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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妃本人則由尉遲明月等女攙扶上了油壁車返京。
侍女放下簾櫳後,蕭冬兒的眼淚才無聲無息的落將下來。其實她不是不想哭,只不過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罷了,以她的性子,就算是哭,也要關起門來不讓人知道。
尉遲明月搖了搖頭:“你怎麼變得如此脆弱起來!那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到哪裡去了?”
雖然說得不是時候,卻成功遏止了蕭冬兒的流淚泉。晉王妃氣急敗壞道:“那你自己呢?那日還不是哭著喊著”說到這裡急忙按住了自己的嘴。
尉遲明月臉色微變:“你倒是六月債還得快啊!”
蕭冬兒皺了皺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楊廣一走,晉王府便是形同虛設。而且看東宮那邊的意思,顯然大有可能會阻止孩兒的出世。此刻王府裡面只怕已經是危機四伏,但我不在乎,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可是你跟我的情況不同,一沒有真命天子的庇護,二要躲避時空特警的追捕。依我看,你還是”
尉遲明月打斷道:“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留在你身邊做保鏢。而且我還想聽他叫我一聲乾孃呢!”頓了頓:“這孩子應該就是隋文帝第一個嫡孫,試問二聖又怎麼可能放心將你獨個兒留在王府裡待產呢?”
這話倒是真的值得考慮:太子妃元氏不受寵,所以東宮雖然不斷有子嗣問世,卻沒一個是嫡出的皇孫。那麼身為晉王妃的蕭冬兒此刻的處境便尷尬起來,因為御醫已經診斷出她懷的是男胎。那麼東宮太子等人的反應不想而知。然而以自己在皇后面前的當紅程度,獨孤迦羅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
楊廣的車隊行出三十多里地,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東宮儀仗攔住。
太子楊勇聽到侍從稟報後掀開車簾,微笑道:“二弟這趟遠行,非同既往,做哥哥的又怎麼能不來送上一送呢?”
楊廣心下狐疑不定,卻也只能殷勤致禮,沒承想太子又道:“你新婚燕爾,便要別妻遠戍,身邊沒有個體己人照顧寒溫怎麼行!所以為兄思慮再三,還是不得不唐突一遭兒了。”說罷扭頭道:“出來吧。”
話音未落,一個豔妝女子已經從後面的車上走了下來,行到楊廣面前時才止步行禮。
楊廣的心頭直如打翻了五味瓶:這哪裡是為自己著想!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奸細!然而自己卻又不能拒絕。
楊勇又道:“此女名叫倩娘,乃是我東宮中第一流的女官,極知身份規矩的,所以二弟你大可不必擔心翌日有後帷紛爭。而且我聽說弟妹也不是那麼想不開的人。”
楊廣深深嘆了口氣,恭聲道:“如此,小弟便多謝兄長的賞賜了。”
楊勇眼見陰謀得逞,忍不住笑容滿面:“你還要趕路,為兄便不耽擱你了。”
楊廣只好施禮告退,那倩娘果真是個知規矩的,急忙趕過去打簾子照應王爺上路。
送行的佇列才剛回到晉王府門前,崔管家就急急忙忙的過來打簾子:“回稟王妃,皇后娘娘派了人來傳話說請您即刻進宮。”
蕭冬兒忍不住瞅了尉遲明月一眼:真是烏鴉嘴!自己好不容易脫離了皇宮那個是非圈過了幾天舒心日子。這下倒好,算是徹徹底底的栽進去,永世不得翻身了!
尉遲明月卻沒有注意到她的憤怒,只顧著想自己的心事:冬兒這一入宮,自己勢必跟著,如此一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撞上皇帝陛下,如果他再舊事重提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莫非尉遲氏女的悲劇真的要在自己身上重演?太可怕了!
看著侍女整理好常用的物事後,蕭冬兒才想起應不應該帶上“姐姐”蕭瀲灩一道兒進宮的問題。雖然自己教訓尉遲明月的時候振振有詞,但內心深處卻很清楚,真正的“第三者”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自己不旦介入了蕭瀲灩與楊廣的感情世界,並且後來者居上,奪取了蕭瀲灩本應該擁有的一切。
她真的是很有點內疚,或許蕭瀲灩才是世界上最愛楊廣的那個人。
燕婉見她手指揮揮彈彈的,只道是口渴了,忙斟茶送上,不想王妃卻抬手指了指小丫環正在擺弄的朱漆匣子,道:“把那個給我拿過來。”
看著這隻匣子,昔日在洛陽時的無憂時光驀然湧上心頭,蕭冬兒無法抑制的想到了李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從楊廣口中得知前些時宇文述曾去說媒,但卻碰了一鼻子灰,李靖居然寧願披髮入道,也決不辜負亡妻的情誼。
這讓蕭冬兒實在很迷惑:那日相見時張氏雖然談不上活蹦亂跳,可也不會像是身染怪疾的病人吶,怎麼會忽然就沒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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