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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另有其人。”
“鬱大少,你說的可是汝王一脈?”
“沒想到你修為大漲,對大局也看得如此清晰,我都忍不住想要猜測你的來歷了。”鬱殊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東籬一眼,不無得意地笑道:“看來這次和你聯手,確實沒錯。”
“這有何難?”顧東籬對鬱殊的話中之意不置可否,淡淡回道:“昭熙二十年五月發生的那件大事,已然將靈訣府、朝廷、顏家和鬱家都綁在了一起,短期內絕無可能再鬧出什麼事端,不然白白便宜了天術宗、地勢門兩家。舍此之外,能讓你們鬱家都感到忌憚的,整個瀛洲大陸除了汝王府,還能有誰?”
“不錯!”鬱殊一拍桌子,介面道:“汝王府綿延至今也有兩三百年,歷代苦心經營,金銀滿山奇珍異寶無數,可謂富可敵國。而上兩代的那位老王爺歷南慕,被人尊為一代‘賢王’,死了幾十年,至今仍為無數士子推崇。再加上現在的汝王世子曆書梧,更是拜在高著天君門下,其勢愈發不可小視。以汝王府的積累,就算是生出些許念頭,恐怕皇上也不敢輕舉妄動。”
“高著天君?”顧東籬聞言一驚,急急問道:“你是說,汝王世子拜在了仙人門下?”修道之人,通常都稱作法師、真人、尊者之類,只有修為達到散仙程度,才可稱作真君。至於天君、神君、神尊、明王等稱號,非仙人不得如此。
“哼,這位高著先生號稱‘卓然千古’,自詡為千百年來散修第一,日後定能飛昇仙界。所以僭越自稱‘天君’,著實膽大,也不怕仙界降下符詔貶斥。”鬱殊笑過一陣,轉而道:“不過此人確有真才實學,自創的一套太薇玄景妙法,絲毫不輸於靈訣府的諸多法訣,在修真界也是大大有名。據說,當年藍二先生曾和高著交過手,結果不分勝負。”
“哦?”藍二修為如何,顧東籬知之甚深,聽鬱殊這麼一說,登時將高著天君四個字牢牢記在心間。
“人的野心總是隨著實力不斷增長,汝王府有今天這等地位和實力,難免會生出些想法,所以他們開始插手皇位之爭。”其實,這一點上鬱殊並沒有說實話,汝王府之所以站到前臺,固然有靜極思動的因素在裡面,關鍵的一點卻是三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劇變。
在汝王看來,連千年世家都難逃滅門之禍,朝廷若是想要收拾汝王府,不一樣可以手到擒來?他自知做了不少犯忌的事,難保不會傳到皇帝耳中,索性硬著頭皮站出來,拼著身家性命搏上一把,勝則成就擁立之功,退則可保子孫富貴,進則還有可能問鼎江山。而他選的時機也非常好,剛好在朝廷收拾完房家和顧家不久,正是看準了短期內朝廷再不敢生事,以免動搖國本的弱點,於是和謝家一拍即合。
“你知道麼?”鬱殊怒道:“汝王為了表明立場,取得平郡王一系的信任,才會在太后萬壽之時,極力為曆書梧求娶表妹。”這也是因為秋?眉本就是皇上的私生女,可礙於顏面非但不能明說,還得在太后和天下臣民面前極力隱瞞,結果成了有苦說不出。不然的話,哪有同宗結親的道理?
“汝王這麼做,是何目的?”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總算說到了關鍵點。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本來不應該跟你說,但是不說,興許會在日後害了表妹。”鬱殊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字一頓道:“其實,表妹是當今皇上的親骨肉!”
“啊?”顧東籬大為詫異,可是把相關資訊全都串在一起,便隱隱約約顯示出,似乎只有這個結果,方能解釋發生在秦州郡主身上那麼多的異常。
一個連世家大族旁支都算不上的少女,就算是有一位仙人師父,有一位世家大族族長的長輩,也不大可能在孩提時代,就得到一國之君的關注甚至是寵愛。再者,秋?眉的父母均默默無聞,也沒立過什麼功勞,如何能獲封郡主?尤為離奇的是,她入京時所接受的禮遇遠超規制,其後,終身大事更是牽動了太后、皇上、汝王這些頂尖權貴。若不是這個原因,如何能解釋得通?
“表妹自幼在我家長大,我們兩個真正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雖然一直沒有言明,但是彼此的心思早已明瞭。”鬱殊旁若無人,似乎沉浸在往日回憶當中,此刻倒不是有意要在顧東籬面前炫耀,實是真情流露。
“郡主一直在鬱家長大不假,可是也並沒對他顯露出什麼情意,待見到郡主時再問個明白。”顧東籬聞言難免心煩意亂,旋即又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心中方定。
“如果沒有當初夢魘魔那場意外,我原本陪表妹進京以後,就會由家父出面提親,可惜這一耽誤,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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