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不得真,更何況你並不知情?”藍二性子雖有些粗豪,於人情世故卻頗為通透,一見顧東籬的神色便明白他是何心思,當即告誡道:“別忘了,明裡你和顧家已無任何瓜葛,若是因此洩露了身份,如何對得起你師傅?”
“是!”經此一問,顧東籬悚然而覺,正容道:“無論此行會出現何種狀況,我只謹記我應該做的事,無論如何也要護送郡主安然抵達高德府。”
“這就對了,過程固然重要,秋丫頭的安危卻更加重要。”藍二點頭道:“所以說,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無需顧慮太多!”
有了這句話,顧東籬果然放開手腳,第一件事就是請藍二制住鬱殊,免得到時候搗亂。鬱殊身為鬱家嫡子,儘管修為不高卻勝在家學淵源,比起顧東籬來著實要高出不少。以他驕縱跋扈的性子,加上神志又不大清醒,萬一在半路鬧將起來確實不好處理。藍二欣然應允,知道顧東籬已然想通,旋即以靈訣封住鬱殊靈胎,又仔細交代了幾句方急急離去。
翌日清晨,顧東籬用一片金葉子,從借宿的農家手裡買了一輛牛車,載著秦州郡主出村往東而行。時至正午,晃晃悠悠已經走出四十多里,顧東籬坐在橫轅之上,不時回頭看一眼猶自沉睡的少女,心中大為甜蜜。他從沒想過,會和秦州郡主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何況自己還擔負著保護她的重任,這在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你這小子,老盯著我媳婦做什麼?”鬱殊心神失常,慣於享樂的秉性倒沒變,早上出門時非要賴在車上,結果被顧東籬一腳踹出丈多遠,剛咒罵了幾句便換來一頓拳腳,只能老老實實跟在牛車後面。他和秦州郡主乃是姑表至親,自幼就非常喜歡這個表妹,內心中更是打定主意非卿不娶,此時見顧東籬不住回頭,又羞又惱之下罵道:“你膽敢無禮,小心我回頭挖了你的眼珠子,再打斷你的狗腿,然後……”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鬱殊被一鞭子抽翻在地,餘下的話再不敢出口。顧東籬絲毫不理會身後憤怒的目光,淡淡道:“哼,好大的口氣!你口口聲聲說郡主是你媳婦,有何憑證?你可知道你是誰,她又是誰?”
“怎麼沒有?”鬱殊爬起身來,恨恨道:“我爹早就告訴我,說我和表妹從小就訂了親。”
“你爹是誰,你又是誰?”儘管不願意相信,可是顧東籬卻十分清楚,鬱殊所言多半是事實,心中頓時煩躁不已,厲聲道:“你們有何資格,干涉郡主的終身?”
“我爹是誰?”鬱殊忽然一愣,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父親是誰,只覺得腦海中無數影子飄來飄去,兩眼一黑倒退了幾步,喃喃自語道:“我又是誰,我怎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詞胡說八道,就不怕傳揚出去,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麼?”眼見鬱殊又陷入混亂當中,顧東籬心中的悶氣總算舒緩了不少。
“我沒有胡說!”鬱殊腦子早已亂作一團,聽顧東籬這麼一說愈發怒不可遏,大吼一聲撲了過來,嘴裡不停喊道:“表妹是我的,誰也搶不去……”
反覆唸叨的這句話,正觸到了顧東籬的痛處,顧東籬大怒,丟下馬鞭騰空躍起,一腳踢了過去。鬱殊怒火上湧雙目赤紅,側身一閃抓住顧東籬的小腿揮拳反擊,兩人旋即摔落到地上,扭打在一起。
“咦,這小子怎麼厲害了許多,渾不似早上被我收拾時那等軟弱?”甫一交手,顧東籬身上便捱了好幾拳,不覺大奇:“難道說,藍二先生的禁制失靈了不成?”
真正說起來,的確是藍二大意了!
鬱殊和秦州郡主能在夢魘魔手下逃得性命,最主要的一點,源於各自攜帶的仙家靈符,至於心神錯亂,則是他們意志不堅被夢境迷惑而已,怨不到仙家靈符上面。藍二把人救出以後,對此中緣由並未深究,所以在禁制鬱殊靈胎時,只是隨意使了個靈訣。無巧不巧的是,他在施法之時擔心傷及鬱殊靈胎,故而靈訣只是起到一個暫時封閉的作用,絲毫沒有危及到鬱殊的性命,仙家靈符自然不會有何反應。
及至現在,鬱殊本能地動了殺機,仙家靈符登時有了感應,以至於藍二的禁制鬆動了不少。鬱殊自幼便不停地服食靈丹妙藥,又有鬱千煌親自指點,打下了極為紮實的根基。況且,鬱家於武技方面有極深的造詣,此時靈力略有恢復,一通猛攻之下居然佔盡了上風。
顧東籬悟性極高,尤其是經過藍二的點撥之後,在修行道理方面的領悟可說是突飛猛進。可惜的是他並不懂得運用的法門,就像現在,空有一身充沛的靈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