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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二詩乃楊廣在伐突厥時作,名為“題石椆流黃”)
王義笑道:“若不是娘娘您遠行,奴才還真不知道王爺文思有如此清幽委婉的一面!”
蕭冬兒將兩卷絲帛捲起,低聲問:“信使走了嗎?”
王義道:“奴才估摸著您會問,所以特意留下他喝茶。”
蕭冬兒眉頭一揚:“拿筆來。”心道:“若不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豈不是要被奴才看扁了!”拿過飽蘸濃墨的狼毫,蕭冬兒眼珠轉了兩轉後得了主意,迅速筆走龍蛇:“秦皇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收兵鑄金人,函谷正東開。銘功會稽嶺,騁望琅琊臺。”
出於對詩仙李白的尊敬,她並沒有厚著臉皮把該詩全篇盜用,然饒是如此,面上表情還是變的很是古怪。
王義卻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起先還為王妃差強人意的書法皺眉,但看清楚文字後,臉色大變,一雙眼珠子幾乎凸出眼眶,忍不住仔細端詳蕭冬兒:這王妃還真不是個凡人,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蕭冬兒面色微微泛紅,心道:對不起了,李白老祖宗!
王義歡天喜地的收拾好回信,出去打發信使了。
當楊廣展開絹帛的時候,才剛喝進嘴的茶登時噴了出來,表情遠比王義來的古怪,反反覆覆唸了十數遍後,面上綻開天降財神的狂喜: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所以當蕭瀲灩帶著侍婢進來的時候,他連半眼也沒有多看,更不消說是理睬了:前段時間之所以對她另眼相待無非是因為誤信了那個“預言”以及些微的歉疚。但那個號稱有天子命的孩兒已夭折,而眾多醫者對她屢次診斷後的結論均是再無生育的可能,那麼她就永不可能成為“天子之母”。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為這麼個小丫頭費腦筋呢?!還是盡力修補與愛妻的關係要緊,何況萬一有閒言碎語傳到最恨男人寵妾廢妻的母后耳朵裡,那可就是沒完沒了的麻煩啦!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事情影響自己的奪嫡大計。
蕭瀲灩還真沒瞧見過夫婿有這麼奇怪的表情,忍不住湊過來看,隨即脫口讚道:“果然是好詩!”楊廣這才瞧了她兩眼解釋道:“這是王妃剛做的詠秦!”
於是蕭瀲灩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古怪:本以為情敵不在王府,自己就有收復失地的可能,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有深藏不露的絕世文采!看來自己是徹底完了!
第28章香消玉殞
越繡鸞頂了杭州美女倩孃的名頭後,因著太子楊勇的背景撐腰,日子過得倒也寫意舒心,尤其是目前兵荒馬亂的當口,晉王爺日日忙於調兵遣將處理政務,只恨不能長三頭六臂出來才好,哪裡還顧得了內帷女眷,何況他真正關注的女子也不在府內。
是以,一連兩個多月光景,吃住均在前院,沒明沒黑的跟下屬的文臣武將盤桓謀劃,期間別說是涉足後宅,就連捎個口信給妾侍的心思也沒有,更不消說什麼恩愛纏綿了。
蕭瀲灩越發的寂寥,她跟倩娘不同,對於楊廣始終保留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戀,又曾經孕育夫婿的子嗣,而且還曾被預言為“天子之母”,而今心情之寂寥不言而喻,偏偏內宅總管鄭妥娘又得了王爺的吩咐,雖然說將自己照應的妥貼無比,但卻徹底斷了出門散心的指望,終日裡面對的無非是那些個熟悉面孔,簡直鬱悶之極,轉念想到晉王妃在外逍遙自在的生涯,就忍不住流淚:自己到底有哪點不如她不祥公主?她憑什麼把世上的福氣都佔全了!?
偏巧這日用過早膳後,帶了兩個丫鬟往水榭花苑漫步,才走近院門口,便看到隱約有人影閃過遠處遊廊,非常的陌生。
蕭瀲灩登時來了興趣,急忙吩咐侍女去追,自己則慢條斯理的行至亭中坐下等信。然而大半個時辰過去後,還是沒有見到丫環回報,蕭瀲灩不耐煩起來,信手掐了幾朵茉莉後沒好氣的撕扯花瓣。轉瞬間落紅滿地,蕭瀲灩忽然萌生某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偷看自己,急忙往四下裡張望,卻沒有半個人影。
兩個丫鬟還是不見影蹤,蕭瀲灩就算再笨,也知道情形不對了,顧不得猶豫,三步並兩步向院門方向走。但沒等她抵達目的地,院門就莫名其妙的從外面鎖上了。蕭瀲灩到了近處,才發現大事不妙,從門縫裡看出去只見鐵將軍把門,而此處偏僻,除了三日一灌溉的園丁外基本上沒有僕役會往來其間,尤其是這個人心惶惶的時期,大家日日談論的都是府外兵荒馬亂的時事變化,哪裡有人會顧得上欣賞花卉景色,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