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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打不過了。」徐定疆神態也十分輕鬆,一攤手說:「該把東西還人了。
」一面說,徐定疆兩手一推,竟是從臥榻中起身站了起來。
安賜滿等諸將見狀可真是心中駭異,兩日前徐定疆還與死人無異,一時半刻前仍無法動彈,怎麼這會兒已經能站起來,莫要再過一首兒,忽然能走能跑,這才嚇人。
對一般貴族來說,因體內經脈有別,終生沒有機會修練先天真氣,對於先天真氣的自愈效果除了耳聞外,向少眼見,當年跟隨著徐定疆老爸徐靖,又不像作兒子的這麼容易受傷,看到這種情形的機會更少了。
周廣卻是不以為意,走近輕拍了拍徐定疆的肩膀,搖搖頭說:「這次冒險換血,你的功力更精純了。」
徐定疆可有些愕然,自己現在勉可起身,功力卻極為薄弱,周廣怎麼有把握這麼說?但他謙遜的一笑說:「周伯別讚我了……」
「但你有個缺點。」周廣忽然板起臉說:「我忍不住想說一聲。」
徐定疆見狀,一時弄不清周廣是在說笑還是怎麼,只好低首下心的說:「請周伯指點。」
「機巧智謀能以小搏大、險中求存,只要多成功幾次……很容易上癮。」周廣一點也不像在說笑:「但是實力才是上策,再這般弄險,只要一次失算,小心連命都去了。」
這話說得徐定疆冷汗直冒,當年徐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卻沒有周廣今日說的清晰,而且徐定疆近日漸漸發現,周廣見事之明、決事之快絕不下於己,卻一向少見他玩弄險巧,想來這次借卓卡空腹救人,已是大違他平日的原則,直到今日,周廣才終於開口提點他此事。
徐定疆回頭細思,自己一生雖然不長,但一直以來,往往以機巧為能,縱然多能趨吉避凶,但遇到真正的險境,還是得靠實力與機運才能應付,比如這次殺出蛇人大軍,只要自己或周廣的功力再差一些,豈有生機?而如今周廣真心提醒,自己若再以機巧為能,豈非自取滅亡?
周廣任徐定疆思索片刻,這才緩緩的說:「能得損傷最小、成效最大,自當竭盡心思謀算。但若實力不足,徒以智謀為恃……總有一天會倒大黴!」說到後來,周廣臉上叉開始帶著微笑,語氣也輕鬆起來。
「定疆謹領教誨。」徐定疆深深的一躬,他本就聰明,周廣無須多言,話中深意他已了悟於心。而周廣選在此刻提出,正是選了一個徐定疆最易接受的時機,自此之後,徐定疆的理路才真正的成熱,對於世事的體悟,又有一層不一樣的看法。
「好了!說過就算了。」周廣目光一轉,忽然又賊兮兮的說:「所以你現在要怎麼把這些蛇人騙走?」
徐定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周廣這話豈不是有些像自打嘴巴?不過弄成這樣,也是自己造成的,徐定疆嘆口氣說:「現在除了施詐也沒辦法了,說了不是又挨周伯罵?」
周廣知道徐定疆尋自己開心,他也不計較,捏了捏徐定疆的身子說:「一般來說,再過一日你就能恢復大半,不過你的功夫十分古怪,我的經驗算不算數十分難說…
…那條怪繩你現在就要嗎?」
「是。」徐定疆望望城下說:「南角城隨時都會撐不下去,得先來個緩兵之計。
」
「嗯。」周廣探手入懷,一面咕噥說:「那個小丫頭好像不把我功夫騙光不甘心似的,你從哪兒找來的?」
徐定疆暗暗嘆息,周廣必是早知自己今日會要,否則怎麼會把蛇族至寶帶在身上?但他卻不顯驚訝,只笑笑說:「杏如的資質如何?」
「倒是真的不錯。」周廣點點頭說:「說老實話,你們這兒的皇族我看來都很適合練功,是不是一直有選種啊?」
徐定疆哪知道?他只好半開玩笑的說:「原來周伯那兒的人素質差異此較大?」
「這倒是真的。」周廣取出一個布包,一把塞給徐定疆,一面皺眉自顧自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定疆沒空與周廣研究這個問題,他知道這時蛇人不過是休息,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又開始攻城,這麼打下去只怕十三萬官兵又得死個幾萬,到時怎麼應付都城的大局?
徐定疆調息片刻,感到自己內息已經在逐漸的彙集,雖然不能打架,也許可以唬一唬人,他深吸一口氣,真氣急運之下,渾身突然泛出淡淡紅霧,但在這一瞬間,徐定疆突然感到體外氣勁與以往大不相同,除了與心念聯絡之外,竟似乎也與血脈連成一體,雖說這些氣勁來自經脈,但卻莫名的與血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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