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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行動之前,忽然之間地動山搖,人在座位上都坐不穩,房屋搖晃不定,幾乎都要坍塌。古時候的人比較迷信,知識不多,又喜歡多想,所以提前和張漢思密謀的人就犯了嘀咕。
“這個陳洪進,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真命天子呢?傷害他或許會遭天譴。”
於是有人趁亂過去告訴陳洪進這個計劃,陳洪進不敢逗留,急忙撤退。張漢思這一次沒有得手,內心也很恐懼,時刻嚴加防範,害怕遭了暗算。陳洪進的兩個兒子都是指揮使,一直鬧著要給老爹報仇,帶兵去找張漢思算賬。
陳洪進胸有成竹緩緩搖頭,說我自有辦法。
某一天他身穿便裝,袖子裡藏著一把大鎖,腳步輕快地走近張漢思的辦公地點,對守衛說:我和張大人有些事情要商議,你們暫且退下。張漢思正在內齋工作,陳洪進在外面咔嚓一下把門鎖上,然後叫人上去喊話,說郡中的軍吏商量一下,由陳副使來掌管軍務,你還是把節度使大印交出來吧。張漢思哪知道外面的情況,以為兵變早已發生,惶恐間不辨真假,將大印從門下面遞了出來。
第八章 敏感的中年人(7)
然後陳洪進召集大家宣佈:張漢思把大印給我了,讓我來主持事務。眾人信以為真,以為是堯舜禪讓的高尚行為再次重演,紛紛上前慶賀。最後,陳洪進給上級領導李煜上了一封奏摺,李煜正式任命他為清源軍節度使、泉漳等州觀察使。
太祖平定江南之後,陳洪進焦慮不安,唯恐禍及自己,接到太祖要他進京的詔令也不敢違抗,只好磨磨蹭蹭出發,剛走到南劍州,聽說太祖駕崩了,心裡頓時放鬆下來,急忙回到鎮地發喪,暫時逃過了一劫。
太宗即位之後,對陳洪進照例也有賞賜。太平興國三年,陳洪進和錢俶在京城相逢,兩人頓起惺惺相惜之感,自己的政權,恐怕這一次真的走到了盡頭。
考慮再三之後,陳洪進接受了謀士的勸諫,將漳、泉二州十四個縣的土地獻上。這一舉動很給太宗面子,因為這看起來似乎是太宗比太祖更有威懾力,不戰而屈人之兵,趙光義非常高興,很欣慰地接受了這份大禮。
陳洪進的舉動給錢俶造成了巨大的壓力,他進京時攜帶了大量的財物,希望太宗可以像太祖那樣高抬貴手,這時他唯有將兵器和財寶獻上,抱著最後一絲幻想,懇求太宗罷免他吳越國王的封號,解除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職務……
趙光義的反應令錢俶更加不安——他不同意!
錢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清楚地記著,一年前攜帶家眷來朝見太祖時,太祖特意指示他,以後可以佩劍上殿,寫詔書時可以不署名字,而且不顧群臣反對,要封他夫人為王妃,甚至還要讓他與時任晉王的太宗以兄弟相稱。
那是他一生中榮譽與權力的頂峰,他也暗自下定決心,要為大宋王朝效忠終生。
兩個月後,太祖指示他說:“南北的風物不同,馬上就到盛夏了,你應該早些出發回去。”錢俶激動地表示要三年一次來朝見,太祖表示沒有必要,路途太遙遠,你還是等待詔令再來吧。臨行之前,太祖將一個黃綢包袱交給他,囑咐說到了路上再看。
半路上錢俶開啟包袱,嚇得幾乎魂不附體,原來裡面全都是群臣所上奏摺,建議太祖將錢俶扣留,然後將吳越收復。
從此之後,錢俶對太祖更是感恩不盡,每次進貢物品之前,都要在庭院裡燒一炷香以示虔誠,然後方才上路。
但問題是,趙光義和他哥哥不是一類人,他的路數錢俶根本摸不著,不過從陳洪進的事情可以看出,事情不妙!
他的丞相崔仁冀知道趙光義的心思,就建議錢俶說:“封號、職務之類的東西都是虛的,朝廷並不缺少,他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土地和統治權。其實我們早都是人家的盤中餐了,只不過暫時沒有被吃掉罷了,現在如果不獻出土地,恐怕性命難保!”
其他臣子一聽強烈反對,這不是一般的決定,簡直就是亡國!
崔仁冀厲聲呵斥了眾人,說現在我們距離國土千里之遙,已經在別人的控制之下,除非長出翅膀才可以飛回去。
眾人冷靜下來仔細思忖,實情確實如此,納土,才是唯一的選擇。
次日上朝,錢俶上表納土,吳越的十三州、一軍再次添入大宋版圖。趙光義喜上眉梢,即位如此短的時間,已經完成了先帝“先南後北”戰略的第一步,將南方的所有分裂政權統統收入囊中,他忍不住有些飄飄然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年的七夕,風流天子李煜在慶祝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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