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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管理好放映裝置。”
“是!成哥放心。”陳斯年連連點頭像是小雞啄米。
那人說完看也不看葉昆一眼便揚長而去。
“他就是戴鼎成,這兒的老闆,他只是不太開笑臉,對我們可好啦。”等戴鼎成一幫人走遠,陳斯年低聲對葉昆說。
其實這戴鼎成之所以對陳斯年還有些映像,是因為放電影這項業務就是陳斯年毛遂自薦的。當時其它戲院都紛紛上了電影,戴鼎成卻因為沒有相關有經驗的人手,遲遲沒有排上,結果這事兒被當時正在伙房燒茶的陳斯年得知,便自告奮勇的在戴鼎成面前吹噓了一番,戴鼎成也就把這事兒交給他全權處理了。這陳斯年也算是爭氣,上演幾場生意也算不錯,戴鼎成便把他的月錢從五十個銅板兒一下子調到了兩塊現大洋。
再經過一道垂花門,來到後院兒伙房,那吳伯達正蹲在那裡燒茶,滿臉的黑炭活像是一個黑臉的包公。
“吳伯達,你看誰來了?”陳斯年笑著叫吳伯達。
“昆哥!”吳伯達抬起頭,像是見了親人一樣:“真是想死我啦!你怎麼有空過來?”
“幾個月不見,過來找你們敘敘舊。”葉昆笑著說。
“好啊好啊!這兒亂糟糟的不方便,你們先到外邊去,我一會兒就出來,待會一起看戲!”
“嗯,好!”葉昆拍拍吳伯達的肩膀。
等葉昆和吳伯達一陣寒暄再走出來,一些看戲的也開始陸續進場落坐了。
最先來的這些多是些就在附近賭場或青幫的地痞,提著個鳥籠,斜帽歪戴,搖搖擺擺的走進來坐在後排的坐位上;也有一些慕名遠道而來的京曲戲迷,一邊走一邊和同伴咿咿呀呀的唱著。再過一會兒,就有一些有錢人帶著幾房姨太太嘻皮笑臉一路打情罵俏的走進來。不過,像這樣的地方也少不了一些個rì本人和黃毛,洋人自不必說,rì本人特徵也一目瞭然,一般三五成群,都是在嘴唇之上仁中地方留有一團小鬍子,穿武士服,帶著刀或是劍,滿臉殺氣騰騰,像是欠了他孃家五拾擔大米。
第二十六節 【花月蓉】
() 葉昆也沒有坐票,只是在西廂長廊倚著欄杆站著。
“氣噹噹其當其當,氣噹噹其當其當。。。。。。在筵前雙手兒分開兩劍,好一似雙飛燕戲舞階前。”在一陣京劇唱腔引子之後,戲臺上徐徐拉開帷幕,京戲就開始了。臺下立馬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叫好聲。
葉昆不懂京戲,有時候聽著那拉長了的聲音還覺得憋得慌,在此地他只能作個閒人看客,旁人的熱鬧他是不懂的。所興四處走走看看。剛剛走到南廂房門口就看見剛剛被搶了包的女子化好了妝出來準備上臺,那女子也看見了葉昆,點了一下頭就匆匆上臺去了。
“原來如此!”葉昆立馬來了興致,回頭又走到走廊邊站好看戲。
女子飾演的花旦戲份並不多,不過燕語鶯聲、宛轉悠揚;步態輕盈、衣袂飄飄,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葉昆也忍不住跟著拍手叫‘好’。
“這不是剛剛被搶的那女孩嗎?”陳斯年不知從哪裡拿了包花生,湊到葉昆身邊說。
“我也覺著好像是她。”葉昆幫作神秘的說。
“沒想到化了妝還真漂亮!”陳斯年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生怕漏了一節。
“你不認識她嗎?”葉昆覺得他們同在一起,應該相互認識才對。
“我哪兒認識,聽說她們戲班都是剛從揚州那邊兒過來的。給!”陳斯年把花生遞到葉昆面前。
“哦,這就難怪了。”葉昆拿了兩顆花生在手裡擺弄。
“什麼難怪了?”陳斯年沒聽懂葉昆的意思。
“受人欺負嘛!還有什麼。”葉昆嘆惜著說。
“小女子花月蓉謝過恩人!”只聽見耳畔傳來一聲京悠揚的京劇唱腔,葉昆茫然四顧,原來是那女子下臺後走到他倆旁邊,還未卸妝便急忙過來欠身道謝。
“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陳斯年搶著搭話。
“先是匆匆一別,再見即是有緣,豈有不謝的道理。”花月蓉話音婉轉悠揚。
“那你定不是謝我,是謝這巧合。”葉昆笑道。
“緣分珍貴,自是難得。也謝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先前倉促,有失禮儀,還請恩人勿怪。”花月蓉道。
“哪裡,你們遠道而來是我們招待不周,才讓小姐受了驚嚇。”葉昆回禮道。
“我叫陳斯年,他叫葉昆,我是他的好朋友!”陳斯年笑嘻嘻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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