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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幾個人脫身。他跟上來領咱們逃出城,我只知道他自稱張龍,說話嘻嘻哈哈百無禁忌,與咱們稱兄道弟隨和風趣,如此而已。”
“他綽號叫什麼?”
“他沒說。”
“他膽敢誇海口,可以打發大力鬼王,他多大年紀,練武練了多久?我看靠不住。”
“不管他是否靠得住,咱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唉!真的只有聽天由命了,咱們兩個人禁不起大力鬼王兩個指頭一擊,罷了!盡人事聽天命。”
“對,盡人事聽天命,等動身時,咱們把刀劍取出來備用。”
“對,有此必要。”
張文季收拾妥當,坐在樹下倚樹假寐。
他無意幫強盜的忙,即使這強盜已經改邪歸正了。
主要原因是,出山虎一批強盜搶了錦衣衛指揮使陸柄,勒索河南幾個知府知州得來的萬餘兩金銀,而那筆金銀,是他黑吃黑扮賊偷走的,出山虎那群強盜白忙一場。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所以,他從錦衣衛的貼刑官手中,救了出山虎幾個強盜首腦。
現在又碰上了,他打算再替出山虎盡一次力。
他並不急於跟蹤這些香客,情勢並不緊急,因此,香客們動身了,他仍在樹下假寐,暗中留意大道上絡繹不絕的香客,泰然等候大力鬼王經過。
不久,他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聲息。
地面的松針甚厚,人踩在上面像軟席,除非下雨松針潤溼,不然一定會發出聲音。
他是高手行家,天眼通,天耳通,學有專精,一聽便知有人躡手躡腳緩慢地從他身後接近,輕微的聲息難逃過他的聽覺。
片刻,聲息寂然。
“伸手勒住脖子,在肋下來上一劍、保證可以得手。”
他安坐不動,假寐如故,閉著眼睛說夢話。
“投鼠忌器,我不敢冒險。”身後傳來陰森森的語音,“剛才你告訴兩個小輩的話……”
“是說給你聽的。”他仍然絲紋下動,閉著眼睛說話似乎睡意仍濃。
“我不信。”
“你信,因為你是絕劍秀士石玉,一個劍下絕情,心狠手辣,好色如命的無恥秀士。”他語利如刀,“你比我先到,躺在右後方三十步外的松樹下。所以,我第一個提起你這個人,就是有意讓你聽的。”
“小輩,你在說大話。”
“是嗎?”他仍然倚坐得十分寫意,仍然絲紋不動,“你已經默運神功,穿雲指力已蓄滿全勁。有樹阻擋你不願亂髮,只要橫跨兩步,就可以一指點穿我的右背肋或左背肋了。你的穿雲指力,虛空可傷人於一丈左右,能修至你這種境界的人不多,所以你名列一流高手中的高手。試試啦!我等你右跨兩步,或者左跨兩步,等你點穿我的背肋,送我進鬼門關。”
任何一個自命不凡的高手,聽了這番話都會心中懍懍,信心大打折扣,不敢冒險。
“小輩,你瞭解本秀士很多。”
“不多不多。至少,我就不知道你絕劍秀士會強忍怒火,小心翼翼從背後欺近,像躡鼠的貓,這不是你絕劍秀士的習慣。”
“小輩,站起來說話。”絕劍秀士沉叱,徐徐繞樹幹踱至右側。
是一個穿青衫,佩了劍,脅下掛了包裹,人才一表,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真像一個傲慢的書生,臉上強忍怒火的表情,增添了幾分威嚴氣概。
他雙手上伸,打個呵欠,張開雙目,伸伸懶腰才懶洋洋站起,神情輕鬆地拍拍下身抖落沾褲的松針,這才好整以暇轉身抬頭面向絕劍秀士。
這期間,絕劍秀士一反常態,不曾出手襲擊,穿雲指竟然能隱忍不發。
“你真是為了出山虎兩個人所保護的兩個閨女而來?”他泰然自若發問,臉上甚至留有令人莫測高深的微笑,絲毫不像一個面對強敵的人。
“是又怎樣?”絕劍秀士反問。
“大力鬼王肯嗎?”
“那是我的問題。”
“也是我的問題。”
“小輩,你配管在下的事?”
“天下事天下人管,我已經管了,不是嗎?”
“可惡!你是什麼該死的東西?你叫張龍?亮你的真名號。”絕劍秀士火爆地怒吼。
“你只要知道我姓張就夠了,我也不是什麼嚇死人的名家高手,你用不著害怕。”
“該死的小輩,我要你生死兩難。”絕劍秀士話說得兇狠,卻不敢立即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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