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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埋伏在外的幾個黑影,不假思索地同時飛躍而上。
他雙手分握凳頭,一聲長笑疾衝而出,四條凳腳風雷俱發,有如虎入羊群。
打了再說,長凳正是應付圍毆的趁手兵刃。
屋上埋伏的人也紛紛下跳,捉欽犯的喊聲震耳。
長凳兩衝錯,把五個用刀劍的人掃得七零八落。
一聽是捉欽犯,他傻了眼。
一聲怪叫,他掃飛了兩個人,身形乍起,一飛沖天登上瓦面,將長凳擲向在瓦面等候的兩個人,向北如飛而遁。
十餘個人吶喊著窮追,每個人都是輕功極佳的高手,但與他去勢似流光的輕功相較,卻又差得太遠了。
府與縣的公人,大索城內外捉欽犯。
欽犯不知有多少,唯一知道姓名的人叫張文季,在京口碼頭區,引起極大的騷動。
盛昌船行受到封鎖,新東主根本說不出前東主張盛昌的底細,只知道張家除了張文季之外,都是乘船走的,到底落籍在何處,所有的船夥計都不知底細。
當然,沒有人相信張文季參加了劫匪。
訊息向各地轟傳,江湖也為之騷動。
劫欽差的事故,這已經不是首次發生,最近兩年,先後已發生五次以上了。
似乎,這些年來,搶劫朝庭大員的大案,此起彼落層出不窮,而破案的百不得一。
天下各地官員,向當政的嚴嵩父子送賄款,被劫的案件最多,破案的百不得一。
送四大奸惡的賄款絡繹於途,劫匪也絡繹於途。
鎮江府欽差專使被劫的訊息並不轟動,因為被劫的不是金銀。
但那些金符、寶籙、仙書、奇珍,卻引起某些人的興趣,皇帝想成仙成神,我為何不想呢?
張文季一聽捉欽犯,便知道大禍臨頭了。
他立即丟棄華麗的衣衫,換上了窮苦百姓的青短直裰。
臉上用了薑黃染料,在藥店裡花兩文錢,就可以買一包黃梔子捏碎染臉和手腳,掩去紅潤的膚色。
略一打聽,便知道其中經緯,不由叫苦不迭,這一下可好,變成了罪及抄家的欽犯,大事不妙。
現在,他終於知道,真的撞了太歲衝了邪,流年不利要走三年黴運了。
風聲緊急,必須遠走高飛,這種事不能出來向衙門分辯,那是死路一條。
這天,他在京口閘旁的河岸等候。
京口閘距江口約有一里左右,時正滿潮,數百艘各式大小船隻皆在等候啟閘入江。
一艘中型客船正停泊在他所站立的河堤下。
“喂!你在幹什麼?”艙面一名正在吃糕餅的大漢,揚起臉善意地向他打招呼。他像一個窮浪漢,脅下吊了一隻大包裹,當然不是本地看風景的人。
“等船過江。”他笑笑向遠處的江口一指。
“揚州?”
“不一定。”
“到處流浪?”
“是吧!”
“怎麼在這裡等船?”
“想省幾文,在這裡搭便船,老兄,你們是……”
“先到揚州,很可能繼續往北。喂!你會操舟?”
“當然會,槳、篙、櫓、舵都過得去。”
“好哇,咱們正好缺人手,上來啦!一天兩百文,管吃管睡,有一天算一天,上來啦!”
“謝啦!”他跳上船,放下包裹,“我叫張武,兄臺貴姓?船主呢?”
“哈哈!我也姓張,張三。”大漢欣然說,立即替他引見幾位同伴,“他是李四、王五、趙七……”
艙內鑽出一個虯鬚戟立的中年人,像一頭巨熊。
“我是船主公孫皓。”這人自我介紹,“小兄弟,歡迎加入本船。張三領你安頓,立即準備,馬上就要退潮開閘,不能耽誤。”
“跟我來,小兄弟。”張三提了他的包裹入艙安頓。
不久,水閘開啟,數百艘大小船隻有序地駛出閘口,一到江口便升起了風帆,船衝入風浪滔滔的大江,向對岸飛駛。
打破樊籠飛綵鳳,掙脫金鉤走蛟龍。
第 三 章 聯手吃黑
船上有二十餘名船伕打扮的人,年紀在二十餘至花甲之間。
後艙的三位船孃,都是三十上下,頗有幾分姿色,不易看出身份的女人。
張文季並非對任何事一知半解,但他卻知道這一船人,都不是等閒人物,所有的姓名都是假的。
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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