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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夫人沒有直接問秀孃的事,一個丫鬟和庶女的死活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她更在意的是李博星是不是揹著自己見過劉姨娘,那可是犯了她的大忌諱。
早在當初劉姨娘被領回府裡,大夫人就讓她在身邊伺候,千百次地申飭過,李博星是男子,沒什麼大事不要進園子沾了脂粉氣息,否則難成大器,起初星哥兒並不以為意,大夫人也不罰他,但每每藉由此事拿捏劉姨娘,久而久之星哥兒便不敢不聽了,連帶著他要見劉姨娘都偷偷摸摸的不敢讓大夫人知道。
這便是大夫人的厲害之處,性格溫吞待人也算和善,但在整個家中卻沒有不畏懼她的,尤其是拿捏幾個姨娘和庶女的法子各有不同。
對付二姨娘的法子是不給秀娘說親,拿捏三姨娘則是把錦娘嫁給知府家的瘸腿小兒子,至於庶子的生母就留在大夫人身邊拿個丫鬟使喚,李博星一個男子卻無計可施,敢怒不敢言,至於李朝朝沒有可以拿捏的,就放在身邊養著,看似疼愛卻處處給她樹敵,讓幾個姨娘和庶女都嫉恨她,大夫人一手掌控全域性,樂得十分逍遙自在。
來之前李博星就做好了被大夫人盤問的打算,他只是沒想到李朝朝果然還是告狀了,目光陰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方向,沉沉道:“母親,兒子不過是來辦事,請您不要相信小人讒言。”
“誰是小人!”那邊秀娘不幹了,怎麼說來說去都沒說到正點上,“我不過是看到你從我身邊走過,誰知道你是做什麼!你且回答母親看沒看見我就是!”
李博星一愣,有些摸不到頭腦,難道不是李朝朝告狀的嗎?
大夫人嫌惡地看了一眼秀娘,暗道這個不成器的蹄子。
李朝朝忽然道:“說起來,我也看到二哥哥來了園子裡。”
李博星一個激靈,猛地偏過頭看過去,卻聽李朝朝慢條斯理,目不斜視道:“當時我瞧著二哥哥好像是和什麼人在一起……”
李博星咬了咬牙,李朝朝這似是而非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人?”大夫人眯起眼睛。
“好像是……”李朝朝故意頓了頓,衝著李博星揚起嘴角,“是個男人?”
她反問了一句,李博星的心落回了原處,雖不解李朝朝為何要替自己開脫,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大姐夫。當時我是來園子裡叫大姐夫去前面,但他說身子不適就送他離開了。”
大夫人臉色這才稍稍緩解,秀娘急急道:“即使如此,你可見到我了?當時我是去了迴廊那邊……”
李博星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頭,也不敢去看劉姨娘的臉色,怕她露了心思,稍稍一沉默,小姑奶奶便替大夫人問道:“找你來是問你可見到秀娘做了什麼不曾?現在懷疑她淹死了春喜。”
“春喜死了!”李博星一激動脫口而出,心中驟然凌亂,他最先想到李朝朝看到春喜和大姐夫的好事,方才她又替自己開脫,如今聽到春喜的死訊,這幾點連在一起,令人不得不感到蹊蹺。
李朝朝問道:“二哥哥怎麼聽到春喜死了這麼大的反應?可是看到了什麼?”
李博星正抬眼看向李朝朝,但見她深邃的眼眸裡閃過點點算計的星光,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倒令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李朝朝見他還有所疑惑,嘆道:“其實我也本不相信是三姐姐殺的春喜,可是有些事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李博星正面對著李朝朝,被她眼中的狠戾駭得倒退了小半步,他並不傻,只是短短的兩句話,李博星就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那春喜肯定也是李朝朝害死的了,現在她是讓他來陷害秀娘呢。
他怎麼也沒想到李朝朝是如此歹毒之人,若是不照著做,怕是她還有本事翻盤剛才所說,必然會說遇到的是他和姨娘,而不是什麼大姐夫!如果被大夫人知道自己私下見了姨娘,姨娘肯定又要受罰了。
“你說啊!”二姨娘也是真著急了,“快給我們秀娘作證!”
李博星默默垂下眼簾道:“我是有見過秀娘了……”
還沒等二姨娘和秀娘鬆了口氣,李博星又道:“我見她行色匆匆,覺得有些蹊蹺,就跟上前去,瞧見她去湖邊扔了什麼東西下去,但是距離遠沒看仔細,現在想來……”
李博星不說了,但說了反而比不說更令人懷疑。
小姑奶奶冷笑了聲,“哈,秀娘啊,現在人證物證聚在,還有殺人動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不!”秀娘尖叫,“不是我!李博星在說謊!”
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