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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禮一揮手,部隊不舉槍、不亮劍,一枝枝弓箭舉了起來,望著中心的徐靖等三人瞄準。
眼看著劉禮一揮手,三人九成九變成三隻刺蝟,陳儒雅、陳儒庸的臉色不由得大變,不過徐靖就在身旁,兩兄弟投誠的話一時也不敢說,還好劉禮早知兩人投誠的心意,總不會就這麼翻臉無情吧?
只聽劉禮緩聲說:「若王爺能棄暗投明,除原有爵勳之外,南角可再建一城,王爺統領兩城,永震南疆。」
「再建一城?」徐靖笑容未變,溫雅的一笑說:「莫非要對蛇族、木族用兵?」
「此事尚可從長計議。」劉禮臉上也掛著微笑說:「不過據我所知,五十多年前王爺便向前朝建議過此事,只不過未獲採用而已,當年劉禮得知此訊後,對王爺就十分敬重……想北疆熊族地境四野遼闊、天寒地凍,人族便算是獲勝於一時,但無險可守、補給困難,終須退兵。是時白氏皇朝若是取道南下,蛇木兩族雖多山多丘、地勢險峻,但攻克後卻可實實在在的據守,當年若採納王爺之見,說不定現在已經滅了兩族。」
「當年若是取道南下,民怨不起,天下也未必會翻了個身。」徐靖笑容微微收起說:「然兵禍一起,哀鴻遍野……時至今日,若非必要,也無須南下牧馬。」
「王爺說的是,恕劉禮愚昧。」劉禮十分客氣的說:「若能得王爺為股肱,王爺有任何要求,劉禮無不應允。」
徐靖沉吟了片刻,臉上湧起了一抹難解的笑容說:「若徐靖拒絕……又如何?」
「若真如此……」劉禮雙眉微微一皺,正色說:「劉禮自然不是王爺對手,只好倚眾而攻,王爺莫怪。」
「好說。」徐靖手中長劍一指,瞥了白炰旭與白浪一眼,目光一閃大聲說:
「當年徐靖叛白投劉,乃順應民心、不得不然,今日劉氏一族爭位,徒亂天下,徐靖不能不戰而降。」
彼此雖是敵人,白浪對徐靖可是十分佩服,眼看劉禮只要一揮手,徐靖難逃萬箭穿心的命運,但他仍堅持不降,這份氣度確實少見。
而白炰旭眼見徐靖,本就火上心頭,但聽徐靖與劉禮這麼一對話,白炰旭才知當年還有這段往事,白炰旭有些恍然若失,當年白氏一族的覆滅,就為了這樣的理由嗎?
這方兩面相持,更南邊的左督國王陳康可是更為難了,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前方部隊大勝之餘,習回河城部隊的後軍已經加入戰場,而劉禮的三千人團團圍住己方大將徐靖、陳氏兄弟三人,自己若還遲不發兵,回都城也難逃大罪。但就這麼叛了,這些日子的苦心豈非白費?何況自己統領的並非全是心腹,下方求戰的壓力不斷湧上,鐵仇等人幾乎都要壓不住了,若非都城軍紀嚴明,主帥未令之下部隊不得擅移,只怕現在就有部隊往前衝了。
現在的三萬部隊,除三千都衛軍由陳康自行率領外,總教頭鐵仇統領了約莫一萬人,另外三位副總教頭則各統領近七千人,四人不斷承受下屬的質問,幾乎部快擋不住了。
鐵珊珊耐不住部隊的質問,發了頓脾氣後,匹馬奔到外租父陳康的身側,氣呼呼的說:「爺爺,我真的受不了那些傢伙了。」
陳康何嘗不知鐵珊珊來幹什麼的,他白色的眉毛一揚,沉聲說:「珊珊,沉住氣。」
「爺爺。」鐵珊珊畢竟年輕氣盛,她壓低了聲音說:「我們這就反了吧?何必在都城應付那些人?」
「你不懂。」陳康白色的眉毛皺成一團,瞪了鐵珊珊一眼說:「未能立功,何以投誠?日後日子難過。」
「徐靖擺明著要我們呆不下都城。」反正四面都是自己人,鐵珊珊聲量提高了些許,說:「否則以他的功力,豈會陷入劉禮的部隊之中?」
這話一說,陳康不由得一怔,一開始,他也以為徐靖為了自己與陳晶露的嫌隙決定拼命,但外孫女鐵珊珊說的也有道理,徐靖若是展開身法,天下哪有龍馬追得上他?莫非他真的為了讓自己現形,竟是出此下策?
而在部隊圍困之下,徐靖當然能投降的心安理得,而且他挾著大勝後的氣勢投降,自然能備受重用;卻害自己一事無成的露出馬腳,這麼一來,劉禮對他大為看重,他自然不用再擔心其妻與自己產生的嫌隙,好傢伙,竟是如此深謀遠慮?
事實上,對徐靖突然翻臉,陳康雖然並不意外,卻不覺得徐靖做的漂亮。
要知道劉禮也不是好欺侮的,想一鼓作氣拿下劉禮,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兩方真成死敵,以劉禮現在的勢力分佈來說,徐靖可說是獨木難支,他就算不顧惜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