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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闆除了神情冷酷氣勢嚴峻的用言語震懾了我幾句,連個床板都沒讓我跪就直接拂袖離開了屋,這要跟外人講起來……我覺得,即便是跟了老闆多年的得力屬下也很難了解老闆那顆難以捉摸的男人心。
所以,左思右想痛定思痛,我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是應該把責任攬過來。古人說的好,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我趕緊趁機把圈修補好,沒準老闆在外頭溜達兩圈就氣消了。
所以我呼嚕呼嚕吃下多半碗湯羹,抹了把嘴抖著肩朝赫連大爺笑了笑:“那什麼……老闆剛才吃過飯,覺得這寺裡景緻優美夜色大好,就想一個人出去溜溜彎。”
赫連大爺的臉扭曲又扭曲,最後勉強形成一個介於驚訝與困惑之間的笑臉:“遛彎?”
我大模大樣的點點頭:“赫連大爺要是有什麼事,不妨明天一早來找老闆。”
赫連大爺乾笑兩聲,姿態僵硬的背過身:“我知道了。七葉吃過東西,碗就擱那兒吧。待會兒有人過來收拾。”
我望著赫連大爺一步一挪的背影,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可一想到老闆在眾人面前的威嚴問題,頓時覺得有時候說點謊話也是勢在必行。
一勺一勺慢慢喝完剩下小半碗湯,我突然感到處在老闆這個位置上,原來也是很蒼涼很寂寞的。怪不得老闆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惜字如金幾近冷漠,其實很多時候也是如我現在這樣,不得已而為之吧!
搖頭晃腦喝完最後一口湯,我撫著肚子打了個飽嗝,一抬頭,就見門邊衣袂飄飄立了道白影兒。
“嚯!”我這次深刻領悟到什麼叫人嚇人嚇死人了,怪不得剛才赫連大爺進屋時臉都是白的。
屁股下的板凳晃了兩晃,最終我堅定的一邁腿,騎在上面穩住身形。一手捂著心口,我雙目炯炯看向那道走到跟前的身影,籲著氣道:“小徐,你這樣可不好……”
來者正是綠紗坊中人稱徐算,過去幾個月拜我所賜新得了個響噹噹的外號“白眼徐”,最近正式更名為“小徐”的賬房先生徐梓溪。
徐梓溪看了眼桌上的湯盅,微微皺起眉頭問:“赫連送來的?”
我從凳上站起來,撐著後腰挪到床邊緩緩坐下:“嗯。說是加了某種新鮮蔬菜的新鮮湯羹。”
徐梓溪緊皺著眉走到我跟前,盯著我的肚子道:“七七,你怎麼了?”
“啊?”我一愣,揉著肚子的手也一停,又瞬間恍然道:“沒事,就是吃撐了。”
徐梓溪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嘴角也勾起一抹有些嘲弄的笑。
過了半晌,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挪窩。
我感覺食消的差不多了,就拍拍手站起來,搓搓手看了眼遠處桌上的茶壺,覺得來者都是客,還是有必要跟大白客套客套。
“那個……剛才有人送了梅子湯過來,你要喝嗎?”
不過這會兒肯定都涼了,又是酸的,喝下去可能會傷胃。
徐梓溪眨了眨眼,突然猛地一點頭,神情堪堪可以用雀躍二字形容:“嗯。”
我撇過頭掩飾心虛,一邊好心提醒他:“好像有點涼了。”
徐梓溪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帶笑的:“無妨。”
沒辦法,既然客人自戕的決心如此堅定,我也不能拂了人家一片赤誠。不過我本質還是十分善良的,所以只倒了小半杯給他:“喏。”
徐梓溪接過去,捧在手心,緩緩啜了一口,又抬起眼朝我微微一笑。微眯起眼的時候,還真有點勾人魂的風情流瀉眼尾:“很好喝。”
我突然偏了偏頭,一句話未經思考就出溜到嘴邊:“你過去可沒這麼和善。”
徐梓溪一愣,半晌才牽起一縷笑,慢聲道:“人總是要失去之後,才懂得惜福。”
我緩緩點了點頭,贊同道:“這話說的很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徐梓溪失笑,又飲了口梅子茶,才道:“七七你……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我覺得這話有點耳熟,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似乎最開始的老闆曾經這樣感慨過。一時好奇心起,我扮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他:“什麼樣?”
徐梓溪沉默了會兒,似乎是在斟酌用詞:“說話胡言亂語,做事不經大腦,卻難得一舉一動,皆出自真心。”
我頓時笑得那叫一個山花燦爛:“我聽出來你的重點是在誇我。”
徐梓溪也彎起眼笑:“還有就是打不死的達觀和豁然。”
我嚴肅糾正他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