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第1/2 頁)
忙了兩天把家裡拾掇好之後,安蘭就催著謝老爹去醫院檢查身體。雖然喝了靈泉水胸口不再憋悶了,謝榮也覺得自己應該再找醫生調養一下,畢竟就算是病痊癒也得有個合理的說辭和出處不是。
謝榮是老派人士,歷來只相信中醫。打聽了幾天,知道虹口有家百年中藥堂,父女倆坐黃包車去瞧病。
那老大夫也是個有本事的,一診脈就把謝榮的病症說的七七八八,還言道:“看你這脈象心脈是有些弱,但絕對沒有油盡燈枯之相,放寬心吧。老夫給你開幾帖藥,你吃完再來複診。”
安蘭給謝榮吃的是她自己琢磨的緩釋回春丹,藥效慢,卻也長久。剛開始沒想暴露空間,她打的就是等到了滬城給老爹找個好大夫開藥好好調理,這樣雖然麻煩了些,卻也是最穩妥的。
謝榮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之前的病有多嚴重心裡還是有數的,喝了一段時間的泉水,竟然只是有些弱症。可見自家寶貝有多神奇,他這心裡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
家裡安頓好之後,在安蘭的提醒下,謝榮花了一大筆錢,找人改了自家的戶籍,徹底抹去了父女倆在南城的痕跡。安蘭幫著收尾,還暗示辦這件事的人忘了這段記憶。
而她離開前動了點兒手腳,跟自家關係的人會漸漸淡忘關於她們父女倆的記憶。現在離那段特殊歲月可沒多少年了,南半城可不是什麼好事,哪怕他們家不是什麼黑心資本家,但架不住有心人使壞。
安蘭不過才十六歲,在滬城安頓下來後,謝榮就提出要送安蘭去讀女中。安蘭知道他因為張懷瑾曾經嘲笑原主沒有接受過新式教育,心裡有心結。沒說什麼就去了女中,三年後更是透過考試升入教會大學讀醫學。
安蘭是無所謂學什麼,謝老爹覺得女孩子得有一技之長,建議安蘭讀醫學。安蘭就讀的是女子教會學校,畢業的學生直接進教會醫院,工資待遇都不錯。
安蘭也覺得不錯,他們家明面上得有正當的收入維持家用,就連謝老爹也沒在家裡閒著,他找了家大糧行給人當賬房。謝家就是開糧行發家的,小小的賬房那是輕鬆拿捏。
謝榮每天工作不累,每個月發了薪水,都被他換成細糧拎回家存到扳指裡。那個玉扳指自從他認主後就變成一顆小黑痣附在他大拇指上了,謝榮每天都要悄悄摸上幾遍才能安心。
院子裡角角落落都被父女倆種上菜,牆角有木條釘的一排雞籠,常年喂著七八隻雞。安蘭空間裡面積大著呢,無奈她當時只給謝老爹報了幾畝,所以她只能表面上算計著來。
好在她後來對謝老爹說空間裡的作物都在長得快,這也讓她有了更大的操作空間。現在她明面上的那幾畝地,每一畝都種了不同的作物,還空出半畝種蔬菜、半畝種牧草。
院子裡的蔬菜被她澆了靈泉水,能自家吃,多的也拿來摻著麥麩和牧草餵雞。
雞都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最佳化過的品種,開窩後每天都能下一兩個蛋,他們爺倆吃不完還能做成鹹雞蛋或者存到謝榮空間裡一些。
因著空間有保鮮功能,安蘭每週回家時都多蒸幾鍋米飯、饅頭,炒菜和燉菜燉湯更是大桶大桶來,這樣她不在家時,謝老爹不想做飯就能直接拿出來吃。
安蘭上學、上班時都是吃食堂,從來不搞特殊。穿的衣服也都是低調,很多都是前幾世積攢在空間裡半新不舊的衣服。不顯山不露水,在學校和醫院都屬於隨大流的那種。
唯一不同的是,她愛看書,尤其是醫書。別人怕解刨課,她卻整天泡在實驗室捨不得出來。後來更是自己掏腰包置辦了一套實驗器材,想要自己配製出來消炎藥。
她的做法在教會醫院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同事都嘲笑她腦子秀逗,消炎藥要是能那麼容易配出來,還能貴比黃金。
甭管別人怎麼說,安蘭卻是不動如山,空閒時間全都用來翻醫書、做實驗。
表面上雖然沒有配製成功消炎藥,但她另闢蹊徑琢磨出來的幾種中成藥丸,雖然沒有西藥效果好(大霧),但成本便宜。
附近很多家庭情況一般的阿公阿婆都喜歡找安蘭看病,很便宜的幾粒藥丸就能把病治好。
找她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加上腳盆雞佔了滬城後,租界成了孤島,每天上班下班不安全,謝老爹怕不安全,安蘭上下班他非要接送。
安蘭捨不得謝老爹每天為自己提心吊膽,索性就把偏房收拾出來兩間,從外面開了一個小門,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在家開了間中醫小診所。
滬城物價飛漲,活著都是一種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