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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朕的命令竟然敢回京,你置朕於何地,邊境三十萬大軍沒有率領怎麼辦,你這是拿大元的黎民百姓的性命開玩笑!”
“微臣離開前,已經佈置好邊防,透過這十幾年的努力邊境嚴防已經是一張嚴密的大網,就是金國打來也斷然不會踏入我們大元一步。”
更何況金國是不會打來的,這十幾年來兩國貿易互通有無,還允許婚配,十分和諧。
當今聖上慕君歌自然知道,他氣的是雲呈祥的態度,其實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大,當年一個是少年皇帝,一個少年將軍,怎麼這才十幾年的光景,兩個才剛剛三十出頭的人,就彷彿蒼老得不忍去看對方的臉。
“沒有戰事,並不代表朕不會追究你的過失。”
雲呈祥拿出腰間上的帥印,“微臣願意去守皇陵。”
慕君歌驀地皺起眉頭,守皇陵?
他的目光深邃下來,當初他怎麼就沒發現?還是故意去忽視了什麼。
對於雲家,唐家,慕君歌都是心存愧疚的,可是有些話他無法問出口。
“好,既然你想去守皇陵,朕就成全你,從今日起,大元就再也沒有大將軍雲呈祥!”
“謝主隆恩。”
其實這不就是當今聖上的願望嗎?他如今做到了,收回了所有兵權。
雲呈祥磕下頭,民間傳聞,皇上與皇后二人鶼鰈情深,相敬如賓,哪怕是對其他嬪妃都不曾有過如此眷寵,百姓讚歎皇后真是幸福,殊不知不過是皇上慣用的制衡手段,用皇后來對抗其他世家之女,如果是真愛,為何又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微臣想去冷宮見個人,希望皇上恩准……”
慕君歌不問也知道是誰,只是雲呈祥向來不是多事的人,應該是那人另有交代,他別開眼,幽幽地嘆了句,“要是三娘在,也許安然就不會走那麼早,就連太子的病……”
“皇上,人已死,請您節哀。”
雲呈祥這話不只是說唐安然已經死了,三娘就是活著,在他的心裡也必須不能存在。
他並不在意慕君歌沉冷的目光,退出御書房後,他就讓小太監帶著去了後宮,每走一步他都在想,安然曾經應該走過這裡,從這小小的地方望天,他卻只能在遙遠的地方守望。
他深吸了口氣,推開冷宮的房門,並不在意滿屋的灰塵,徑自走進裡間,冷冷地掃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女子,漠然地喊了聲:“雲裳,不必裝了。”
雲裳撥了撥臉上的亂髮,挺直背脊站起來,冷冷一笑,“你們一個個想做什麼?我都落到這個地步還不讓我安寧?”
“我只是受人之託來看看你。”
“呵呵,看來雲重紫過得不錯,還記得看我這個妹妹。”
“不,她並不是記得你,而是同情你。”
雲裳聽到同情這兩個字,猛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用她同情!”
“不用她同情的話,你如今早就死了!”雲呈祥面色始終淡淡的,“正是因為同情你,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你,她說看到你是覺得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人欺負,自己掙扎,只是你卻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我沒讓她同情,我不稀罕!”
“嗯,如此便最好了。”
雲呈祥站起來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徑直往外走。
雲裳卻奇怪地喊了聲,“雲呈祥你來這就只是為了說這幾句話?”
雲呈祥回過頭朝著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單手一抬,只見一枚銀針飛快地從指尖中射出去,直扎入雲裳的額頭。
他停頓在原地淡淡道:“不,我是來殺你的,既然不稀罕同情,不如早點下地獄吧。”
當初若不是雲裳的威脅,唐安然也不會給自己下毒留下病根,如今太子身子一直孱弱,連她也病毒侵體多年,終於掏空了身子大行而去。
雲呈祥本以為十幾年不見雲裳,她斷然會悔悟當初,卻不曾想依舊執迷不悟,這樣的人不如殺了乾淨。
雲裳的印堂上扎著一枚銀針,面色慘白地向後倒去……
其實她怕死啊,哪怕那些惡鬼沒日沒夜地纏著她不放,她卻沒有那個勇氣去死。
現在終於是解脫了!
※※※
皇陵前,雲呈祥抱著一罈子酒坐在地上,他乾枯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石碑,仿若是他情人的臉龐。
“安然,這一世我沒娶你,就讓我用餘生來贖罪。”
跪在對面的雲鋒朝著雲呈祥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