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1/2 頁)
張俊義每次都是板著臉一臉倔強的進了家門,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讓那些本就對他觀感不好的嬸子大娘們越發的看不起他。
劉大娘呸呸兩聲:“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跟他爹那個綠毛龜的鱉行一模一樣……”
安蘭撓撓頭,綠毛龜說的是張俊義他爹張栓柱?原主記憶裡,沒聽人說過金水琴作風不正派啊!
花嬸兒看安蘭和劉丹都是一臉懵,就低聲給她們倆講起金水琴年輕時的“豐功偉績”。
金水琴不是本地人,她是張栓柱去平頂山拉煤時哄回來的媳婦。
據說孃家婆家都是四川的,在老家已經結過婚了,因為丈夫家暴,偷偷跑到平頂山煤礦上投奔她表姐。
他們這兒以前經常有人拉著架子車去平頂山拉煤,一來二去,她就看上了老實能幹的張栓柱。
張栓柱是家裡窮,娶不上媳婦,這送上門的漂亮小媳婦不用花錢,他樂顛顛的就把人給領回來了。
金水琴跟他回來半年生了個閨女,這很明顯是她前夫的。
張栓柱不嫌棄,把小姑娘當成親閨女來看。小姑娘三歲時金水琴領她回了一趟四川孃家。這一去,她那個前夫哥把人給逮回去關家裡了。
她偷跑出去又嫁一家,前夫哥生氣,就經常打她。閨女跟前夫哥長得很像,加上這時間咋算都是前夫哥的,人家肯定認閨女啊。
在四川待了一年,金水琴抱著剛滿月的兒子偷跑回來了。那兒子這算算時間,大機率是張栓柱的。
要說這事兒聽上去挺不可思議,但就是實實在在發生了。
張俊義那個姐姐改父姓留在了四川,再也沒跟這邊有過聯絡。
張俊義小時候經常被村裡的同齡人欺負,罵他是野種。
村裡的大媽伯孃們私底下沒少嘀咕,說張俊義長得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搞不好是那個四川人的種。
但這都是背地裡嘀咕幾句,誰也不敢當著金水琴和張栓柱的面說這話。
安蘭聽完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誰說六七十年代的農村風氣保守來著?
原主這個前婆婆真厲害,改嫁到河南生了前夫汁源都在摳摳峮寺二耳弍五9么四七哥的女兒,被前夫哥逮回去後又在四川生了現任哥的兒子。
張俊義掀開簾子進屋,被堂屋的煙味嗆得咳了好幾聲:“爸,您這是吸了多少煙啊?醫生不是說了讓您少抽菸嗎?您這本來就肺不好,怎麼就不聽勸呢?”
張栓柱磕了磕菸斗:“死不了……她們娘倆咋沒跟你一起回來?”
張俊義有些不自在:“安倩帶著然然回孃家去了……俺媽呢?”
金水琴聽見聲音從臥室走出來:“兒子回來啦?你吃中午飯了沒有?中午我跟你爸擀的蒜麵條,鍋裡還有一碗麵條嘞,我去給你拌點麵粉擱鍋裡煎煎,他爹,你過來給我燒鍋。”
金水琴繫上圍裙進了廚房,忙活了半天,端著一碗有點兒焦黑的麵條走了出來。
張俊義是餓壞了,硬著頭皮把一大碗煎麵條給吃了下去。他媽煎麵條,有的地方是已經煎糊鍋了,有的地方面還有點兒夾生。
他食不知的吃著麵條,想起之前每次回來,哪怕是半夜,安蘭都會披著衣服起來給他做飯。
怕他在縣城吃不好,每次回來,都會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再對比從來都不會做到的聶安倩,他真是越想越後悔。
金水琴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你說你瞎折騰啥?咱就不說別的,能幹這一條就能把聶安倩給比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說你要是想跟聶安倩相好,在縣城裡偷偷好不就行了,幹嘛非得讓安蘭知道這件事?
你要是沒跟安蘭離婚,家裡、地裡她一把罩,我和你爸還用老天拔地的下地幹活?還有我那可憐的大孫子……”
“媽,您現在還說這個幹什麼?離都離了,我就不信,離了她聶安蘭,咱這日子就過不成了。”
金水琴抹了抹眼淚:“行行行,不說了,對了,你工作上沒出啥事吧?村裡有人說閒話,說你現在不是副科長了?”
張俊義嘆了口氣:“人家有權有勢想往上升,我這個沒背景、沒後臺的,自然得讓位了……”
金水琴抹眼淚:“我就說你這婚不該離,當初你和聶安蘭結婚前我請大仙算過卦,她旺夫……”
張俊義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媽,那些都是算卦的鬼話,那都是他編造出來騙人的,你怎麼相信那些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