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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瓣盈盈欲滴,除此之外並無別的裝飾。
毛毛好奇的跑到案前,擺弄桌上的毛筆,青青坐在床頭隨手撫摸,棉被枕頭竟是蠶絲質地,觸手處說不出得柔滑輕軟。她知南洋一帶並不出產絲綢,如此貴重稀罕的東西,想必是賽特從江南採購而得。
不一會兒僕婦又敲門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兩碗燕窩粥,還有一碟子水果拼盤。青青向二僕婦點頭致謝,毛毛早就亟不可待,端起燕窩粥喝了一大口,又拿起水果大嚼大咽,不住大聲誇讚好吃。青青憐她平素難得吃到燕窩,微微一笑,將自己的一碗也遞給她。
毛毛開心地喝完燕窩粥,意猶未盡咂咂嘴,脫了鞋子衣服上床就寢,不一會兒就呼呼睡著。青青也覺得疲累異常,脫了外衣上床睡倒。身上溫軟柔滑的蠶絲被,透出陣陣茉莉清香,剎那間彷彿回到溫家堡,回到少時過慣的小姐生涯。
她自兩年前離開溫家,跟隨承志南北奔波顛沛流離,遠走海外更是備嘗艱辛,再未享受過如此榮華,一時間竟有重溫舊夢之感。迷迷糊糊之間,忽聽窗外似有剝啄之聲,青青本不敢放心入睡,此刻猛地驚醒,一揮手將蠟燭熄滅,抄起頂門木棍隱身暗處。
只聽窗外有人低聲道:“想見你男人,跟我來!”聲音輕柔恰似女子,語調卻透著點兒生硬。
青青愣了一下,舉棍將窗戶推開一道縫,只見一個白影子掠過窗前,片刻間上了房頂,然後駐足不動,似乎停下來等她跟上。
青青警惕心起,不知道此人意圖何在,半夜三更來找自己,難道是承志有什麼不測?還是故意引誘自己入陷阱?她站在窗前猶豫片刻,見對方一直在前方等待,似乎並無惡意,回頭看毛毛睡得正沉,終於放心不下愛侶安危,跟著那女子奔出屋外。
白衣女子輕功甚好,飄然穿行於簷頂廊沿間,不疾不徐為青青帶路,身形宛如御風飛天一般,絲毫不見滯殆。青青生平所見高手之中,大概只有承志鐵手木桑等寥寥數人堪與比擬。她半夜三更潛入總督府,居然敢穿一身白衣招搖,端的是藝高人膽大。
青青跟隨她的指引,繞來繞去,居然繞到宴會廳外走廊上。廳外圍觀人群早已散去,屋子裡仍舊燈火通明,卻靜悄悄的無聲無息,與剛才陪賽特散步路過時,所見人聲鼎沸的喧鬧情形迥然不同。白衣女子停步輕笑道:“他就在裡面!”不等她回答扭身上了屋頂,瞬間便消失了蹤跡。
青青心頭突突亂跳,半信半疑趴到窗外偷看,透過厚厚的玻璃,只見大廳裡面燈火輝煌,兩個武士面對面站著,各自持劍對峙不動。背對著自己的那人看不清楚相貌,正面那人卻看得清清楚楚,竟然就是承志。
更令她驚訝的是,承志手中所持的兵器,儼然就是遺失已久的金蛇劍!
152 人劍合一
承志手中抓著金蛇劍,站在角鬥場中央,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直到此刻,他腦子裡仍舊一片混亂,搞不清自己如何被送上場,如何手忙腳亂丟了盾牌,又被角鬥士踢掉了短劍,然後壓倒在地揮劍直刺,在千鈞一髮之際,突施奇招反敗為勝的。
只知道自己重新站起時,手中握的是對方的短劍,而對手雙臂被扭脫臼,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想到這裡,抬頭看看對面的青銅武士,忍不住有些發怵。這個對手不同於剛才那個,氣定神閒舉止有度,卻有一股冷峻迫人的氣勢,而他手中所持的火焰劍,看上去更是絕世利器。
本來以為自己打贏了,就可以離場去找酋長和青青,不料卻被衛士攔住去路,拿過他手中的短劍,做了一個刺殺的手勢。一開始不解其意,記起對手的短劍尚未歸還,便返身回場內,想將短劍物歸原主。不料對方卻畏縮不接,退到臺階旁跌倒,黑沉沉的面盔下,流露出驚懼萬分的眼神。
正想去扶他起來時,全場爆發出一陣喧囂,“殺了他,殺了他”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他才明白角鬥場上的規矩,原是你死我活,打贏了這個人,就必須殺了他。否則贏家也無法退場。
他手握短劍卻無法下手,殺人本來就不對,更何況是手下敗將,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人。在他將短劍丟在一旁,伸手將對手扶起的一刻,已經註定要與眾人為敵。
這個青銅蒙面的神秘武士,本來站在總督身邊,卻突然走下場內,遞給他一柄彎彎曲曲的寶劍,居然是青青遺失的金蛇劍。隨即向後退了兩步,從腰間抽出另一柄黑沉沉的長劍,將劍身搭在金蛇劍上微微一壓,然後倏忽退開一丈之外,凝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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