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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吐!滾一邊去”
她嫌惡地從懷裡掏出帕子掩在嘴邊抿了抿,但也不敢盯著地上的屍體一直瞧,秀娘閃了閃目光,心道邢婆子死了更好,這才正中她的心懷,如此一來就死無對證了,現在錦娘在知府家裡必定受苦不好過,三姨娘又瘋了,沒人信她的瘋話,看她李朝朝以後還拿什麼來威脅自己!
秀娘有了足夠的底氣,才稍稍抬頭望進李朝朝幽深黑潭的眼眸裡,挑釁地勾了勾嘴角,那彷彿在說: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李朝朝陡然打了個激靈,面露驚慌,一雙眼睛亂轉,不知所措地喃喃了兩句,“死……死了!她死了!若是母親知道我院子裡的婆子被三姐姐打死了,母親一定會懲罰她的。這可如何是好?”
秀娘恨不得啐她一口,到了這個時候李朝朝還敢和自己對著幹,她喝了一聲,“怕什麼!不過是個粗使的婆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何媽媽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說道:“可是不好和他們家裡人交代啊,屍體成了這個樣子,想瞞都瞞不過去,邢婆子的兒子就在莊子上,聽說是個不好想與的,要是犯起渾去衙門上告狀,可是夠咱們府上吃一壺的。”
李朝朝緊接著嘆了口氣,“是啊,母親最近也是夠煩的了,三姐怎麼在這個時候給她添麻煩,就算擺平了,這名聲傳出去可對三姐不好,再萬一傳到藍家人耳朵裡,知道三姐是個如此歹毒之人,可是要毀了一門親事的!姐姐想嫁到藍家的心思也要落空了。”
秀娘聽了這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每一句話都戳中她的心窩子裡,尤其是聽到有可能被藍家人知道,確實對她不利,她心裡也不由打起邊鼓來,可是面上卻強作鎮靜,死鴨子嘴硬道:“有什麼了不起,母親和老夫人都會幫襯我的,大不了拿些錢出來打發了就是,反正都是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哪裡懂得去告狀!”
李曼曼是瞧不上李朝朝的做派,但更厭煩的是秀娘那個沒腦子的東西,說話做事從都不經大腦,活該每次都被李朝朝嗆得說不出話來。
她瞪了一眼癟著嘴的秀娘,哼笑:“你當那錢是大風颳來的?就算可以用錢來解決,你有那麼多錢嗎?是把你的嫁妝拿出去陪給人家?還是把你直接賣出去湊齊銀兩?”
秀娘一聽不僅要拿她的嫁妝,還要賣她自己,登時急出了眼淚花,“別啊,四姑娘。我……我方才打那邢婆子也沒用力,誰知道她這麼不經打啊!你看咱們是親姐妹,你就替我跟母親求求情吧。”
李朝朝幽幽地來了句,“三姐,我們也是親姐妹,為何你卻對我就咄咄逼人呢?四姐不幫你,你也怨不得人。”
“這裡沒你什麼事!你給我閉嘴。”秀娘指著她吼過去。
李朝朝厭惡地皺皺眉頭,現在死到臨頭了還敢衝她喊,她像是被嚇了一跳,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秀孃的胳膊不放,拉著她撲倒在地上的邢婆子身上,“三姐,我是想閉嘴,可是邢婆子不明不白被你活活打死,她死不瞑目啊,肯定有冤屈的,聽說人受冤而死,鬼魂不散的。”
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四處望了望院子,緊張兮兮地縮著脖子,初夏的午後她的話讓人覺得後脖子發涼,“你說她的冤魂是不是還在這附近看著咱們呢,邢婆子你可記住冤有頭債有主啊,千萬可記住了是三姐姐害得你啊……”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秀娘來不及回過神來,李朝朝就抓著她的手去摸地上的屍體,嚇得她瞪大了雙眼放聲,尖叫:“不……不……不要!”
秀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整個人縮成一團,著實被李朝朝嚇得不輕,但她還是不忘去求人,連滾帶爬地到了默不作聲的李曼曼腳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含糊不清地嘀嘀咕咕,誰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李朝朝站起來冷笑,裝得還挺像,以她對秀孃的瞭解,秀娘絕不可能是輕易被嚇住的人,也許心中是對鬼神有畏懼的,但還不至於六神無主。
她也懶得拆穿秀孃的把戲,任由她去裝可憐博同情,四姑娘可是個冷眉冷眼,冷臉冷心之人,想讓她動惻隱之心,只會死的更快。
秀娘慌亂地坐在地上打滾,已不復存在剛才的囂張跋扈的樣子,李曼曼啐了口,“好個沒羞沒臊,還鬧沒完了!”
這麼一罵,秀娘倒是安靜不少,但還是不肯站起來,李曼曼厭煩地揮了揮手,指著同樣嚇傻了的夏夜,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你們主子扶回去,若是再亂跑惹事,誰也不容你!”
夏夜連連稱是,秀娘倒也還算乖覺,旁邊有人扶著她就跟著走,兩人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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