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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會認為她恢復懦弱。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哪有一個弱智一會聰明一會痴傻的,聰明的風麟、沁驚羽等人則一眼通透,這璃月在偽裝,隱藏她的實力,虛虛實實,讓人摸不透,讓對手輕敵。
“不愧是南宮世家,個個女兒都貌美如花。”
“第一美人是七小姐,可惜她無學無才,狗屁不通,一會上臺定出盡洋相。”
“胸大無腦,空有一副軀殼,沒有內在,長得再美也沒用,還不如柔美可人的五小姐。”
“依我看,昊雲第一美人該換人才是,所謂美人,不一定是外表美才是美,才學、見解、智慧都可以作為衡量美人的標準。那個花痴傻小姐,該下臺了。”
“空有一張皮囊,內心是個草包,這種姑娘也有資格參加奪琴大賽?你們看,她一臉木訥的坐在角落,應該是被五小姐比下去,羞得快鑽洞了。”
“五小姐與那個傻子真是雲泥之別,不過這是比箭術,不是比外貌,大家也別惱,有個沒用的廢物逗大家樂一陣,也算解悶了。”
被他們這樣一說,璃月瞬間又矮了一級,在別人看來,她只有一張臉,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如別人,簡直比地上的螞蟻還低賤。
臺下的人小聲議論,上面主位上的人聽不見,她璃月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她本不想理會這些,可人家就在她耳邊說,搞得一定要讓她聽見似的,真是庸俗。
搓了搓手,南宮幽若兩手併攏,用力將弓弦拉緊,然後放上箭矢,目光仔細往紅心處瞟去。
剛才她看見第二個千金箭矢偏右,最後箭卻射到左邊去了,想到這裡,她把箭矢移偏左,這樣射出去的箭就偏右,說不定能正好射中紅圈。
管他的,反正她不以射箭為主,擺好優美的身姿,慢慢拉動長弓。
風塵染和上官堯對視一眼,這璃月還裝得真帶勁,明明會作畫,硬是一直低著頭。上次她在香蘭院門口寥寥幾筆,便將十幾個妓女和香蘭姨的市井嘴臉刻畫入木。
別人相信她是個胸大無腦、無才無德的傻子,他們可不信。
真是越來越有趣,剛才明明氣勢逼人,現在一副弱智樣,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她這十多年的痴傻,該不會也是裝的?
人們越是稱讚,臺上的南宮幽若越是驕傲,她把射箭當成了舞蹈,彷彿自己就是第一美人,兩手一拉一放,就是不射,穩穩咬牙,額頭早已沁滿細密的汗珠,得意得如同驕傲的孔雀。
箭還沒開射,只聽“砰”的一聲,臺上的女人一個腳底滑空,重重跌倒在地,她也疼得驚呼起來,眉頭緊鎖,一臉的哀憐與悲慼。隨即,人聲嘎然而止,所有人一陣唏噓。
她一鬆手,那箭矢就往前直衝而去,正好射在靶杆下部,與紅圈相隔十萬八千里。
揉了揉疼得厲害的右臂,南宮幽若眼梢微轉,一個勁的想辦法解決尷尬。
看著右臂上大片滑傷、成血色條狀的細肉,她硬是從眼裡擠出幾滴淚珠,模樣也更加嬌弱可憐,像個極需呵護的病弱小姐。這般柔弱可憐的模樣,皇帝應該會無比憐惜。
哪曾想,風麟厭惡的瞥了一臉驚慌的南宮幽若一眼,遇到點小事就哭哭啼啼,面部肌膚誇張得要命,一點不沉穩鎮定,他一看就煩。
“還不趕緊下去!”一聲冷喝,帶著濃濃的不悅,嚇得眾人身子一顫,心都提到嗓子眼。要是她們一會上臺,和南宮幽若一樣出糗怎麼辦?
一聲下去,把南宮幽若所有幻想冷冷打斷,她又羞又急的爬起身,踉踉蹌蹌朝臺下跑去。這裡這麼多人,又是王孫貴胄,世家富戶的,她今天丟臉算是丟大了。
不管怎樣,她現在是輸家,被無情的趕下了臺,邊上忌妒南宮世家的人嘴臉立馬改變,紛紛將皇帝的話添油加醋一番。
“真丟人,還以為她厲害,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哈哈,看來今天南宮世家丟大臉了,這種本事,也好意思位居四大家族之首,真是浪得虛名。”
“兩個小姐都是沒用的廢物,還好意思上臺,南宮幽若一臉矯揉造作,像只得意的花孔雀,真噁心!”
皇帝一句下去,將原本的誇讚瞬間轉成鄙夷,看來他的震懾力非同凡響。
一走到位置上坐定,南宮幽若一邊捂著手臂,一邊哭哭啼啼的看向南宮立,“爹爹,是女兒不中用,一時大意,才出了差錯。”
好羞愧,感覺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恨不得一頭鑽進地鏠裡。本以為風麟會憐惜她,沒想到他這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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