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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嘆氣,縱使這時代男尊女卑,這尤老爺和尤夫人也是幾十年結髮夫妻,如今卻客氣的連外人都不如。依她看來,這樣的夫妻不做也罷。
她又暗自好笑,說倒是容易,做起來卻難了。即便她從小受到男女平等的教育,如今不也委曲求全的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且對尤子君恭敬有加嗎?或許,女人都是無奈而已,誰又能夠真正忍受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親近呢?
尤老爺看著兒子的新媳婦,心下三分滿意。看她模樣倒是文靜乖巧,就不知秉性如何了。想起那前三房媳婦,尤老爺心裡又有了幾分不安,不過他緊接著便寬慰自己:子君的命應該不會這麼差的。
於是尤老爺說道:“新媳婦受委屈了,不過國喪期間一切從簡,我們尤家深沐皇恩,自當首為表率。新媳婦是明理之人,應當不會心存憤懣才是。”
秦漫心想她這位公公比她那位婆婆要厲害得多了,到底是官場人物。她便溫婉一笑:“公公……”話一出口她便懊惱了,怎地心中想他是自己公公便也叫他‘公公’了?
正文 第五章:那些妻妾們
在場的女人們身份各異,但皆因秦漫的這一聲‘公公’而抬起了頭,雖然是迅速的再度低下頭去,但也足以證明秦漫這聲稱呼的震撼性了。她們中有的是尤老爺的妾侍,有的是尤子君的妾侍,此刻便均在心中嘲笑著這位少夫人不知禮數。
在尤家,男人就是天,女人卻只是地。有尤老爺和尤子君的地方,女人便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稍不注意便是以犯族規論處。而今秦漫竟開口稱呼尤老爺為‘公公’,說明她根本沒將尤老爺當成自己的父親看待,這也算是犯了族規最大的忌諱了。因為族規第一條第一個字,便是:孝。
尤子君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心裡也是不滿的。他沒想到自己這位新夫人前些日還表現不錯,卻在今日第一次見父親時便犯了族規,而且是如此貽笑大方的錯誤。這樣的錯誤,讓他想替她挽回,都找不到理由。
秦漫當然知道尤老爺的臉色難看,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藉口,便繼續往下說道:“公公一直說父親公忠體國,為天下臣民之表率,今日兒媳才算是明白了。父親說的是,兒媳在出閣之前,公公已經對兒媳教誨過了,所以父親放心,兒媳是絕沒有憤懣之情的。”
尤子君不動聲色的聽著,心道她轉變的倒快,不過他要看她接下來怎麼面對父親的問題,父親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尤老爺臉色稍緩,但仍舊是問道:“新媳婦怎地如此稱呼秦公公?雖說新媳婦已是尤家人,但秦公公畢竟對新媳婦有養育之恩,新媳婦萬萬不可忘本。”
秦漫早已想好說詞,便回話說:“父親有所不知,在兒媳出閣前,公公特意交代了:兒媳一進尤家門,從此便只有一位父親。”
她垂下眼去,聲音壓低了些:“雖然兒媳不知公公用意,但兒媳是公公養育大的,公公怎麼說,兒媳便怎麼做了。”
這樣的事情,尤老爺總不好親自去向秦青求證的,以他的身份也做不出來。再說,即使尤老爺真去求證,秦青為了臉面也自然會替她遮掩。
不曾想,尤老爺卻因秦漫這一席話而另起了心思。原來,尤子君和秦漫的婚事原本是尤老爺酒醉後與秦青的一句戲言。當時尤苦被休,尤子君在三得三失後性情大變,尤老爺憂心如焚便想給兒子再娶一位。
秦青卻正是求之不得要將家中的燙手山芋義女秦漫給嫁出去,便哄的尤老爺同意了這門親事。他明知尤家規矩苛刻,女子地位低下,性命猶如草芥,卻仍是這般做了。
尤老爺醒來之後,雖是有些後悔,卻也不好推辭,這門親事便這麼定了。如今秦漫這麼一說,尤老爺心中自是對秦青有些不滿。他早已料到秦青是要將秦漫推出門去,卻沒想到秦青推得這麼徹底,連父女情都給斷了。
沉默良久之後,尤老爺突地冷哼一聲:“新媳婦只有我這個父親也好,不必為父親披麻戴孝兩次。”
秦漫這次可不敢隨便應聲,只是低垂著頭不說話。尤老爺這話份量重,明擺著就是諷刺秦青將來百年之後無人為其戴孝,所以只有尤老爺敢說,別人卻是連附和附和也不敢的。
“父親。”尤子君輕聲提醒。雖說尤家大部分是自己人,但隔牆有耳,萬事還是小心的好。
尤老爺看了看尤子君,便收起了之前的冷臉,對那站在左側的尤夫人說道:“夫人,帶她們去讓少夫人認識認識。”
“是,老爺。”尤夫人便領了身後那些女人來到秦漫跟前,她換了個方向與秦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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