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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木不是太重,但是很粗,不好用力,只能高舉著雙手將它託在頭頂。剛開始的時候,戰士們感覺還沒有什麼,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這種動作漸漸的變成了一種酷刑。雙手痠麻無力,疼得簡直像要斷掉一樣,而且隨著隊伍中那些體力較差和個頭較矮的隊員力氣越來越小,託舉的力量開始失去平衡,連那些原本還可以繼續堅持的隊員也受到了影響。
“譁!”
一支隊伍因為某個隊員鬆了下手,圓木失去平衡掉在地上。這一掉,就像是打響了訊號槍,一連又有十幾支隊伍把木頭掉在地上。不過,他們很快又在教官的命令下將圓木重新舉起。
……
兩個小時後,圓木沒有落過地的隊伍只剩下區區三支。
“很好,全部都不及格,看來今天炊事班可以放一天假了,聽到這個訊息,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永強的話讓原本還有些得意的這三支隊伍的戰士們愣了,許文亮忍不住大聲問道:“報告教官,我們組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到了,為什麼還要受罰?”
林永強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們的另一組失敗了。我說過,你們是一個整體,任何人的失敗都要由全組人來承擔。”
許文亮氣得漲紅了臉:“這不公平!”
林永強冷笑道:“公不公平是由我說了算。不過,既然你這麼反對……那好吧,除了你們組,其他人今天都照常開餐。”
“憑什麼?我不服!”許文亮暴跳如雷,氣得大吼。
林永強卻根本不理他,對著眾人繼續說道:“另外,別讓我知道有誰偷偷給他們帶吃的,否則後果自負。”
“媽的,老子不受你這份鳥氣了!”
許文亮終於失去理智,把軍帽往地上一摔,向著營地大門大步走去。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回過神來,立刻有幾名與他要好的戰士衝了過去將他拉住。
“許文亮,冷靜點,別衝動,你這樣鬥氣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有什麼話好好說,不就是兩頓飯嗎?又餓不死人!”
許文亮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這些。拼命掙扎著破口大罵:“媽的,老子不幹了!他憑什麼這麼欺負人?老子是來當兵,不是給他當畜生的……就是訓狗還他媽知道給兩骨頭呢,他把咱們當什麼了?”
“砰!”
一聲巨大的轟鳴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永強手中那支還冒著青煙的手槍,又看了看離許文亮腳邊不到三公分的彈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放開他。”林永強垂下槍口,面無表情的對那幾名戰士說道。
下意識的,幾名戰士鬆開了手,許文亮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別怪我沒告訴你……還有你們這幫面瓜,都給我聽好了:在三個月的特訓沒有結束之前,想走出那座大門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被抬著出去!”
在林永強嚴厲的目光注視下,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見他招了招手,叫過一名值班的哨兵。接過哨兵手中的槍,上膛後扣動扳機,槍聲如雷鳴般響起。
全場震然。
“看到了?這裡的哨兵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無論是誰,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離開營地,他們都有權格殺勿論!這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軍法無情,軍法如山!我不希望我教的兵裡面出現以身試法的傻瓜!”
八月的天烈日當頭,但是站在操場上的戰士們卻都感到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軍法無情,軍法如山!這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到這兩句被聽爛了的話中真正的含義。
什麼是軍法?
它不是寫在士兵守則上的條令,也不是排長連長嘴裡的唸叨,更不是茶餘飯後的談笑;它是一柄懸在你頭頂的利劍,是一支頂在你後腦上的鋼槍,是一把逼著你前進的刺刀;它是一隻吞噬了無數鮮血與生命長大的怪獸,任何試圖挑戰它的人,都會被無情的吞噬。
二、 磨鍊(5)
慈不掌兵,這個道理千古不易。
林永強冷冷的盯著幾乎被嚇傻的許文亮,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按照你今天的行為,足以讓我把你送上軍事法庭了。但是看在你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而且並沒有真正走出警戒線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從今天起,你們這一組取消所有的休息時間,訓練強度加倍,直到讓我滿意為止。”
“是!”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