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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混亂,可是很快就平靜如常。只是平靜的背後,從眾人凝重的神情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陣陣不安。接下來,就只能耐心等候了!
過了沒多長時間,但聽得遠遠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及至響動越來越近,眾人無不色變,因為雷聲竟是馬蹄翻飛發出的聲響。隨著地面略微抖動,一隊人馬自前方山嶺間衝出,沿著官道疾馳而來,殺氣之盛,營內的土犀獸都略有躁動。
營地扎得頗合法度,兩側均有二三十丈高矮的山崗,此時恰好可以用來防衛。那個叫做阿猛的大漢,不愧為牧掌櫃所倚重之人,帶著百餘名武士扼守兩邊,冷冷地觀察著敵情,對來敵的洶洶氣勢視若無睹。
鬱殊似乎不想給商隊任何機會,連休整的時間都不留,直接命人硬衝營地,肆無忌憚,壓根沒把牧掌櫃一行放在眼裡。由於來時早已打探清楚,對商隊的情況可謂是瞭如指掌,自覺穩操勝券,所以隨行的幾名鬱家死士都不曾開口勸阻,任由鬱殊隨意發號施令。
這次出來,鬱千煌為了避免再出現夢魘魔那等意外,除了給兒子一件法寶護身,另外還一口氣派出八名死士扈從。從這一點上便可看出,鬱千煌父子二人對秦州郡主和汝王世子的婚事,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鬱家武士訓練有素,絲毫不亞於軍中精銳,不待上官做何指揮,即已看出兩側山崗的重要性,唿哨一聲分作兩對縱馬衝向山崗。到得山崗下數十丈開外,又是一聲唿哨隊形頓時散開,人人舉刀,陽光下寒光凜冽,伴著蹄聲如雷,竟如千軍萬馬一般。
在對方氣勢逼迫之下,山崗上的商隊武士略顯慌亂,不過大家都有過類似的經歷,知道對方不發一言就強衝,擺明是不留活口的做法,倒激起了同仇敵愾之心沒人逃跑。阿猛手挽強弓一馬當先,不住大聲喝斥,直待敵人進入三十步範圍內,才下令放箭。箭如飛蝗,與舞成一片的刀光狠狠碰撞,金鐵之聲大作,箭鏃四散激射。偶有漏網之魚,帶著厲嘯鑽進身體,“噗噗”悶響中帶起一朵朵血花。然而一輪勁射後,僅有十餘名敵人落馬!
“鬱家武士,果然名不虛傳!”牧掌櫃沒想到敵人身手如此高明,且悍不畏死,不由得大為擔心,忍不住問道:“東籬公子,你說阿猛他們能頂得住麼?”一問無果,扭頭看去,顧東籬面沉如水,目光越過沙場直盯在百餘丈外那個年輕人身上。
依然是一襲做工精美的白色錦袍,依然是一匹通體雪白沒有半點雜色的白馬,鬱殊的打扮和第一次見面時並無太大差別,不過兩年的時間,終歸還是有不少的變化。隨著年紀的增長,眼眉之間的稜角愈發分明,配上消瘦的臉頰和細薄的嘴唇,乍一看多了幾分果毅狠厲之色。然而,夢魘魔當初造成的傷害似乎還未痊癒,因為在鬱殊的眼神中,時不時會閃過幾縷空洞,尤其是在左右顧盼之際,常流露出些許茫然。
“鬱殊,鬱殊!”顧東籬默唸著鬱殊的名字,心緒卻轉到秦州郡主身上:“你有一個當家主的爹為你療傷,尚且沒能恢復記憶,那郡主此刻又是什麼樣子?”
略一走神,場中情形已是大變。三十步的距離,對於混雜有天野紫鬃獸血統的良馬,不過眨眼間的事情,要不是提前挖好的陷阱起了點作用,恐怕商隊武士都很難射出第二輪箭矢。這一次離得更近,殺傷力自然大了許多,又有二十多名敵人中箭倒地,可是鬱家武士也已殺到近前,雙方戰作一團。
兩側山崗殺聲四起,刀鋒砍下筋骨折斷血肉橫飛,雖不過兩百多人混戰,其慘烈卻不輸於兩軍對壘。商隊武士實力上畢竟遜色不少,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呈不支之勢,倒是那阿猛往來衝殺,儘管傷痕累累卻仍是悍勇。
“大局已定!”鬱殊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京城八大商行好大的名頭,不過都是些暴發戶而已,花費重金請來的人良莠不齊,如何能跟咱們苦心訓練的兒郎相比?”
原指望有人附和幾句,哪知那八名死士全都默不作聲,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鬱殊不覺略感無趣,卻偏偏拿這八人沒有辦法,黑著臉喝道:“去四個人,直接把營盤端了,記住,不留活口!”
“是!”當即衝出四人,驅馬直取大營。
“該我動手了!”顧東籬一眼便看出四人不同一般,朝牧掌櫃笑笑,提著一壺箭走到營門口,不緊不慢舉弓搭箭瞄向四人。自從在地穴中悟出曲詞的奧妙,還一直沒有機會施展,此時正好拿鬱家死士來驗證,氣機牽引之下,一股肅殺之氣登時罩住四人。
鬱家死士個個修為精深,剎那間便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還沒來得及作何反應,胯下戰馬一聲長嘶前蹄直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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