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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偽裝得比聖人還和善。
其實來參加女兒節宴會的人們,除了想攀龍附鳳、擇得佳偶和良婿之處,更多的是想得到沁陽王的至寶心絃琴,聽說得到心絃琴的女子有可能成為沁陽王的王后,能和沁陽王攀上親,王孫貴胄們早已著手準備,把自家千金打扮成嬌豔的孔雀,偽裝得知書識禮、懂事溫柔。
璃月走在人群中間,淡淡看著面前的帝宮,帝宮金殿碧苑、瑤池瓊樓、金碧輝煌。只見金色的天邊,紅日如蛋黃般緋紅刺目,熠熠的陽光灑在大地,如璀璨奪目的水晶。
硃紅色的琉璃瓦青古高貴,泛著淡淡的金光,皇宮裡處處飄著清雅的花香,像夏日的清茶般沁人心脾,四處是硃紅色的雕柱,圓形雕柱上雕著許多栩栩如生的飛龍飛鳳,龍飛鳳舞,漸漸蔓延到鵝卵石鋪成的路面。
突然,不遠處一輛白馬金車迅速駛了過來,金車奢華瑰麗,上面鑲嵌著熠熠發光的瑪瑙和珍珠,四周垂著墨色的流蘇穗子,車身通體金色,由純金鑄成,車頂四角用紅色的朱漆漆成,很是華麗。
金車後邊跟著十二名身著墨色輕騎裝的侍衛,駕馬車的男子一襲藏色錦袍,模樣威嚴,在眾人邊上停下。
不知道這白馬金車用來迎接誰,眾人好奇的看向漣漪江。只見剛才那艘精美的畫舫慢慢停下,接著,裡面走出六名身著墨色衣裙的少女,少女們個個冰冷淡漠、清淡疏離。
尤其走在最後邊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髮用一根墨綢隨意綰起,頭髮梳了個簡單的鳴鳳髻,髻上插著一枝清雅的玉簪,額前劉海斜分,目光犀利而冷漠,渾身像罩了層冰般冷酷,冷若冰霜,有殺手般的決絕氣質。
待走了幾步,女子冷冷佇立在原地,恭敬的低著頭,幾縷髮絲蕩在嘴角,她則紋絲不動,像在恭敬的等著什麼。
這時,畫舫的白綢被幾名丫鬟輕輕掀開,邊上的侍衛高唱道:“沁陽王到。”
原來這畫舫神秘的主人是沁陽王,怪不得氣勢如此逼人,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一雙銀白錦靴率先踏出,接著,高大修長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之前那位低頭的姑娘則迅速跟在男子身側,目光冰冷清淺。
一如既往,頭上的冕帽四周罩有神秘輕薄的純白麵紗,面紗晶瑩如玉,上面用銀錢勾勒出幾朵雪白的白蓮,神秘妖治。
一襲雪白的金絲軟袍隨風飄逸,軟袍外罩一件紅色華貴的絲絨外套,綴有面紗的冕帽上鑲有一銀環,銀環四周又蕩著九片金葉和九個小銀珠,銀珠細細碎碎,發出悅耳動聽的繞樑聲。
沁驚羽這樣一件隨風飄舞的紅色絲絨外袍,將他顯得更加陰柔邪魅,沒人能看清面紗下究竟是張什麼樣的容顏,眾人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讓這璀璨奪目的男子能毫無阻礙的踏上金車。
在經過璃月身邊的時候,男子突然停下,揚頭冷冷看了她一眼。璃月則趕緊低下頭,畢竟面前是惹不得的王,還是小心點為妙。
“花痴!”冷不防的,男人淡淡碎了句,又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前行,波瀾不驚般無生無息,留下一臉愕然的眾人。
一名侍衛立即恭敬的躬身在金車前,男子右手輕拂繾綣的軟袍裙襬,玉靴掠過侍衛的背,一躍踏上金車,潑墨般的黑髮和金絲軟袍悠悠輕蕩,捲起陣陣漣漪,隱隱還有股淡淡的芳草香襲來,清幽雅緻、有如眾星捧月。
金車裡的男子淡然蹙眉,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這不是上次那個砌詞狡辯的女人麼?虧他想得起來。剛才是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後來在經過她身側時,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瓊花香,還有她身後那個淚包似的小丫鬟,他竟然想起來了。原以為除了星兒他不會再看別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成功挑起了他的興趣,硬是讓他將不屑的記憶給挖掘出來,因為她,他還宰了自己的一名士兵。
接著,車簾陡然滑下,金車緩緩前行,後面跟著幾十名奴僕和侍衛。人家是金車白馬,璃月她們只能步行,這待遇就是不一樣。
花痴?這男人的嘴可真夠毒的!可那聲音又出奇的慵懶溫潤,不緊不慢,好聽極了,軟軟的、淡淡的,令人如沐春風。不過璃月腦子裡又浮現上次見到的那張畫像,想起畫像上佈滿汗管瘤的臉,還有臉上交錯縱橫的血紅蜘蛛網,她渾身便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他那句花痴指的是她,還是她身後翹首期盼的其他女人,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這人有夠難揣度。
“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沁陽王,好霸氣,好神秘,連罵人都那麼好聽。”
“沁驚羽,他的名字就是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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