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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剛落,一個藍袍男子匆匆跑了進來,那男子面冠如玉,神情溫和而又夾雜著幾分無奈,墨黑的眼眸之中因為打擾到少年而帶了幾分懊惱之色:
“是如夫人。”
少年的手驀然收緊,蹙起纖眉,姣好的臉上露出幾分譏諷之色:
“那個身份卑賤的妖啊……她來做什麼?”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低賤的生物,前日第一次來他朝陽宮的時候,竟然意圖將他宮中的舍利子給偷走,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已經不是凡間那山野之地的卑賤妖孽了,她現在是堂堂天帝的姬妾,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著實讓他厭惡的很,更別說這個姬妾,還給他帶回了個‘哥哥’。
不看看以他們的身份配不配認他這個‘兒子’‘弟弟’?
這事,可著實讓他和他娘心裡堵的慌。
他娘身份高貴,也不屑動手,但他卻不,因為他知道,不論他做什麼事,大家都會說他是年幼,不懂事,就此揭過……
誰叫天帝兒子雖多,但就只有他一人,是天后所出,身份尊貴不凡,血統高貴不說,自小也有一派平常仙少有的氣勢,雖然有些張揚,但卻很得天帝寵愛,在天帝眼中,只有他這個兒子,才不丟天家的顏面,而那個如夫人和她的兒子……嘖嘖嘖,想必在他天父看來,那也是恥辱。
天帝放縱,再加上他的孃親天后對這個唯一的兒子的溺愛嬌寵,不養成了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才怪。
此時少年正閒的無聊,那如夫人偏生要自己送上門來,少年便也想找些樂子來玩玩,就叫他身邊的仙童君睿將那如夫人喚了進來。
少年記得他的仙童君睿給他說過,那如夫人是凡間的一個狐狸精,他昨日見到對方的時候,瞧著對方果然是一臉狐媚樣,更是討厭,如今再見到她,便忍不住想要毀了她的臉。
沒有別的原因,想毀那張臉,只是因為他不喜歡而已。
嘴角微微的彎了彎,看著對他行禮的女人,少年慢慢的坐了起來,整了整金色的衣袍。
在天界當中,地位最高的,是天帝和天后,之後便是帝子和帝女,最後,才是天帝的那些姬妾,故而天帝的姬妾見了帝子之後還是要行禮的。
少年整好衣服之後,彷彿沒有看到如夫人一般,兀自站了起來,悠然的朝著大殿內走去。
仙童君睿跟在他身後,低低的叫道:
“公子,如夫人她……”
少年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若不是對方的面容溫潤討喜,這麼多嘴的奴才,他早就換掉了,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連天帝天后都管束不了,他怎麼會允許對方一個小小的仙童管他:
“君睿,本君聽聞天界有一把名為‘天痕’的刀刃,被‘天痕’刀刃劃傷之後,留下的疤痕,藥石無醫?”
“是的,公子。”
君睿低垂下頭,漆黑的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
少年點了點頭:
“很好,本君記得上次在本君成人之時,就有人將這把‘天痕’贈給了本君,本君還把玩了幾日,之後不知放在哪裡了,你去給本君找來。”
“是。公子。”
一身藍衫的溫潤仙童退了下去,少年想著自己代替天后教訓一下勾、引天帝的狐狸精,天后大抵會很開心吧?
兩個時辰之後,天帝第五……啊不,加上如夫人那個兒子之後,應該是第六子,帝清所居的朝陽宮內便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女人痛呼聲,接著就有訊息傳來……第六帝子帝清用‘天痕’毀了如夫人的臉。
當帝珩趕到朝陽宮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變回白狐原形,白色絨毛上沾著血液的母親。‘天痕’之傷,即使在天界也藥石無醫,傷的不止是面板,還有身體本源的一些東西,所以如夫人連人形都難維持。
天界天后來自鳳族,族中人,身上總是帶著一股高貴優雅的氣質,帝清也不例外,而且他的面容,傳承天后更多些,非常姣好,雌雄莫辯,天界的人談起這位風頭最盛的帝子的面容的時候,用的總是漂亮一詞。
而帝珩的母親雖然是一隻狐妖,但是,他的長相卻一點都沒有狐族的柔媚,相反他長相非常英俊,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加上那一身罕見的冰寒之氣,讓他看上去出乎意料的嚴肅沉穩,雖然帝珩和如夫人都是昨日剛被接進天界的,但帝清卻已從君睿那裡聽說過帝珩。
據說,帝珩這個人,寡言少語,不苟言笑,嚴肅冷漠,沉悶無趣,比天上年紀老大的白鬍子老頭們更像一個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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