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頁)
夏奶奶笑的很溫柔:“疼,但又沒那麼疼,我娘給我裹好之後,我哥趁她去忙,會偷偷給我放開。
其實我的腳是裹失敗了的,正經的小腳,除了大拇指,其他腳指頭都是折斷壓在腳板底下,你看我只是五指併攏,並沒有折斷。這也是我走路的時候不至於像同齡人那樣搖搖擺擺的原因。”
安蘭把她的腳指頭慢慢分開洗腳縫:“您當我看不出來,這腳指頭當初也是折斷了的,要不是它們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呀?
十指連心,這腳又不能不下地走路,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到底是誰發明的裹腳?真應該讓他自己嚐嚐裹腳的滋味……”
夏奶奶笑:“這麼多年習慣了,我小的時候跟你想得一模一樣,我當時真想把那個人找出來打死。”
安蘭開始顯懷時,中斷了十年的高考恢復了,不過這跟安蘭和楊正軍沒有任何關係。
他倆別說複習仨月,就是複習三年,都不一定考得上。所以在別人忙著找資料、挑燈夜戰時,安蘭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不往心裡擱。
第12章 七零村姑前任12
本以為高考的事情跟他們離得很遠,沒想到楊正軍大哥楊正剛垂頭喪氣的來找楊正軍喝悶酒。安蘭聽了一嘴,原來啊安蘭大嫂柳紅豔也是下鄉知青。
柳紅豔是最早響應國家號召到農村來鍛鍊的那批知識青年。
柳紅豔是高中畢業下鄉的,下鄉第二年嫁給了楊正剛,然後就一直在村小學教書。
因為要輔導自家的兩個孩子,柳紅豔的高中知識並沒有落下。高考恢復後,她就跟楊正剛商量,想重新去上師範大學。
楊正剛是不樂意的,都三十多歲拖家帶口的人了,跟人家小年輕似的再去重新上大學,實在是有些不像樣。
關鍵是啥呢,最近因為高考恢復的事情,很多已經嫁到當地的知青,搬回了知青院。
現在農村一般都是辦了酒席就算是結婚了,沒有打結婚證的習慣。外來的知青是知道辦酒席不受法律保護,卻不從提醒。
在某些知青心裡這婚姻只是權衡之計,那些有能力返城的知青,走了很少有把另一半接走的,通常都是黃鶴一去不復返。
楊正剛是怕柳紅豔跟知青院的那些知青似的,考上了大學,一去不回,不要他跟倆兒子了。
他哥倆剛喝了兩杯酒,柳紅豔騎著腳踏車來了,安蘭笑著招呼她:“大嫂,騎了一路累了吧?趕緊歇歇。”
柳紅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過安蘭遞過來的溫全網最,新完結紋都在蔲裙四爾咡珥午舊么亖齊開水咕咚咕咚喝完,吆喝了一句:“楊正剛,你給我滾過來。”
剛端起酒杯,準備再抿一口的楊正剛麻溜的從堂屋跑出來:“豔子啊,媳婦,你咋來了呢?”
柳紅豔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想法就跟我直說唄,你跑什麼呀?都老夫老妻了,我還能跑哪去?
一身酒味兒,楊正剛,長本事了啊,我同意你喝酒了嗎?你是不是怕我考上師範就一去不回頭了?你想得美,我把倆孩子都養大了,才不會便宜其他女人,你就死了再娶的心吧!”
楊正剛一聽,咧著嘴笑了,殷勤的給柳紅豔捶胳膊揉腿:“媳婦,騎車跑到縣城累了吧,我就是沒事兒跟正軍喝兩杯……那咱回家吧?”
安蘭趕緊說:“飯都做好了,大嫂平時工作忙,難得來一趟,吃了飯再走唄。”
柳紅豔雖然孃家是南省的,但在東北十來年了,說話做事嘎嘣脆。
她看楊正剛喝的臉紅紅的,就笑著說:“行,那就吃了飯再走。你們哥倆也別喝酒了,正軍還得上班,陪你喝一杯就行了,喝多了影響工作。”
楊正剛這個粑耳朵毫不猶豫的就點頭,順便還訓了楊正軍兩句:“對,正軍吶,你下午還得上班,喝酒不好,影響工作,趕緊收起來吧。”
楊正軍囧,心道要不是你跑過來長吁短嘆,我怎麼可能陪你喝酒?你喝了好幾杯,我一酒盅都沒喝完,你倒是訓起我來了,真是好人難做!
吃飯的時候柳紅豔跟安蘭吐槽楊國剛:“也不知道你大哥從哪聽來的狗屁胡話,說我要是考上了大學就一去不回了,這幾天整天在家跟我鬧騰,死活不肯讓我參加高考。
這不是放他孃的狗屁嘛,我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哥嫂本來關係就不咋滴,你說我要是不回來我去哪?我是捨得了他楊正剛,可我捨不得我生的倆兒子。”
要說我今年已經三十三了,之所以參加高考還不是為了倆孩子的未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