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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白浪,恭領教益!”
白離亂一驚,雙目淚光隱隱泛現,有些結巴地說:“這是……‘天下承平’……我……五十年沒見過這招了。”
白浪依然將劍舉在額前,但眼角卻也不自禁地泛出淚光。
這招“天下承平”本非攻招,而是“破天劍法”中一式後輩向長輩請教前應有的禮節,他自學了此招後也從沒機會用過,沒想到今日卻有這個機會使用。
白離亂深吸一口氣,點頭說:“若你真是奉期公的直系後代,我的‘破天劍法’在你面前只不過是兒戲……但我還是要試上一試,接劍!”
話聲一落,白離亂身子有如電閃一般向前衝出,長劍一翻之間青光乍現,整篷青色的劍雨向著白浪的全身裹去。
白離亂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五十餘年前人族尚未大亂時,“北域王”白奉期雖不能說是人族第一高手,不過論起“破天劍法”,他絕對是第一把交椅,而他兒子,也就是白浪的租父,更是在三十餘歲時就盡得白奉期真傳,所以後來白奉期雖然在戰亂中過世,完整的“破天劍法”卻流傳下來。而南角城一脈卻恰好相反,逃出人族的遺族已經沒人能練成整套的“破天劍法”,許多招式只剩形貌,毫無威力,白離亂的功力雖然高,但限於才具,一直無法將“破天劍法”的破綻補足,所以才會這麼說。
這時白浪見對方斬來,他對對方的劍勢變化了然於胸,若不是白離亂功力太高,白浪第一招就能將對方的招式破開,這時白浪一個側身踏步,正好閃到白離亂劍勢不及之處,跟著旋身一刺,攻向白離亂的左脅。
白離亂猛一扭身,長劍忽然從背後斜抽,向著白浪的長劍迎去。
這雖然與正宗的“破天劍法”有些不同,不過基本上還是脫胎於不全的“破天劍法”,白浪貼劍一繞,長劍有如一道鐳射般射向白離亂右臂。
白離亂知道白浪是心存容讓,耍不然不會兩次出劍都不是對著自己的要害,他這時已經確定白浪必曾獲“破天劍法”的真傳,不然以雙方功力來說,自己決不該如此縛手縛腳,白離亂一拖劍,準備向後退開,沒想到白浪卻一挺劍,換了個招式向著自己左臂刺來。
白離亂一怔,已經知道白浪的用意,他忍住老淚,與白浪一招一式地過起招來,只不過兩人的招式卻中全無殺氣,看來彷彿同門師兄弟在練功,倒是一片和樂。
阿廣等人卻是莫名其妙,他們見兩人先是互拼,後來二伯白離亂一取劍便落於下風,接下來白浪擺出個沒見過的劍招,一向嚴厲的二伯居然因此老淚縱橫,還說什麼“天下承平”?現在兩人卻又練起招來,還好似乎沒什麼拼鬥之意,不然可難辦。
過了半個多小時,白離亂的招式越來越快,白浪的長劍也相應著增快了速度,兩人的長劍招招合筍,式式合拍,彷彿約好了般,一招一式接的十分漂亮,心思較快的阿廣已經想通,他驚叫一聲說:“白浪在傳二伯劍法!”
就在這時,白浪與白離亂忽然同時抽身後退,白離亂仰天哈哈一笑說:“當年學了三年還是一知半解,沒想到今日一會盡除疑惑,我那一劍捱得不冤,請受老夫一禮!”
白浪連忙側身避過,一面急說:“二伯何必如此,上次誤傷二伯,我日夜心中不安,今日只是聊補罪衍而已。”
“你可不能叫我二伯。”白離亂搖頭說:“先祖父路明公昔日也稱奉期公為伯,論起輩分,你最多叫我二哥。”
“啥?”阿廣叫了起來:“我們豈不是要叫白浪叔叔?”
“廢話!”白離亂臉色一沉說:“還不向浪叔見禮。”四人只好乖乖聽話。
白浪眼見四人施禮,正不知應不應該如此的時候,卻聽白離亂說:“浪賢弟,你混入南角城,靠的便是那一手別出機紓的爪功?”
“正是。”白浪嘆息說:“沒想到剛到南角城,卻誤打誤撞的壞了二……哥的大事。”
“天意如此,夫復何言?”白離亂搖搖頭說:“徐靖生了個好兒子,有沒有你我都是非敗不可,何況這場敗仗也讓我心裡舒坦了些。”
白浪聽不懂了,他詫異地說:“聯合木蛇北犯南角,本是絕妙好計,二哥何須自責?”
“賢弟有所不知。”白離亂搖頭說:“五十年前,若非徐靖私下縱放,我們根本逃不出南角城,說起這次的行動,愚兄實是心中有愧。”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白浪這句話不好直問,但臉上的神色卻不自禁地顯露了出來,但這時白浪對徐定疆提到白姓族人時,曾說出一些怪異的話語才有些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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