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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怕被徐定疆責備。
看服裝與外貌,一時看不出這隨侍是男是女,但從對方的口氣聽來,該是女孩子沒錯,徐定疆微微一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隨侍似乎沒想到徐定疆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才說:「秋蓉。」
果然是女孩子。徐定疆嘆了一口氣說:「你以為芳華公主為什麼長吁短嘆?」
秋蓉圓睜著雙眼,似乎十分訝異的說:「還不是……難道……」
又是一個誤會的人。徐定疆也不再問,轉過話題說:「芳華公主可有離開寢房?比如說來花園走走?」
秋蓉搖搖頭,過了片刻才怯生生的說:「我們知道小王爺這幾天很忙,也勸過芳華公主,可是芳華公主這次似乎脾氣大了不少,聽不進我們的話。」
他們根本就猜錯了,當然沒用。徐定疆煩惱起來,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自己還是得與劉芳華見上一面。「小王爺是不是晚些再來試試?畢竟十天沒來了,可能芳華公主一時不容易氣消……」秋蓉自作聰明的建議,跟著又壓低聲音說:
「要是想先看看芳華公主,小婢倒是有辦法。」
偷看?徐定疆忍不住好笑,但這倒也是個好辦法,只不過不用秋蓉帶路。徐定疆搖搖頭說:「我就晚些再來吧。」
秋蓉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嘟著小嘴,送出了徐定疆。
出門的徐定疆轉過兩道牆,眼見左右無人,他氣勁往外微湧,緩緩的向著天空升起,到了二十多公尺高,徐定疆認準了方向,向著劉芳華的寢房飄去。
徐定疆飛到了這個高度,整個「彩轡閣」自然是盡收眼底,「彩轡閣」佔地並不大,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兩進小閣瓦式建築,除了前方的花園外,還有兩塊空地,一個是中間的天井,另一個便是後方的小花圃,劉芳華的寢房,就在後進兩層小閣的二樓,徐定疆轉眼間飄到了小閣上方,緩緩的向下飄落,點塵不驚的落到了閣樓頂端。
劉芳華聽力好可是有名的,徐定疆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他小心翼翼的落下,雖然看起來是伏著的,卻沒有真的接觸到上方的瓦面,徐定疆順著瓦面飄動,悄悄的探到了南面的視窗上方,仔細傾聽著裡面的聲息。
裡面確實有劉芳華輕緩的呼吸聲,而且看來是在北窗……那麼自己沒選錯窗戶,徐定疆正要探頭,卻聽到東面房門那兒,秋蓉的聲音透門而入:「啟稟芳華公主,小王爺說他晚些再來。」
劉芳華只應了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秋蓉停了停,隨即傳出她移步的聲音,聽來是下樓去了,徐定疆正想探頭,卻聽到劉芳華無端端的突然長嘆一聲,嚇的徐定疆連忙縮回頭去。
不過劉芳華這一聲嘆完,卻沒有別的動作,徐定疆自己嚇自己一下,正感到莫名其妙時,卻聽劉芳華緩緩的低吟:「忘春斷,愁誰睬?雨擁花,墜玄臺……」
(注:玄臺者,一種用來蒔花植草的黑色長形花臺。)
雖然當年曾一起念過書,但徐定疆對這些春花秋月的東西一向不甚在意,一時也分辨不出劉芳華唸的是誰的作品,但徐定疆聽在耳中,卻無端端的湧上一股愁緒,聽得劉芳華緩緩的輕吟,聲音帶著無盡的感傷,徐定疆不自禁的心疼起來,他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往下移,倒著身子,向著南面的視窗望了進去。
劉芳華正斜倚在窗邊,一雙無神的眼遙望著北方,口中又換了另一首:「憔悴為誰容?恨卷珠廉不得逢,僅見唇紅……」(注:那時人族宮中明鏡多以珠廉遮掩,卷珠廉意指攬鏡自照。)
徐定疆望去,不禁心痛起來,就這麼十日不見,劉芳華雖沒有瘦多少,臉上卻不復往日光彩,若說曾在誰的臉上見過如此模樣,那就是不久之前才遠赴刀輪城的夢羽了。
「恨子無端……」劉芳華眼中突然流下一抹清淚,聲音極低極低的說:「棄妻雛,赴廟堂……」
聽到這裡,徐定疆不禁全身巨震,他這時才終於知道,劉芳華為什麼會跑來南角城,為什麼會不願學「幻靈大法」;這麼一失神,徐定疆體外的真氣不禁微微一亂,他本距離屋簷極近,這麼一來,不免輕碰了屋瓦,發出極低極低「答」
的一聲,徐定疆暗叫糟糕,一提氣,整個人往上急升,打算逃離現場。
但劉芳華的速度可是一等一的,徐定疆上騰不到五公尺,劉芳華倏然一下已經從南窗穿出,一翻身間,已經穩穩的站在屋瓦之上,目光四面巡視著。
徐定疆可不敢太快,劉芳華沒想到自己是從空中來,怎麼找就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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