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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道了句:“七葉不要調皮。”
我心中一緊,難道剛才收薔薇小東西的行為被老闆看到了?心中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儘管過去曾經有人跟我感慨: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頂多半年!
但我是這樣分析的,做人呢,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解決問題。畢竟我不是被反腐的大官,而是在老闆蔭庇下苟活的小職員,隱瞞實情這種事,我一來是沒有這個心眼做,二來是沒有這個膽量做。
所以,儘管只收了人家一點小東西,我還是要老實跟老闆報備。手指在老闆手心動了動,又輕輕撓了兩撓,我小心翼翼的跟老闆彙報:“晏蓮,我剛剛……”
老闆攥緊我的手指,側過臉,用眼神示意我有話就說。
我扁了扁嘴,努力做出一副深刻檢討的小媳婦兒樣:“晏蓮,我剛剛……收了薔薇送的兩樣小東西。”
老闆沉默片刻,道:“喜歡就收著。”
我心裡一喜,臉上卻不敢露出太過歡快的表情,繼續低眉順眼的良好態度:“以後不會了。”
下巴突然被捏住,我抬起眼,就見老闆微擰起眉,嘴角也抿著:“喜歡就說就拿,不許再這個樣子。”
我眨眨眼,乖巧卻艱難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老闆這才鬆開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又摟著我往前走。
晚飯是在山莊中的一處別院,露天的宴席。食物做的很精緻,飯後還有打了碎冰的紅豆沙。紅豆磨得很細很香,冰沙嚼在嘴裡咯吱咯吱的響,很久沒吃到這口,覺得特別過癮。我一口氣吃了兩盞,第二盞吃到還剩最後幾口的時候被老闆強行取走。說現在天還沒那麼熱,吃太多涼的會傷腸胃。
我飯早吃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又沒得甜點吃,只能四處觀望打發時間。
另一邊坐的是金子姐。我往過湊了湊,跟金子姐咬耳朵:“山莊好像在辦喜事誒。”四處都披紅掛綵的,連涼亭長廊都掛著大紅花。
金子姐點頭,輕聲回答我:“是山莊的少主人成親。聽聞對方是書香門第的一位小姐,和溫泉山莊兩家是世交。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定了這門親事。”
我張大嘴巴:“包辦婚姻啊!”
多少悲劇的衍生,都來源包辦婚姻!這些人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金子姐沉默片刻,彷彿是在消化我的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這種家世的,婚姻大事大抵如此。”
我點點頭,也是。過去幾年也沒少聽說,要真聽說誰家孩子是自由戀愛,才叫個新鮮事兒!
挑了顆個最大又紅潤的草莓,我一口咬掉半拉,酸甜口感刺激的我突發奇想:“哎!會不會就是咱們今早見到那個車隊?”
金子姐沉吟片刻,似乎也覺得這猜測靠譜:“有可能。畢竟往這個方向來的花轎,就見著那一起兒。”
我一聽,頓時更來精神了:“那個新娘子手腕上戴著一隻金鐲子,好漂亮的!一圈一圈的繞在胳膊上,顯得好嫵媚的樣子……”
金子姐一聽就笑了:“那個是纏臂金。一般都是用金銀帶條盤出來的,越是有錢人家越要用好的金子,纏繞的圈數也越多,最多可以繞到十二三圈的。”
我繼續八卦:“還有那個走在最前面騎馬的男人,他騎的那匹馬好貴啊,人也長得很不錯。”
金子姐表情微變,眼角往我這邊瞟了下,輕聲道:“馬是好馬,人長得……我看也不怎麼樣……”
我剛要說話,就感覺大腿根一痛,金子姐寬大的袖擺正遮在我腿上,一般人看不到裡面的動作。
我平時就很怕痛,這會兒早憋出兩泡淚水,淚汪汪看著金子姐:“明明就……”
金子姐飛快介面,同時手上力道更大了些:“明明就街上一撈一大把的貨色。”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再不知事兒,此時也看出金子姐是跟我唱對臺,因此只能順著她的意思沉痛頷首:“確實!”
金子姐掐著我大腿的手指瞬間一鬆,抬起手臂前,還安撫的幫我揉了揉。接著又捧起她面前那盞紅豆冰,笑吟吟的看我:“七葉,這個給你吃。”
我頓時忘了疼,接過杯盞回以一笑:“謝謝金子姐!”
誰知杯盞還沒捧穩當,就被另一邊的老闆接了過去,而且直接放在離我最遠的桌角。
我眼巴巴看著那盞紅豆冰慢慢融化,又眼睜睜看著老闆的臉慢慢凍結,最後恢復成我最初認識他時那種冰雕模樣,心中痛上加痛,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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