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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靜觀其變的好。
月成四下看了看沒有其他人,才鬆了口氣,指揮轎伕將轎子抬進尤府。都怪她一時心疼小姐,給小姐穿上了大紅嫁衣,若是剛剛有人瞧見,她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秦漫靜坐在轎中,一直到月成掀開轎簾請她下轎,她才扶了月成的手,第一次踏上了尤家的地。
尤家的事情她並不清楚,從頭到尾也沒人告訴她,秦青也只說尤家規矩多,別的一概不提,似乎這根本不重要。不過既然能跟秦青結為親家,尤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大家族裡是非多,爭鬥也多,她暗暗告訴自己要謹慎,別一個沒注意就被人坑了。
還是在門口那位婆子的帶領下,秦漫和月成來到了尤家給她們分配的院落。只見籬上花枝鮮媚,四圍樹木繁翳,院落名字也還算優雅:靜寧院。不過秦漫總覺得這院名似乎在暗示她,讓她安分守己,最好不要惹人注意。
那婆子開口道:“老爺朝政繁忙,多日不曾歸家,夫人稍後會來看望少夫人,請少夫人稍安勿躁。奴婢劉婆子給少夫人行禮,便先告退了。”
秦漫笑了笑:“有勞了。”說完她抬眼看了看月成,便見月成賞了劉婆子一些碎銀。這劉婆子面容恭敬,但雙目之間卻並無卑躬屈膝之意,看樣子她是尤家的老人了,想必資格也要比其他家奴高上幾分。
劉婆子也沒拒絕,接過銀子便謝了聲,躬身退下了。
秦漫抬手看著大紅喜袖,心想月成這是要她穿給誰看呢?就這麼嫁過來,連新婚夫婿都沒見著,該不會是要讓她守活寡吧?
想到這裡她又笑了,若真是這樣倒好了,她可以在這裡安靜的過她的小日子。剛剛進院子時她瞧見一塊地,若是能在那裡種花花草草的,也是打發時間陶冶情操的好方法。
秦漫正想著,突然感覺一陣冷氣迎面撲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抬頭一望,是個陌生男人,臉部線條緊繃,但自有一股男性魅力散發著。
“奴婢月成見過姑爺。”月成急忙跪下了,這是女眷的院落,除非大少爺本人,其他男人是不可以進的。即使是老爺要見媳婦,也只能在大堂召見。
秦漫一驚,這就是她的新婚夫婿尤子君?果然不能念,一念他就來了。不過,讓她往後都要對著這麼個冰人,恐怕有點難為她了。她又忍不住想,在女子地位低下的時代,縱使新婚夫妻沒見過面,洞房花燭夜也是不可避免的吧?她怕冷,不知晚上會不會被他變成冰棒新娘……
“妾身見過夫君。”秦漫站起身,行了一禮。她察覺到他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心想她有什麼地方讓他不滿意?她可是才開口說第一句話,言語方面不至於,那就是行事方面了?她仔細的回想著踏進尤家後的每一件事,均想不起不妥的地方。除非……是她先前掀轎簾被他瞧見了。
“不必多禮。”尤子君見她起身,才又問道:“你進府前可見到生人了?”
秦漫一愣,不明白他這話背後是什麼意思。
“回姑爺的話:沒有。奴婢陪著小姐一直到了靜寧院,小姐才下轎的。”月成卻是知道姑爺問的是小姐穿著這一身紅豔豔的喜裳,是否讓外人給瞧見了。
秦漫心裡頭鬱悶著,卻不便在臉上發作。不知道女子出嫁究竟有什麼丟人的,為何不能讓外頭人瞧見。若說是必須遵守的規矩,那麼這裡的女子地位也太低了。出嫁是一生的大事,不僅無酒席,還受盡委屈。依她看,女子還不如不嫁的好。
“故君三年喪期,人人自危,此時讓你嫁過來,受委屈了。”尤子君鬆開眉頭,繼而說道。
秦漫恍悟,原來跟皇帝去世有關,不過他所說的‘三年喪期’,未免也太久了吧?她微微一笑:“妾身過門前,父親已經說過緣由了。既然是早年的約定,妾身便無委屈可言,夫君言重了。”
四年前尤家便已經跟秦青達成共識,尤子君在今日迎娶其義女秦漫。只可惜兩年前國君去世,全國上下須得守‘三年不言’的律法,一切婚嫁喪事都得從簡,所以才導致了秦漫的委屈。
不過,這也不僅僅是秦漫的委屈,尤家也照樣委屈。想尤家有御賜匾額‘京城第一家’,尤氏家族又正值興旺發達之際,如今大少爺娶妻卻連宴席也不可擺,親朋好友不可接,自然也是無可奈何的。
“如此便好,你一路想必辛苦,早些歇息,我日後再來看你。”尤子君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漫微愕,他的意思是今晚不留宿靜寧院?只可惜,尤子君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中了。
月成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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