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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我們兩家都是要結親家了,哪用說兩家話,只要秀娘深得夫人喜歡就好。”
藍夫人的目光搜尋向秀娘,李家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讓這個庶女當繼室了,若不是最近藍家的流動資金少,她都懶得和李家人說一句話,省得惹了一身騷,可是讓別人家的嫡親女兒當填房,一是對方未必肯同意,二來也沒有李家的財力,所以她才不得不借由生辰宴會再次探李家的口風。
不過……她又看向自己的大女兒,若是靖王世子看上了自家的姑娘,李家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藍夫人笑而不語,算是終止了話題,大夫人見她還不肯鬆口,也不急著催,她自然是知道藍夫人打的什麼主意,可是也要看看他們藍家大姑娘有沒有那個能耐!
香道作畫是用香灰固定在紙上,然後再用毛筆根據形態添幾筆,其實香灰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把香灰做到不散才行。
很快幾位千金就香畫作好,李朝朝是最後一個落筆,冬月已經被震驚地無話可說,不等她過來呈上前,錦娘卻先她一步走過來,看著宣紙上那一團墨跡,抽了抽嘴角,“五妹,讓我給你拿過去吧。”
“怎麼好勞煩二姐。”李朝朝瞪了一眼冬月,“愣著做什麼呢。”
冬月回過神來,“是是,小二姑奶奶,還是奴婢去送吧。”
“這上面的香灰由你個做慣了粗活的去可不妥。”
李朝朝見錦娘說著就要把畫軸捲起來,瞳眸一豎,寒光乍洩,忽然張大了嘴巴,“阿嚏……”
還沒來得急捲起來的畫上的香灰就這樣,被李朝朝一個大噴嚏全部吹亂了。
“哎呀。”李朝朝面露焦急,“如此一來可就不叫香畫。既然都亂了,就不要拿去丟人現眼,冬月,收起來。”
“沒有關係!”錦娘攔住冬月,眼裡的笑意深深,“不礙事,只要上面還有香灰就好,我想辦法替五妹隨便弄一下,反正隨便意思一下就好,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李朝朝見錦娘主意已定,微微蹙眉,“好啊,那就麻煩二姐了。”
冬月見錦娘走遠,擔憂地問:“姑娘,您為什麼不攔著她?”
李朝朝冷冷一笑,“這樣才正中我下懷。”
靖王世子想找一個叫五妹的?無論他想找的人是誰,那些畫作裡都不會出現自己的名字,就算點到了錦娘做過手腳的畫作,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
為了不破壞上面的香灰,直接被幾個小廝和丫鬟一人捧著一個畫作走到滴水湖邊,呈現給等待多時的貴公子。
“請靖王世子過目。”
藍滕安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所有的畫作都沒有寫名字,只有上面提得詩句。
“啊,找到了!這有個嫵媚!”
藍滕安指著其中一個畫作,眾人看去,之間上面寫道:此物獨嫵媚,終年系餘胸。
慕雪衣一聽笑道:“呵呵,好風騷的詩。”
一旁的藍翎羽冷笑:“能比你還風騷?”
慕雪衣絲毫不介意藍翎羽的嘲諷,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一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李燦輝的目光在一堆畫作裡搜尋,忽然喊道:“不對啊,這首詩上寫著:‘三花五蕊把春來,縞袂誰將玉尺裁’,這裡還有一個五妹啊。”
只是詩句中的五和袂,取自嫵媚的一個諧音。
李燦輝和藍滕安相視一眼,兩個人彼此心中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慕雪衣輕笑,“看來是有人作弊了。”
“何止作弊。”藍翎羽翻出一張畫作的詩詞,“瞧瞧,還有你的愛慕情詩,冷豔金歇雪,餘香乍入衣。”
慕雪衣一臉淡定地笑笑:“翎羽,你這話真酸,不過這句詩我喜歡。”
藍翎羽冷眼瞥向他,“是你中午吃醋吃多了才有了錯覺。”
慕雪衣輕輕一笑,隨手指了一句詩,“還不是有愛慕你的,翎羽到哪裡都是招蜂引蝶。”
被晾在旁邊半天的藍滕安和李燦輝,兩個人一齊看去,就見上面寫道:梳翎刷羽立高柯,不落人間小風羅。一點通靈良不謬,簷頭報我喜還多。
“真是喜鵲叫喳喳,好事將近了。這翎羽二字全是滿滿的愛意啊。”慕雪衣調笑,“現在的姑娘可真是不矜持,不矜持的很。”
方才只顧著看關於“嫵媚”的詩,倒不曾注意看別的,這麼細看之下,藍滕安竟發現其中一句還是題給自己的。
他低低一念,“告稔不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