驗收,瞳孔倏然睜大,立即去看向五姑娘,但見李朝朝十分淡漠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春嫂沒有贅言,行了禮就退出去了。
秋霜捧著盒子不知所措,主動道:“請姑娘示下。”
李朝朝笑著上前戳了戳她的腦門,“你也是見過錢的,只不過是比你手中的多了些,何至於這般吃驚,你就當是藍世子給我的聘禮了。”
聘禮啊……整個鎮江藍家的家產都在這盒子裡,七家鋪面,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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