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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在外規矩自然沒有那麼嚴,加之這次來的管事待人和善,下人們也就沒那麼多顧忌,聚在一起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外圍負責戒備的武士雖恪於職守,難免會受到些影響,隨著香味不斷傳來,心思多少有些散亂了。
其中一名武士隱身於樹杈上一動不動,可是抵不住腹中飢餓,不由得想到剛才打到的那隻野兔,不知烤好了沒有。回頭看了一眼營地,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剛轉過頭眼前忽然一花,憑空多了一雙黑緞薄靴,恍如踏空而來。武士大驚之下本能地揮刀橫砍,同時腳下發力一腳踢向樹幹,可是沒等他動作做完,只覺得一股巨力擊中後背,胸口一震靈胎盡碎。張大了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想要抬頭看看來人是誰也已不能,臨死前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這靴子的樣式,怎地這般熟悉?”
伏擊來得如此突然,接連死了十餘名武士,平靜的氣氛才被臨死前的慘呼打破。眾人悚然而驚,紛紛直起身子四下張望,就見七八個蒙著面的藍衣大漢,從四面圍攻而來。這幾人法術高明手段毒辣,每一次出手均有人喪命,鬱家武士拼死抵擋都攔不住,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隨行的五十多名武士已死傷殆盡!
“原來,屍螟蝠指的就是這件事!”顧東籬恍然大悟,目光掃視了一圈,腦子接連冒出好幾個念頭:“這幾人莫非就是蝠乙尊者一夥?難道說,天術宗準備再掀一場滔天大亂?”
“諸位手下不留一個活口,看來是要把我們全部殺死?”此時,鬱家武士的抵抗已然結束,藍衣大漢將眾人團團圍住,一步步逼了上來。那鬱家管事倒還算鎮定,喝止住四散奔逃的下人,厲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伏擊我們鬱家?”
一眾藍衣大漢默不作聲,其中一人隨手將兩名奪路狂奔的鬱家下人拍死,冷笑道:“你們鬱家當初偷襲我們的時候,不一樣是這麼做的麼?”
“你們是房家的餘黨?”那管事反應很快,一下子聯想到去年那件大事上面,幾乎不假思索便有了答案。
去年四月初六之後的幾天裡,朝廷和靈訣府聯手,在顏、鬱兩家的協助下,一夜之間將房家連根拔起,動作之大手段之殘酷世所罕見。而鬱家絲毫不念往日舊情,下手又快又狠,殺起人來毫不含糊,較之朝廷還要狠辣三分,事後更是嚴加追查漏網之人。否則,鬱千灼為何一見面,就那麼急切地想要探出顧東籬的底細?
“你既已猜到,我就更留你們不得了。”那人語音冷到了極點,轉而對素灃等人道:“還有你們,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素灃對房家頗為同情,從旁勸道:“你們這麼做只會引來更多仇殺,不如跟我回鴻冥山,還可以保全性命。”靈訣府畢竟是名門大派,雖說因為某個原因而不得不對房家出手,但香火之情總還是有的,所以在出手之際並不像其他三家那樣趕盡殺絕。對於擒下的房家子弟,僅僅只是關押在鴻冥山而已,除了限制走動並無太多苛難。
“說得輕鬆,血海深仇豈能不報?”那人不屑道:“你們用不著惺惺作態,有本事勝過我們再說!”說完不再遲疑,抬手就是一縷寒芒射出。
這一動手,所有藍衣大漢齊齊暴喝撲了上來,分出五人分別敵住素灃、素法、素澤、鬱家管事和顧東籬,其餘三人則如餓虎撲羊衝進人群,不消片刻即把剩餘的僕從殺得乾乾淨淨。那三人不曾有半點停留,返身加入戰團,合四人之力瞬間將鬱家管事當場格斃,然後兩兩聯手,對付顧東籬等四人。
三個師兄弟當中,以素法修為最高,一對一斗法時尚能略佔上風,及到以一敵二頓感吃力,原本攻守自如的靈訣漸顯凝滯,只能勉強將敵人擋在身外五尺。他都如此,其餘兩人的狀況可想而知。素灃尚能苦苦支撐,素澤已是險象環生,若非有師門賜予的法器護身,只怕早已遭了毒手。三人心下很清楚,敗局已定,送命不過是遲早而已,生死懸於一線,不禁把希望都寄託在顧東籬身上:“師叔祖看重的弟子,不知能否殺出重圍?”
顧東籬就算再有天分,再如何努力,終究不過是剛剛開始修行的新人而已。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付三五個鬱家武士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要和素灃這等有著幾十年修為的修真者相比,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幸好他以琴聲擬化靈訣,運轉之際暗含音律,威力不見得比素灃三人高明,但勝在流暢自如,每每能出其不意,故而尚能勉力支撐。其實,這也是圍攻他那兩人,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法術,心存好奇有意留手,才容他堅持至今。
轉眼間雙方已交手數十合,顧東籬四人盡顯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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