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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除了歎為觀止,簡直不知道該用其他什麼詞彙形容我此刻的觀感。
徐梓溪平常總愛白瞪人,誰知這會兒倒老實了,所有表情都收拾個一乾二淨,就那個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小模樣,要說跟老闆不是師出同門,擱誰都不能信!
當然面前這些人肯定沒我們這些人瞭解徐梓溪,因此老頭兒也渾然不在意,依舊笑眯眯跟他套近乎:“我們松遠鎮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多,公子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不妨……”
徐梓溪再次秉承了老闆平常在外沉默如冰惜字如金的優良傳統:“多謝大人美意,在下已有心上人了。”
老頭兒頗有些愈挫愈勇的意思:“公子不妨先看看,這個,老朽有個孫女兒,正值豆蔻年華,模樣長得俊,手也巧……”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徐梓溪整個人都僵的跟凍住了似的:“多謝大人美意,不必了。”老頭兒終於停住了嘴,長嘆一口氣,幾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開去,臨走前還吩咐那兩個衙役領我們到旁邊候著。看這樣子那什麼鬼儀式差不多時候要開始了。
在場一對對男女按照一旁主簿叫出的名字依次站出來,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豇豆和小二哥站在隊尾,我抻長脖子一對一對數過來,正好二十五對,也就是五十個人。之前跟我們不住攀談那個縣老爺這會兒在最前頭踱來踱去,一會兒看旁邊燒了那幾支香一會兒瞅廟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我想起之前轉道去別處的那兩個衙役,偏過頭看老闆:“你猜他們在等什麼人?”
老闆搖了搖頭,低聲道:“大概是鎮裡比較有威望的人。”
赫連大爺打從進了山神廟就一直陰沉著臉,這會兒突然插了句話:“真是怪事連連。”
巫大娘也不無諷刺的接了句:“我還真要看看,這些人要搞什麼歪門邪道!”
我看了眼自始至終一直沒說話的徐梓溪,眼珠一轉,覺得十分有必要代表組織撫慰一下,便鬆開與老闆交握著的手,上前兩步拍了把他的肩膀,朝他擠了擠眼道:“別鬱悶了,我不說你不說,金子姐不會知道的!”
說完,還對著自己的嘴巴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徐梓溪面上漸漸顯露出一種名為茫然的神情:“啊?”
我隨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幻,心中漸漸形成另一種猜測:“啊!”
看樣子金子姐還沒表白!
徐梓溪突然一笑,狹長的鳳眼微彎,看著我道:“之前在靜安寺,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說出那番話?”
這回輪到我茫然了:“啊?”
徐梓溪突然朝老闆那邊看了一眼,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我總算明白,溫泉山莊那次,為何金子去了趟你那兒,回來就捶桌又踢牆的。”
我愈發困惑了:“啊——”
徐梓溪唇邊笑容更暖了兩分:“七七明白了便好。”
說完就轉過頭看向豇豆那邊,也不再理我。我一頭霧水轉過身走了回來,想著沒準老闆他能為我答疑解惑,結果就見老闆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臉色,同時我就覺得他攥著我的手突然一痛。
我輕抽了口氣,撫了撫老闆心口,仰起臉看著他:“你怎麼了?”
老闆驀地鬆開了手,先是輕輕揉了揉我被他攥的發僵發紅的手指,接著又摸了摸我的頭,擱著帽子吻了下我的耳朵,許久都沒說話。
收回注意看向豇豆那邊,就見她轉過臉朝我們這邊做了個咒罵的口型,又甩了甩被小二哥攥的死緊的手,小臉兒漲得通紅,懊惱的神情中卻不是沒有歡喜在的。
我回拉了下老闆的手,踮起腳湊近他耳朵輕聲說:“我覺得豇豆還是喜歡二城的。”
老闆這次倒挺配合我的八卦:“七葉從哪兒看出來的?”
我擁著他的手臂,示意他看仔細看豇豆的表情:“豇豆好面子,再加上小二哥也不會服個軟,倆人雖然都有那個意思,也只能整天吵吵嚷嚷的表示出來。你不信小二哥現在要是依著她的意立刻鬆手,豇豆一準一巴掌甩過去以後再也不搭理他!”
老闆輕牽了嘴角,低聲問我:“七葉也是這樣的麼?”
我不解的看他,老闆轉過臉,凝視著我的眼問:“明明心裡喜歡,臉上卻總做出一副不甘願的樣子,好像被人逼迫一般。”
我睜大眼睛,用力戳他的胸膛,壓低了聲音質問他:“瞎說!我哪有!”
喜歡就是喜歡,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我哪有那麼彆扭擰巴!
老闆握住我戳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