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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白浪忽覺身後勁風襲來,白浪一轉頭,卻見一株大樹頂上的五、六條枝幹同時向著自己穿刺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個咻利葉枯?
這可不知該如何應付,白浪不敢再做避讓,右手大刀向著三條枝幹掃過,左手則曲彎成爪,向著餘下的兩條枝幹急抓。
“白老弟,不可!”徐定疆居然有注意到這裡的狀況,他遠遠一叫,閃身間已經飄過白離亂,向著白浪衝來。
白浪心裡微驚,哪裡不可?他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右刀與對方枝葉一撞,刷地一下掃落了一半以上的細枝,左爪威力卻是更大,首當其衝的一支枝幹隨著白浪的力道應聲而斷,只不過與另一枝幹相撞時,因為功力已經耗去一大部份,只能將枝幹微微撞裂,不過依然算是成功的防守,白浪實在不明白徐定疆緊張什麼,只先留下三成功力護身。
白浪正疑惑之際,他的身體忽然一輕,兩腳腳踝疼痛欲裂,他連忙一運功力護住腳踝,一面低頭望過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木族人的板狀氣根已經無聲無息地纏住自己兩腳,正迅疾向兩方提起,眼看正要將自己從中撕成兩半,徐定疆適時趕到,一道白茫茫的劍氣從劍端探出,一劍將纏住白浪左腳的板狀根截斷。
左半邊忽然失去了力道,白浪自然立即向著右邊急甩,白浪反應亦極為迅速,一剎那間立時一個躬身,左爪向著下方的板狀根一抓,手握處青光隱隱浮現,木族人的板狀根立即寸寸碎裂,跟著迅速縮了回去。
這時另一邊的劉芳華正陷入危境,白離亂雖然已經受傷,劉芳華孤身一人仍不是他的對手,徐定疆見白浪的危境解除,匆匆撂下一句話:“小心木族人的根。”一轉身,向著白離亂的背後又射了過去。
白浪心中一陣混亂,剛剛自己才決定出手殺了徐定疆與劉芳華,現在自己卻被他救了一命,這樣叫他如何動手?
白浪遲疑片刻,正不知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名木族人趕到這裡,見白浪在一旁發呆,又是根枝齊動地向著白浪捲去。
白浪現在知道木族人不好整付,騰身向後急閃,一個飄身掠開五公尺。他本不欲與木族人多所纏鬥,沒想到這樣卻誤打誤撞地明白了一個竅門:木族人的移動速度雖然並不慢,但是比起修煉有成的人族來說實在相差甚遠,白浪這一閃,正所謂鞭長莫及,這一方木族人的威脅立即解除。
可是這樣一來,白浪卻闖入了劉芳華、徐定疆與白離亂的戰團,這時劉芳華的右臂已經受創,正劍交左手,與徐定疆聯手應敵,而白離亂的身上也多了一個口子,不知道又是如何受傷的?
白離亂見白浪忽然衝來,他自然把白浪當作是敵人,立即一領長劍,一片劍,一片劍光向著白浪灑去,白浪心亂如麻,未及多想,直覺地將大刀虛幌護住面門,左爪順勢切往白離亂的左肩。
白離亂渾身一震,有些狼狽地斜斜一翻,這才脫出了白浪左爪的攻擊。
原來白離亂的功力雖然高出眾人,但是他的招式身法比之白浪所學卻似更為不足,剛剛用的招式又剛好是“破天劍法”,在祖父親授之下的白浪一眼就瞧破白離亂剛剛那招的空隙之處,隨手一擊,立即將白離亂逼的不得不閃,這還是因為他功力深厚,要不然只怕會當場掛彩。
徐定疆與劉芳華見白浪一招逼得白離亂大為狼狽,心裡都是微微吃驚,兩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同時向著白離亂尚未站穩的背後急刺。
白離亂只覺身後破空聲急襲而來,他自然知道是另兩個年輕人在撿便宜,可是這時他已經無力再閃,只能一劍拍擊到地面,險險地再一個半空翻轉,啪的一聲撞到地面,跟著連續十餘個翻滾閃開,只不過如此一來,背後還是多了兩道創傷。
白離亂一滾出去,立即被木族人的板狀根扯開,四面十餘名木族人跟著向中間集合,三人這一會合,徐定疆率先拔身哈哈一笑說:“要命的跟我來!”一面震開兩枝急襲而來的板狀根,一面向上方的林木急竄。
誰不要命?這豈不是廢話!劉芳華一面心中暗罵,一面正要跟著上躍,卻見白浪似乎怔在當場,她一跺腳,有些責怪地說:“還不快走?”這傢伙還真的不要命了?
白浪猛一回神,這才隨著劉芳華的身後向上飛騰。
徐定疆首先一點四公尺高的一株大樹枝椏,跟著又一連串借力向上拔升了近十公尺,這才轉方向,向著西北方直射,之後便是劉芳華緊隨於後,而白浪依然排在最後。
這麼一登樹梢,白浪才暗暗讚歎徐定疆的聰明,木族人身高四尺餘,加上枝幹與板狀根,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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