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1/2 頁)
張藝然不是那種聰明的孩子,之前又一直是放養。語文成績在班裡佔中上等, 數學英語只能將將及格。
這樣的成績別說考大學, 能不能有高中上都是個問題。現在可不是後世, 現在能考上高中的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在班裡不是前十名, 別說縣高中,就是最差的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安蘭花錢給找了本校的資深的老師, 每天放學送到老師家一對一輔導兩個小時。週六上午、週日下午語數英各倆小時。
這一補就是兩年多,笨鳥先飛還是有效果的,張藝然的成績從初一下學期開始穩步提高,之前在班裡排五十名左右。
初一期末考試進步了十名左右,初二初三也在慢慢提升。初三期中考試時, 她的成績排名已經在班級十一二名左右徘徊。
安蘭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成績上不了縣高中, 二高還是能搏一搏的。
這姑娘到最後一百天衝刺時都快學魔怔了, 安蘭都怕她壓力大出問題, 沒想到她還真是爆發了,剛好過線, 考上了縣高中。
但她這已經盡全力了,高中想要再進步已經很難了。她自己也清楚, 暑假裡她跟安蘭說,想學畫畫。
安蘭一想也挺好,走美術生的路子文化分只要過線就行。
安蘭託人找了一位在縣高中工作的郭老師。她教的學生每年都有好幾個考上美校。
能力很棒,就是收費很貴。能用錢搞定的事兒就不算事兒。安蘭領著藝然去試了兩節課後, 報了價格最高的小班輔導課。
要麼說貴有貴的價值,交了錢, 郭老師是傾囊相授,一個暑假下來,張藝然的繪畫水平直線上升。
開學後因為是本校老師,郭老師每天都能抽出時間指導藝然練習。
就這樣平時練基本功,寒暑假突擊訓練,等到藝考時,藝然的專業課分數很是喜人。
藝考過後就是三個月緊張的文化課補習,好在最後努力都沒有白費,張藝然考上了xn美術學院。
張俊義高興的合不攏嘴,說要好好慶賀慶賀,結果一不小心喝大了,耍酒瘋要打聶安倩。
聶安倩氣的一把推開他:“滾……”
就是那麼寸,他的腦袋剛好磕在茶几的尖角上,後腦勺直接磕了個大窟窿。
聶安倩嚇死了,愣了半天跑到樓下公用電話亭,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給安蘭打電話。
安蘭往張藝然房間看了一眼,非常冷靜的對聶安倩說:“你現在打電話叫120,他自己喝多了滑到摔到茶几上磕到了腦袋,你害怕什麼?”
聶安倩忐忑不安打了120,拉到醫院搶救了兩個小時,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對抹眼淚的聶安倩說:“病人傷的很重,你要有心理準備,命雖然是保住了,但之後很大可能會是植物人。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興許病人求生意識強,能醒過來也說不定。”
聶安倩抹著眼淚道謝,心裡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讓張俊義成植物人吧。
如她所願,張俊義成了植物人,外傷養好後,聶安倩辦了出院手續,把他送回了老家。
唯一的兒子成了植物人,還被兒媳婦丟回老家,金水琴又哭又嚎。
聶安倩臉一沉:“那要不然你出去掙錢,我在家侍候他?張俊義這回住院,我倆的積蓄全都花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這後續維持現狀,又得一大筆開銷。你要是覺得侍候自己兒子虧得慌,那我把他拉縣城。只不過我白天去上班,他在家可是沒有照顧……”
金水琴能怎麼辦,只能和張栓柱一起照顧人事不省的張俊義。
張栓柱還好,他雖然悶不吭,但對唯一的兒子是真的疼愛。
金水琴本就是好吃懶做的脾氣,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親兒子她也有些不耐煩。
張俊義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卻不是毫無知覺。他能聽得到聲音、能感知到飢餓、疼痛,就是醒不過來。
金水琴給他往胃管裡打流食時不耐煩的態度,和頻頻的抱怨他活著是拖累時,氣的他無數次想睜開眼跟她大吵一架。
只可惜,他別說睜開眼、張開嘴了,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
聶安倩十天半個月回來看張俊義一次,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看著躺在床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丈夫,聶安倩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張俊義這一癱就是一年多,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撐了這麼長時間。雖然身體各個器官都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