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饞,我就覺得眼下的人生真是無比幸福!
等我終於堅定起心智,強迫自己從一幕幕讓人無比沉醉又臉熱的綺思中回神,就見眼前的老頭兒正笑眯眯盯著我瞧。我不禁心神一凜,上身後仰雙手環胸:“出家人色即是空!”
老頭兒被我吼得一愣神,半晌才咳嗽兩聲,笑得眉毛鬍子一塊顫巍巍做均勻振幅:“施主好修為。”
他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揶揄!我眉毛一豎瞪起眼看他:“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頭兒憋得臉上微紅,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我伸手指著他怒斥:“我早發現你們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拿這句做遮掩!”
老方丈笑眯眯放下雙手,看著我道:“姑娘,有些事,放下就是放下,執著只能令自己和他人同墮深淵,苦痛相隨。”
我放下手,皺起眉心看他:“你是說要我原諒你剛才說謊的過錯?”
老方丈淺笑著道:“我若說是,姑娘可會放下?”
我眯起眼睛瞪他:“你果然說謊了!”
老方丈又道:“我若說沒有,姑娘可會相信?”
我猛一搖頭,因為感冒飢餓雙重打擊,頓感一陣頭暈目眩。但還是堅定的又搖了過去,咬緊牙關道:“不信!”
眼前一片金星閃耀,我依稀看到老方丈合起雙手,面色寧靜道:“阿彌陀佛,執念太深,害人害己。”
我扶住桌子等那陣暈眩漸漸散去,喘著氣道:“方丈是在跟我打機鋒?”
老者淡然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我盯著老頭兒看了足有五分鐘,突然出聲問:“什麼都不記得了,究竟是福是禍?”
老方丈睜開雙眼,平靜道:“福兮禍倚,禍兮福依。”
我接著又問:“要是有一天突然想起來了,結果發現之前所有都是錯,而今是錯上加錯,該怎麼辦?”
老方丈道:“事本無對錯,但在人心一念間。”
我被他左一句禪語右一句教化說的煩躁,一拍桌子怒道:“要是照你所說,這世上殺戮不是錯,救贖不是對,辜負就辜負了,彌補也沒甚用,對對錯錯皆是人想人言,那乾脆什麼都不用幹,直接做吃等死就好了!”
老方丈沉默片刻,才道:“請施主伸手出來。”
我依言遞了右手出去,掌心朝上。
老方丈伸指到手邊杯盞,拈了一顆水滴,輕輕一點,水珠徑直落入我掌心。
老方丈道:“如此,姑娘欲如果做?”
我挑了挑眉,道:“什麼也不做。”
老方丈道:“施主可不想緊緊攥住?”
我覺得這話問的十分可笑,不禁嗤了一聲回道:“攥得越近,水滴消失得越快。”
老方丈微微一笑,閉目合掌道:“阿彌陀佛,施主已經悟了。”
我皺眉看著掌心上那顆水滴,晶瑩剔透,顫巍欲墜,要是合起手掌,用不了片刻功夫就會因為手心的熱度蒸乾。可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等著,也無非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一滴水擱在掌心,早晚都是要蒸發乾涸的。心間一動,我已經抬起手到那隻杯盞上方,手掌一傾,那顆水滴直接墜入杯盞,與杯中剩餘的小半杯水再次融為一體。
我抬起眼,與老頭兒看過來的雙目對視,彎起嘴角一笑道:“還有第三條路。”
老方丈淺笑著道:“恭喜施主,心魔已解。”
我翻過手腕擱在桌上:“請方丈為我探脈。”
老方丈微笑著伸出手,搭在我手腕片刻後,突然起身,走到屋中一處木櫥前,拉開一方小抽屜,取了一隻木盒過來。
我眼看著他開啟木盒,從中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推到我面前淡聲道:“將此物交與屋外那人,他自知如何運用,輔助姑娘解除體內之毒。”
我摁住盒蓋,擰起眉頭看向老頭兒:“這個很珍貴?”
老方丈嘴角微翹道:“物盡其用,方顯寶貴。”
我點了點頭,拿過盒子揣進袖裡:“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方丈唇邊笑容更深:“不知姑娘今日可還得空閒?”
我攥緊小木盒看他,不明白他還有什麼事可說。
老頭兒突然露出一抹有些狡黠的笑,半眯著眼道:“晏施主曾經允諾,稍晚由赫連施主為老衲煮一碗日鑄雪芽,老衲想邀姑娘一同品嚐。”
我也眯起眼睨他,抱著手臂道:“你是想跟我聊天吧?”
老方丈呵呵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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