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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了會兒,問:“咱們現在待的地方叫汴京?”
“嗯。”
我皺了皺眉頭:“那有沒有一個地方,叫杭州?”
老闆雙眼驟然一亮,攥著我手腕的手猛地一緊:“你果真記得!”
我不解的看他。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雙眼說道:“你當時也是這樣,問我這裡是否名為汴京,接著你就問我,這世上是否有個地方,名叫杭州。”
“那到底有沒有?”
老闆微眯起眸子,勾起嘴角一笑:“自是有的!”
“咱們這趟就去杭州,明日正午啟程。”
……
老闆帶回來那撥人被留下來看店子,原本綠紗坊裡那些人則跟著老闆一同動身,連釀酒的赫連大爺還有做飯的巫大娘都沒落下。
聽金子姐講,過去也是這樣。老闆手下一共七撥人,我們算是人最少的一撮。大家輪流看店子顧生意,要麼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跟著老闆出去算是最幸福的一項任務。雖然辛苦了些,危險性也很高,但待遇也好,最重要的可以闖南走北,大傢伙都盼了小半年了!
第二天中午,金子姐、白眼徐、小二哥、薔薇、豇豆、赫連大爺還有巫大娘,當然了還有我和老闆,一共找了三輛馬車,輕裝啟程。
被留下的那個打頭的黑衣大哥站在門口,朝老闆微一頷首,身後站著十七八個一樣穿黑衣的兄弟,朝我們的方向拱手行禮。
老闆放下簾子,馬車軲轆開始攆動。我四下打量著空空如也的馬車,最終鼓足勇氣看向老闆:“晏蓮,咱們什麼都不帶啊?”
老闆面無表情的反問我:“你都想帶什麼?”
我掰著手指頭數:“衣服啊鞋子啊,洗漱用具,還有吃的喝的什麼的……出門在外,這些東西不是必需品嗎?”
老闆繼續面無表情:“都帶了。”
“誒?”我睜大了眼,“在哪裡?”
老闆手一拍座位:“下面箱子裡。”
我一聽,趕緊蹲下瞅,可不麼!下面擺了一溜箱篋,大大小小,材質還不盡相同,只是……
“啊——”我乾嚎一嗓子,扒著老闆膝蓋淚眼汪汪:“老闆,沒有我的箱子!”
老闆終於抽動了下眉毛:“你把箱子擱哪了?”
我對了對雙手食指:“……我沒有收拾。”
上方傳來老闆深呼吸的聲音:“那你還找什麼箱子。”
繼續對手指:“……我以為,大家都沒有收拾。”
我根本沒看到大家手裡有行李嘛!上了馬車也空蕩蕩的,連塊包袱皮兒都沒有,我還納悶呢……
老闆包握住我不停對啊對的雙手,把我拉起來:“算了,洗漱用我的,衣裳跟金子借一身,其他再有需要的,路上買。”
我癟著嘴看向老闆:“老闆……你真好!”
老闆眼角隱隱有向上吊的趨勢,我趕緊改口:“晏蓮,你對我真好!”
老闆眼梢放鬆,同時輕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
我感覺他這個動作跟前些日子豇豆教我逗貓差不多,此時我的心情估計跟那隻開始隱忍進而忍無可忍最終炸毛的大肥貓相差無兩。強自壓抑了會兒,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老闆摩挲我頭頂的手微一停頓:“冷?”
我晃了晃腦袋瓜子,感覺脊背一陣泛涼:“沒……”
老闆伸過來另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頰:“那你抖什麼?”
我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太多躲閃:“癢……”
老闆摸著我頭頂和撫著我臉頰的手同時停了下來,我暗叫不妙,趕緊抬起眼,用無比虔誠的眼神看著老闆:“沒事兒的,您繼續!”
老闆突然用雙手捧上我的臉頰,好像我是祖國最稚嫩脆弱的花骨朵。老闆用那雙大海般湛藍的眼睛看著我的雙眼,我眨了眨眼,突然想到在別人看來,倆藍眼睛的這麼目不轉睛的對視,不得跟倆狼羔子一往情深的無語凝噎似的。這麼一琢磨,我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
老闆眼都不眨一下,臉也沒有變黑,我卻心裡滲得慌,一邊忍笑一邊趕緊伸出手在老闆一邊臉頰抹了抹。剛才好像有一星星口水噴到了這裡……
眼見老闆仍在凝視著我,我更覺不安,放下來的手搓了搓腿上裙子,我低下頭,小小聲的問:“老闆,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金子姐說,女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及時認錯。聰明的女人,一定會在闖禍之後及時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