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第1/2 頁)
呂若水眼前一黑差點兒就暈了過去,小丫鬟趕緊扶住她:“姑娘……您快拿個主意呀,咱們怎麼辦?這宅子可是賀公子的私宅。”
呂若水還沒答話,就有官兵衝了進來:“你們是賀傢什麼人?”
呂若水毫不猶豫的撇清關係:“我是呂家嫡長女呂若水,工部右侍郎是我父親,我跟賀公子只是朋友,在這宅子裡借住幾天而已,這丫鬟和這府裡其他下人都是魯國公府的下人。”
領頭的官兵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確定呂若水與魯國公府確無瓜葛,就把她放了。其他人則都趕到一處等著發賣。
呂若水嚇得腿戰戰兢兢、肚子下墜,租了一輛馬車把她送到呂家大門外。
門房看到她沒敢讓進,但派人去回稟了蘇秀月。蘇秀月一看女兒搖搖欲墜的模樣,趕緊讓人把她扶進去。呂望祖在家蹦躂了很長時間,但蘇秀月就咬死了,呂若水身體弱,要就她在家調養。
老魯國公在宮裡捱了板子後當場就沒了,賀涵父親捱了三十大板,雖然傷的不輕,但好在熬了下來。
賀家的男子個個頭戴枷鎖、腳穿鐐銬。他們家是武將,為了怕他們在路上逃跑,這枷鎖和鐐銬哪怕花銀子,都不可能讓娶下來。
女眷稍好一些,離京城遠一些後,只要花銀子打點一下,就可以把枷鎖給去掉,當然如果銀子給的夠多,負責押送的衙役不但能把他們鐐銬給去掉,甚至允許他們坐驢車、馬車。
只可惜變故來的太快,賀家除了藏起來的那部分底蘊,其他家產都被抄了。而藏起來的那部分原本是便宜呂若水的祖產已經被安蘭和尹臻給取走了。賀家就算是熬到新帝上位,也別想再東山再起了。
能不能東山再起賀涵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安蘭臨走時給他貼的那張長效倒黴符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賀家被流放這一路上,那真叫一個黴運連連,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押送賀家的這一批衙役領頭的叫王武,跟賀涵有著血海深仇。
賀涵這個人吧,表面上裝的一副儒雅公子模樣,其實內心齷齪的很。在書院讀書時,但凡在旬試中比他考的優秀,家世不如他的都會被他私下各種設計針對。
王武的哥哥天分極高且極為刻苦,像他這樣的讀書人往往都揹負著全家人的希望,畢竟家境普通,能舉全家之力供養一個讀書人已經是不容易了。
王武哥哥每旬考試,都是佼佼者,騎射課上賀涵故意設計了一場意外,想摔斷他的腿,挫挫他的銳氣,結果用力過猛,直接將人給害死了。
王家痛失長子,肯定是要跟書院要個結果,書院那邊也調查出了結果,只是當時魯國公府勢大,一句輕飄飄的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就把這事兒給翻篇了。
王武哥哥被害後不久,王家父母投告無門反倒被魯國公府的馬車撞成重傷,熬了兩天,也隨長子一起去了。
告狀的人都死了,訴狀自然也就撤了,不了了之。等到在外跑鏢的王武回來後,爹孃和哥哥都沒了,尋覓門路報仇,卻屢屢受挫。後來想方設法當了衙役,想著能搭上哪個貴人的門路,好為家人報仇雪恨。
知道這回抄家流放裡有賀家時,他花光了積蓄爭取到了這趟任務。賀涵、賀家,這回他終於能為哥哥報仇了。
王武這一路上是專門瞅著賀家,其他事兒一律不管。其他家族的枷鎖和鐐銬花銀子就能去掉,唯獨賀家不行。走得但凡慢一點兒就用鞭子抽,塞銀子都不好使。
倒黴符加上王武的助力,賀家嫡枝活的那叫一個艱難。流放的犯人是允許有損耗的,王武早已跟其他衙役透過氣,這回的損耗全都從賀家裡算。
賀家兩房庶子因為剛開始流放時屢屢被賀母和賀涵針對拿捏,反倒躲過了王武的報復。
之所以沒直接要賀涵一家的命,不是王武善心大發,而是留著他們狠狠地折磨。當年他父母去衙門告賀涵,剛遞完訴狀出衙門,就在大街上被魯國公府的馬車撞飛了。
父母和哥哥三條人命,輕輕鬆鬆就讓賀涵他們一家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流放路還很長,他有時間陪他們慢慢玩。
第192章 流放前改嫁的前妻3
咬著牙又撐了一天的賀母, 聽到原地休息這四個字後,立馬癱坐到地上,她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太苦了、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一天最少要走五十里路, 誰敢掉隊, 就是一頓鞭子。
腳腕已經被鐐銬磨爛了, 塞了幾次銀子想把這鐐銬去掉,可那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