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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麼一來,徐定疆已經變成一個血人,他齜牙裂嘴的控制著內息,一面閃避著士兵們的急攻,一面東張西望著看哪裡有生路。
但這麼一來,何威凡等人都已經趕到,何威凡也不發話,認準了徐定疆的腦袋,一招「磐石掌」就轟了出去。
徐定疆這時體外氣勁也不是完全收起,不然別說抵抗,連移動身形都有所不能,他只能儘量收束氣勁,一面以甩動手臂的方式揮動氣勁擊打對方士兵,遠遠看來還有些像在跳舞。
但徐定疆畢竟沒有經過詳盡的鑽研,對付一般士兵還好,在旁觀者何威凡的眼中,卻是破綻處處。何威凡的勁力倏忽間穿過人群縫隙,砰的一下把徐定疆擊飛了五、六公尺。
徐定疆一往上飛,裂地刀、追風刀兩股凌厲無匹的刀勁又攔頭砍了下來,徐定疆一面吐血,一面勉力運勁閃躲,還好劉禮與徐苞為了避免徐定疆向上飛逃,準頭都高了些,徐定疆總還閃得開,但又跌入了人堆中。
「部隊散開!」劉禮喝了一聲,這群官兵圍著,兩把神刃的威力無法發揮,反而給了徐定疆一線生機,若部隊散開,自己與徐苞都能近身攻擊,以徐定疆現在的狀態,支援不了三招。
但說歸說,士兵散的可沒這麼快,徐定疆一面十分辛苦的躲避,心裡一面暗暗嘆息,若是剛剛轟倒陳康的那招,自己有先試練幾次或運勁再小一些,也許不會陷入土中,逃命也快一些。但這時他連自怨自艾的時間也不多,見人堆四散,徐定疆連忙亦勁向著人堆追去,若是離了人群,兩把神刃轟過來,自己可沒有生機。
但徐定疆衝到一半,空中驀然一道電光迅疾無匹的轟擊下來,徐定疆被電光硬生生的從上方轟下,整片紅霧爆散開來,全身衣褸焦散,面色烏黑,全身僵直的往旁急倒。總算知覺還沒喪失,他全身雖然疼痛,但依然向著側面急滾,這招他見識過,當時大尊者在都玉山南麓就曾以這招轟過周廣,只不過徐定疆的功力可不比周廣,何況又是在這種狀態,這麼一轟下去,徐定疆全身發麻還是小事,體內外勁力全被轟得支離破碎,連不斷由頭頂湧入的勁力也頓了頓,似乎遇到了阻礙。
徐定疆雖然內力幾近耗竭,但他的身體本就十分壯健,總還熬得了這一下,但若是其他尊者接二連三的以奇招攻來,自己可是死定了。賭一睹吧,徐定疆一咬牙,驀然整個人凝立不動,不再試圖逃竄,同一瞬間,三束角度刁鑽,勁力各有不同的指力迅疾的從南面激射而來。
他奶奶的「川靈指」?若是不閃,可就得死在當場,徐定疆勉強挪動身軀閃過一束,卻被另兩束射中方肩與右腿,兩處立即各爆出一蓬血花,徐定疆的全身力道終於散盡,整個人無力的軟倒在地。
剛倒下,三柄長短不同的棍狀兵刃立即搠了下來,徐定疆連眼前都是一片血紅,只懵然見唐贛與關勝男舉著成名兵刀,惡狠狠的向著自己要害捅來,徐定疆噓了一口氣,散去全身勁力,等著對方的最後一擊。
「住手!」劉禮大喝一聲,唐贛一怔,硬生生的止住了玄槍,關勝男卻是止不住勢,只能將兩把碧戈一轉方向,擦過徐定疆的右肩與右腰,若不是劉禮這麼一喝,她約兩柄短戈眼看就要穿入徐定疆前胸與中腹。
眼看著徐定疆已經氣若游絲,劉禮收起了裂地刀,落到了徐定疆身側,劉禮望著徐定疆,嘆了一口氣說:「你也算是奇才了。」
「奇才……」徐定疆口中吐著血沫,依然笑著說:「就不會……這麼難看了。」
「康公如何了?」劉禮回過頭問。
剛剛亂成一團,誰有空注意陳康到底如何?見劉禮詢問,自然有人去細查,不久後,訊息傳回來,徐苞沉著臉,走到劉禮身旁低聲說:「康公……肢離骨散,血肉四散,已經死了好片刻了。」
連陳康都抵不過徐定疆那一擊?劉禮轉回頭,望著徐定疆,心中有些拿捏不定,對徐定疆,劉禮實在十分希望能納為己用,但徐定疆這麼動手殺了陳康,若是讓徐定疆活命,對鐵仇等人如何交代?
就算先不管鐵仇等左府的人馬,單就擒拿徐定疆這件事來說,也是一大麻煩,若將徐定疆以制穴之法封住真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只怕立即斃命,但若不制住他,等他恢復了力氣,怎麼還製得住他?
劉禮望著徐定疆發怔,徐定疆卻是強忍著痛苦運功,他的身體創傷十分嚴重,若非內息已經由後天轉先天,能源湧入對於體內的療傷十分有幫助,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傷,死七、八次都不嫌多,而對於已修至先天真氣的人,除非當場死亡,再嚴重的傷,也都不容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