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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時間的流逝，一個人的生活雖然使得沈珩的語言能力退化的很嚴重，但他思考的能力，卻絲毫沒有受到損傷。

帝清沒有聽懂他說的什麼，不過，看到這樣的帝珩之後，他清亮的眼底在閃過一絲驚愕之後，浮現了更多的內疚和歉意。

那些歉意讓他忍不住伸手撫向少年的後背：

“對不……”

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因為他的碰觸蹦開了。

帝清怔了下，慢慢起身，仙靈之氣在身上縈繞一圈之後，他的衣衫立即又整潔起來，此時他也想起轉世的帝珩不可能認識他。

頓時，心裡的感覺便又微妙了幾分。

他偏頭想了想，努力的對著沈珩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

“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想照顧他。

至少，照顧他此生。

因為，帝珩是他推下輪迴臺的，如今帝珩投生成這種體質，他該為帝珩的人生負責的。

沈珩現在說話不利索，但是，他是聽懂別人的話的。

他像一個動物一樣趴在地上，瞧著帝清，他很長時間沒聽過人類說話了，只覺得這人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很好聽。

於是，他怔怔的回味著那聲音，還想再聽一次。

帝清果然以為他沒有聽懂，心底的愧疚和對帝珩的憐惜更深一些。

他慢慢的，像是怕驚擾到帝珩一樣，試探性的向前走一步，發現帝珩並沒有動靜，才接著又走一步。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帝珩身前，彎下腰身，超他伸出手，溫柔道：

“跟我走，好不好？”

這一刻，對於以往的他來說，有些不可思議，似乎是他平生溫柔，最有耐心的時刻。

但是，他卻心甘情願，甘之如飴，一點也不覺得煩躁。

帝清心目中的理想情況，是少年回握他的手，跟著他一起走。

但是……

讓他沒想到的是，少年竟然再一次撲倒了他。

壓在他身上，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呼嚕聲……可能是剛剛說話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不願意在說話。

帝清的後背被撞痛了，但他絲毫不在意。

在心底思量著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