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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朱瑾最為激烈。朱瑾乃江南一員猛將,一直和徐知訓貌合神離,所以徐知訓就假借吳王之名下令,放朱瑾出任靜淮軍節度使,為自己掃清障礙。
出發前,朱瑾搞了一個小型的家庭宴會,和各位同仁把酒話別,徐知訓當然也在邀請之列,聽說宴會結束後還有歌伎駿馬做贈品,他就興致勃勃來了。朱瑾特意在一個馬槽裡拴了兩匹雄性烈馬,我們都知道“二馬不同槽”,所以這兩匹馬互相撕咬踢鳴,掩蓋了屋裡所有的聲音。
第五章 那些叱吒的舊日英雄(7)
酒過三巡,徐知訓醉意朦朧,朱瑾叫老婆出來拜謁,徐知訓雖然混賬,但是吃了人家的口軟,也很有禮貌地起來拱手答禮。這時朱瑾掏出上朝用的笏板,在徐知訓後腦上猛擊,然後擊掌三聲,刀斧手上來,摘了徐知訓滿是糨糊的大腦袋。
朱瑾即刻提著腦袋去找吳王楊渭彙報工作:“老大,一直欺負你的兔崽子現在已經被我收拾掉了,以後你就可以親自把握朝政了!”楊渭一看徐知訓的腦袋,被這個“驚喜”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徐知訓死了不要緊,但是他爹徐溫還在。
所以楊渭急忙用袖子遮住臉說:“老舅,這件事是你自己乾的,外甥我可不知道,和我沒有關係啊!”因為朱瑾和楊渭母親同輩又同姓,所以楊渭才叫他“舅”。
朱瑾一看這情形傻了眼,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外甥”,只好憤然將徐知訓的腦袋拋向宮殿圓柱,同時厲聲呵斥道:“你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如此軟弱,我怎能和你共圖大事!”說話之間,徐知訓的親兵蜂擁而至,朱瑾仰天長嘆道:“我為萬人除害,一身擔當罪禍,現在死而無憾了!”說完即刻自刎。
這就是宋齊丘所說的“出事”。
潤州的徐知誥一得到急報,立刻星夜發兵入城,控制了局面,開始掌管朝政。
親生兒子死於非命,然後非親生的這個又迅速發兵,不得不令徐溫心存疑惑,他有理由認為是徐知誥策劃了這一事件,因為徐知訓也經常對徐知誥辱罵戲弄,當面叫他“乞子”,而且好幾次設計要幹掉徐知誥。
不過,視察完兒子的居所,徐溫打消了這一疑慮,因為在徐知訓家的一面牆上,他看到了一幅畫,畫面上老態龍鍾的徐溫戴著枷鎖,站在一邊候審,他身邊跪著的,是除了徐知訓之外的幾個兒子,一個個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沒有人樣。徐知訓則衣冠楚楚坐在他們面前充當法官,一臉的得意忘形,歪著嘴獰笑。
很明顯,這幅畫是徐知訓內心潛意識的一種表達,他急切希望幹掉幾個弟弟,然後威逼父親交出權力,自己好早登大寶。
這幅畫令徐溫看清了親兒子的嘴臉,轉身對徐知誥說:“這個逆子惡貫滿盈,死有餘辜,多虧你當機立斷出兵控制局面,否則老夫一生辛苦經營的家業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面對徐知誥已經坐大的既成事實,徐溫也無可奈何,只好順水推舟,奏請吳王,讓徐知誥在揚州輔佐。直到此時,父子兩個貌合神離的###才正式拉開了帷幕!
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同時名正言順地“攝政”,公元919年,徐溫做主,讓楊渭宣佈獨立建國。
徐溫此舉,並不是為了楊氏考慮,而是包藏自己的禍心,他對楊渭說:“現在大王您和諸將都是節度使,雖然有都統之名,但是不足以相臨制!”一旦建國,吳國就成了一個上下級關係明確的政權機構,這一切都有利於徐溫展開篡權工作。
建國之後,徐溫被封為大丞相,掌管所有軍事,徐知誥為左僕射,參知政事。
徐溫想當皇帝,徐知誥又何嘗不想呢?但是老爺子徐溫橫在他面前,徐知誥的危機感與日俱增,試想,如果讓徐溫捷足先登當了皇帝,自己的處境就會大大不妙,永遠沒有機會翻身了。
所以徐知誥拉起“尊王”這面大旗作虎皮,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吳王的地位不受威脅,阻止徐溫搶在自己前面篡位。
第五章 那些叱吒的舊日英雄(8)
徐溫喜歡穿白袍,每年過生日,徐知誥總要給他進獻一襲白袍。有一次,恰好有個善於阿諛奉承的幕僚在一旁,一語雙關地說:“白袍不如黃袍好!”潛臺詞就是:“當丞相不如當皇帝好。”
徐溫默默不語,他也想借機試探一下徐知誥的態度。徐知誥反應甚為敏捷,當即呵斥那個幕僚:“天下人都知道丞相忠於楊氏,你這樣信口胡說,傳出去對丞相的名聲大大有損!”徐溫看出了徐知誥的態度,也只好訕訕地道:“我兒子說得有道理,你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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