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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致回頭看去,卻是易了容的刑飛,刑飛相貌太過出眾,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每次出遊都會易容,只是聲音沒有改變,慕容致自然便聽出來了。
對於這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此刻相顧,慕容致卻有種難以言說的陌生之感,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何是好,便搖了搖頭。
刑飛卻是一笑。
“要是請不來人,慕容遠這面子可丟大了,不過即使請來人,也必是一筆不小的花費啊。”
“落葉山莊這點兒錢也還出得起。”不想讓外人小看慕容遠,慕容致立刻回道。
刑飛看了他一眼。
“你以前從來不會摻合這種無聊事的,更不會把錢丟在這上面,看來慕容遠在你心中越來越重了。”
慕容致默言。
慕容遠在他心中自然是很重的,否則也不會為了給他爭面子,即使把錢往水裡扔都不覺可惜。
“放心吧,慕容遠不會輸的,別看我師兄現在美得很,一會兒就有得他哭了。”
刑飛看著還在一旁咋咋呼呼的黎亭晚,笑著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師兄這輩子跟人打賭,就從來沒有贏過!”
刑飛的話讓慕容致想起每次黎亭晚被慕容遠氣得蹦高的樣子,他突然有些想笑,他正待說話,忽聽一陣悠揚愉悅的絲竹樂聲從外面傳來,眼見客人們唏噓聲起,紛紛湧上視窗,慕容致心知有異,連忙奔了過去。
不知何時,芫湖上竟多了十數只畫舫,整個湖面在各家畫舫彩燈的照耀下熾亮如晝,各種絲竹揚琴的樂聲在煙花下同時絲絲飛揚奏起,宛轉如天籟迴音,竟將碧荷風歌姬的奏樂掩了下去,畫舫前方飛簷高挑著各家花魁的招牌,在風中輕輕舞擺,彩燈下分外的醒目。
待畫舫漸近,捲簾便被挑起,窈窈窕窕的各位女子輕移蓮步走上畫舫前方。
樓裡眾人頓時一片沸騰,有人叫道:”那是綠珠坊的姚詩詩。”
“還有凝香閣的索小晚。”
“瞧,那個彈琴的不是一品萼的傾可兒嗎?她的一曲便是王侯貴族等閒也難得一聞,今晚居然為四公子移駕來此。。。。。。”
人們只顧著追尋自己喜愛之人的風采,卻沒看到黎亭晚一副被卡住脖子的鴨子般形象,嘴巴還張得足以塞得上一籃子鴨蛋,他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左右一看,見沒人注意自己,忙歇了音,小步小步向後慢慢挪去。
原以為必贏的賭局竟然一敗塗地,黎亭晚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溜之大吉,賠錢還是小事,最主要是面子問題,賭局是他挑起來的,現在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認輸,他黎亭晚還真丟不起這人。
後退的身子撞在一人身上,黎亭晚連忙反手去撥他,道:”別擋道,想看美人到前面看去。”
“這些美人我平時也看多了,現在只想問問黎大神醫,你看清楚了嗎?”
聽出是慕容遠邪邪的聲音,黎亭晚立刻直起腰板,向後轉身看去,果然慕容遠就站在他身後,手搖摺扇,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我。。。。。。我當然看清楚了。。。。。。”
“那麼既然這城裡的頭牌該請的我都請了,這場賭局算誰贏?”
“你。。。。。。”從牙縫裡生擠出來的字。
“好,那麻煩你三日內把銀兩或銀票送到落葉山莊,規矩照舊,超過三天,利息另算。”
黎亭晚停了半天,方小心翼翼問道:”那今晚這東道是不是也要我付。。。。。。”
今晚請花魁,擺酒宴的花銷只怕也要幾萬兩罷,平白輸了五萬黎亭晚已感到心疼,要是這花銷也算到他頭上,估計他要幾天都睡不著了。
“哈哈,大家老朋友,我怎麼能落井下石?今晚的花費當然是我自己掏錢了,只要賞光來湊樂子的朋友們能盡興而歸,這頓酒宴又算得了什麼?”
聽了慕容遠這話,黎亭晚才算放心。
“既然如此,好東西也不能浪費,那我就開飯了。”
他方才只顧著盤算和慕容遠的做賭的事,根本沒靜下心來吃飯,現在總算可以一飽口福了。
“怎麼?不看那些美人了?那可是你睜著吵著要看的。”
“看她們做什麼?論長相還不如我呢,真不知那些人都猴急的看什麼?”
猴急的那個是你吧?
不理會黎亭晚的強詞奪理,慕容遠沒再跟他計較,他來到酒樓正中衝在場眾人揚聲笑道:”小弟有些事耽擱了,來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