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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莫非只是想投其所好,藍夫人沾了藍翎羽的光?
又不太可能,她低頭喝茶這才發現杯裡的水沒了,一抬手,冬月拎著每個桌上的小銅壺為之蓄滿水,然後壓低聲音,問了句,“姑娘,那個做香粉的京城貴女是誰啊?這麼厲害。”
李朝朝的眼皮跳了跳,京城的事她如何知道,之前她也不過是個拋頭露面的生意人,和武鄉侯沾了點親戚,但也算不上什麼高門,藍家二老爺這一房沒人當官又早早來了鎮江,後來他去世後,就更沒和武鄉侯有什麼往來,若不是被牽扯進二王造反案,她哪裡知道什麼靖王,之後她在江南之地的香粉闖出了名聲,剛開啟京城市場,就被送進了監獄呆了幾個月,後來的事……她不知道過程怎麼樣,不過結局卻是藍滕安娶了國舅爺的千金,把生意做到了宮裡去,估計是走通了什麼門路,其他的事她就一無所知了。
她這廂也在想著京城裡誰這麼厲害,以前沒聽過,就突然感覺到對面有一道目光冷冷看來,李朝朝望過去,就見秀娘不著痕跡地偏過頭,笑問著:“京城裡的貴女怎麼會做親自做香料?真是聞所未聞。就算大元盛行香道,此與琴棋書畫入併為閨閣技藝倒是無可厚非,在座的各家姐妹也都會一二,只是親自調粉弄脂實在是不妥吧。”
秀娘這話問的也算是得體,估計也是怕得罪眼前這位貴奴,不敢大放厥詞,想那靖王世子把她帶出來,肯定有其道理,不過正如她所說,大家閨秀都應該老實地在家彈彈琴,繡繡花,做起匠人的手藝活,也太那個……那個降低身份了吧。
唐總司面無波瀾地回答:“如姑娘所說香道本就是大雅,掌握其技藝者如琴棋書畫多做練習即可,然而製作香粉卻要有靈敏的嗅覺和敏感的掌控力,我乃一介品香師,聞其味可懂其香只稱得上小懂,可是炮製香師卻是歷朝歷代最受追捧,如今那位京城貴女不只香道了得,還會制香,在她高貴的身份上更添光彩,就連當今貴妃娘娘都贊她心靈手巧,才會巧奪天工製得出如此令人望而興嘆的香粉,於是乎如今京城裡的豪門貴女無不爭相學習其技,若是說不會調個幾十種香,都不敢出門呢。”
嘖,李朝朝撇了撇嘴,明顯看到秀娘和其他幾個少女的臉上都微微發紅,唐總司這巴掌打的,出掌無力,卻力道狠辣,她看似對人恭敬又和善,但說起話來夾槍帶棒,讓你無地自容。
冬月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那這麼說她們五姑娘可是大元首屈一指的香粉娘娘呢,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小覷。
她一回頭,就見李朝朝眯了眯眼,讓她不可露了自己的秘密,連忙低下頭不敢放肆。
唐總司見氣氛有些尷尬,獨自笑道:“竟瞧著奴婢說那些沒趣的事了,來之前奴婢就聽聞藍府的香粉鋪在鎮江也有百年曆史,實不相瞞,我這次跟著世子來,一是給藍夫人賀壽,二來是之前聽聞鎮江出了個香粉娘娘,本想著把她帶到京城裡給高門大戶專門調,結果一直沒緣能見,今天來到貴府,就是不知道奴婢是否有幸見識一下藍家的鎮店之寶?”
藍夫人一聽,這感情好啊,若是能得到唐總司的青睞,專供靖王府的香料,不僅可以開啟銷路,不再受那香粉娘娘的壓制,還可以和靖王府攀上關係,簡直是不知道一舉多少得了。
唐總司的話正對了藍夫人的下懷,卻讓李家大夫人略微憂愁,可惜前陣子他們香粉鋪損失慘重,不然她恨不得把整個家底都獻出來,只要能得到靖王府的高看。
那邊藍夫人張羅擺香案,又命人去她屋子裡拿香粉,幾個閨秀在下面坐著紛紛交頭接耳,不過話題都是圍繞著製作香粉上,既然是京城裡豪門貴女流行的玩意,她們自然也要跟上潮流才是,不然就落伍了。
李曼曼一聽冷冷哼了聲,“說來說去都是下作的事,幹嗎調香給別人用。”
藍寶諾笑道:“李姑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自己用也是好的呀,這炮製香粉就和琴棋書畫一個道理,你的技藝高超才能傲視群雄,可是現如今咱們會都不會,就是連京城裡來的奴才都低看了咱們呢。”
一旁的藍家大姑娘難得沒掃了自己庶妹的面子,她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李曼曼繼續冷笑,“誰願意做就去做,把自己的手弄得各種味道,連蔻丹都不能塗抹了,還有什麼意思。”
“是是是,您最冷豔高貴了。”藍寶諾諷笑,“可是您別忘了,就是那蔻丹也是香粉製作之一,到以後我們姐妹幾個都是用自己作出來的,你卻還要花銀子來買呢。”
藍寶柳不願意為了這事傷了和氣,低聲喝斥:“少說兩句,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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