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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大夫人身邊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怎麼都會另眼相待的,更何況大戶人家有臉面的下人哪個沒有開臉做了姨娘,她早就盼著出府去了,要是今日把她和藍府大少爺之間的關係挑破,倒好說了,也不用她費那麼大的力氣對付李朝朝!
春喜不驚不恐地掀起袖子,藍家二姑娘的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而旁邊的藍寶柳就是想笑話她,在看見春喜手腕上竟帶了一個和藍寶諾一模一樣的鐲子,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李朝當眾打了自己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更不用提藍夫人青白交錯的臉,李家的一個小小婢女居然和自己的庶女帶了一模一樣的鐲子,讓她的臉面往哪擱?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他們李家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得罪自己,而且這鐲子可是訂製的,就算有錢也買不來,定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送她的。
一個下人居然爬上主子的床,她們李家經常做這種臊臉皮的事情!
藍夫人冷著臉問:“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大夫人也氣得牙癢癢,她哪裡知道春喜會戴著這種東西,雖然鬧了這一出是能殺殺藍家的銳氣,但兩家人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李朝朝只當沒看見她們難看的臉色,火上加油道:“你雖為一等大丫鬟,月錢份例都是有數的,如何買得起這麼貴的鐲子?這鐲子你是怎麼得來的?”
春喜看著眾人審視的目光,立即察覺出不對勁來,氣焰在李朝朝冷厲的眼神中一點點消失,囁喏地回答道:“這是別人送的。”
“誰這麼大的手筆會送如此貴重的物件給一個下人?”李朝朝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就見藍二姑娘陰毒地瞪著地上的賤婢,不管這個鐲子是不是藍滕安那個蠢貨送她的,他們都不會承認,不然藍家的臉就丟完了!
李朝朝收回目光,又道:“怕不是你偷的吧?”
藍寶諾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忽然低喊了一聲,慌亂地問向自己的貼身丫鬟,“九兒,我的另一支鐲子你可收好了?”
九兒姑娘從小跟著藍寶諾身邊,是個伶俐的人,慣會看主子的臉色,她連忙翻看隨身攜帶的衣裳包袱,臉色黑了黑,撲通一聲跪下,淚眼婆娑地啜泣:“奴婢明明記得那鐲子可是收好的,怎麼就沒了呢,是哪個賤丫頭偷去了?”
李朝朝忍不住在心裡驚歎道:嘖嘖嘖,這些後宅裡的女人都是演技派呢。
018 紅鸞星動
春喜看到所有矛頭直指自己,慌亂地大喊:“我沒有偷!”
“沒人說你偷,你急什麼?”李朝朝道:“只是現在你手上戴的鐲子確實和藍二姑娘的一模一樣,這事可真就蹊蹺了。”
她問向藍寶諾,“不知道二小姐丟的那個鐲子可做了什麼記號?”
藍寶諾仔細想了想,“有個藍家商號的標記。”
其實這一副鐲子是給李家下定的,當初是她求了大哥好久才要到其中一隻。
李朝朝便不再開口,只拿眼去睨向大夫人等她發話。
大夫人沉著臉地哼了一聲,跟在她身邊的福媽媽二話不說,朝著春喜的臉就是一巴掌扇下去,春喜吐了半口血出來,福媽媽又扯過春喜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的鐲子擼下來,果然看到內側刻著藍家商號的標記。
春喜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還不忘解釋:“大夫人,這鐲子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大姑爺送我的……”
一直沒說話的小姑奶奶冷笑一聲,“喲,怪不說你個小丫鬟打扮得這麼與眾不同些,原來是心比天高,大姑爺還沒來,你倒比我們先見到了。”
小姑奶奶見李朝朝說話如此犀利,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不過她當真意外,曹氏竟然能調教出這麼有能耐的庶女,若她當真嫁到藍家,肯定比初娘子過得自在些,至少不會受氣。
“看來是我的脾氣太好了,現在你們翅膀一個個硬了,都來給我添堵!”大夫人的話有些指桑罵槐,她怒不可支地喝道,“福媽把這無法無天的丫頭拖下去,這種手腳不乾淨,攀高枝的主,做賤婢都不配。”
這話就是要把春喜打發出去,要麼送到窯子裡賣身,要麼就是許配給鄉下討不到老婆的粗漢子,春喜一聽連忙道出實情,“不是這樣的,根本就是五姑娘撞見我和大姑爺的好事,她才藉機找我的麻煩……”
她還沒說完,園子裡遠遠地走來一個男子,本是該通報,這邊人亂成一團,也沒人顧得上他。
藍翎羽走到眾人面前時,自然把春喜的話一字不露地聽見了,他的眉頭微蹙,卻在與李朝朝視線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