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但是他們吃飯像在玩雜耍，睡覺更是遠的可以隔一堵牆。總之，這四天時間，他們明明一直在一起，卻連一個眼神交匯都不曾有過。

望著天花板，Harry感到焦躁和懊惱。

他沒有想過要這麼快打破他們之間的平和，因為共同的經歷，Snape教授對自己明顯比上一次要平靜的多，雖然那個老混蛋只是想逃避，但是一個沒有刺的殼總比上一次佈滿尖刺的殼要好的多不是麼！！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明明尊敬那個人，想要他能夠走出黑暗得到幸福，卻第一個傷害了他。

在Harry朝他大吼的同時，Snape完美無缺的防線終於出現裂痕，那個男人眼睛裡夾雜的東西讓Harry永遠不願回想。

Voldemort的心讓他覺得噁心、扭曲、充滿了汙濁的黑暗，但是Snape的心讓他疼痛……他的心也是黑暗的，澄澈的黑暗，用絕望將自己埋沒，甘願揹負罪責，不曾奢望得到超脫——因為他親手掐斷了自己唯一的光……

直到真正看到他的內心，才深刻的明白母親對他的意義，以及，自己過去多麼的無知，多麼的，令現在的自己憎恨。

這個值得尊敬的男人在那樣的絕望中無人瞭解的走向死亡……

——“那孩子的靈魂還沒有墮落到那個地步，我不能讓他的靈魂因為我被毀掉。”“那麼我的靈魂呢，Dumbledore？我的呢？”

那是那個男人唯一一次為自己吶喊，即使最終原因是因為他所尊敬的老巫師……

究竟是怎樣的失態才讓那個優秀的雙面間諜不得不來接自己？那一定是在看見老校長的一瞬間，變得稍微溫暖一些的靈魂。

“教授，我為我之前的失言道歉。”知道旁邊的人沒有睡著，Harry說，他沒有轉頭看向旁邊，但是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

Severus·Snape靜靜地睜開眼，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空洞無痕。

“你說的不錯……”他突然開口，乾澀的嗓子彷彿在沙漠行走的旅人。“我從不曾認真看過你。”

Harry驚訝地翻身坐起，他竟然能從這個男人的口裡聽到實話？梅林啊！！明天校長要和Voldemort跳交誼舞了嗎？！

Snape對Harry的驚訝扭出一個冷笑：“愚蠢而自大的Harry·Potter，你除了眼睛像Lily以外，其他該死的像極了你的父親。包括你對飛行和冒險的不顧性命的偏執，以及總是跟我對抗的敵意。”

“那是教授您……”Harry的辯解被打斷，Snape繼續他的發言。

“Harry·Potter，拋開你的父母，普通的一年級新生，那麼，憑什麼我要看著你？因為你是救世主？”Snape嘲諷地笑，卻不像往常那樣尖刻。

“也許……”Harry淡淡地笑，“分享秘密的戰友，Severus·Snape先生？”

“在你那堪比巨怪的腦子真正配得上這個稱呼之後，Harry·Potter先生。”

Harry重新躺下，嘴裡嘟囔：“如果我的腦子是巨怪的腦子，那最後還是輸給我的Voldemort的腦子是什麼？比巨怪還不如？”

“永遠不要輕視你的敵人，Potter先生，用你那空間不足的腦袋記住。既然你放棄了已經得到的勝利，那麼如果不是完全的勝利就沒有意義。而輕敵會成為你的災難。”

“遵命，教授。晚安。”

“………………晚安。”——

在事故的第五天，城堡裡的居民發現事故受害者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是緩和趨勢太過劇烈，導致燃點過高，有一點就爆的跡象。

“Potter先生！！清醒清醒你的腦子！！不要在我的教室裡面打瞌睡！！如果你膽敢打翻任何東西，我就讓你嘗試一下他們調製的藥水。”Snape狠狠瞪著Harry，用略帶惡意的目光掃視著Hufflepuff的學生。

“哦，教授，我覺得我這一個星期上的魔藥課比我這一個學年上的還要多，您要知道，我這‘比巨怪好不了多少的腦袋’真的沒辦法管住我‘蠢到不能再蠢的身體’，我沒辦法保持清醒。從一開始，魔藥就是我的天敵……”Harry用很小的聲音恨恨地說著。

“我該高興救世主終於有自知之明，還是該為你諷刺教授扣分？”Snape眯起眼睛，黑色的眼睛裡爆出細小的火光——這是他要發脾氣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