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
蕭冬兒心裡委實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靜了靜才道:“請隨我來。”
再看到張出塵後,李靖的表情反而平和下來,抬手拔出嵌在她胸腹間的兇器,淡淡道:“果然好劍!”
蕭冬兒扁了扁嘴:“何以見得?”
李靖順手取過屍骸上的髮絲,輕輕吹向劍鋒,髮絲立刻中分。
此時在側的唯有尉遲明月與蕭冬兒,見狀後都睜大了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吹毛可斷的絕世利器!?
李靖徐徐道:“你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消,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
蕭冬兒心道:但這回可不是我去找你的!
尉遲明月卻長了張刀子嘴,早忍不住道:“喂、喂、喂,你是不是搞錯身份了?這裡是晉王府,可不是你們李家!”
李靖連正眼也沒看她,拿著兀自滴血的寶劍往外就走。
尉遲明月又叫:“拿走兇器就可以一了百了麼?你想的美!”追趕的趨勢卻給蕭冬兒攔住:“難道你就看不出他是去找線索嗎!?”
李靖驀然回首道:“好自為之。”
蕭冬兒心裡毫無來由的一酸,低聲應道:“彼此彼此。”忽又想起一事,忙追出去叫住。李靖茫茫然回過頭來,只見蕭冬兒目中似有水光盪漾,聲音也低沉如水:“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千萬不要到處張揚此事。”
“你放心,李靖還不至於至此下作。”
蕭冬兒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好說,只得遞過一塊手巾:“閣下還是把劍上的血清理乾淨吧,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靖猶猶豫豫著接過去後,再無停留之意。而蕭冬兒也只能目送他離開。似乎只能做到這步為止。畢竟如今一切都已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能算是不負此生?
第18章今我來思
再次回到大內瓊花苑,蕭冬兒的心情與過去大大的不同了,頗有滄海桑田的感覺:獨孤迦羅對自己可謂是疼惜之極,但那真得是對自己好嗎?只怕未必!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她的正經嫡孫正好在自己肚裡,另外一半原因自然是樂平公主對母親的怨恨。
人們的情感世界或許單純,但一旦牽涉到了王朝的變遷興亡,就永遠不可能善始善終。樂平公主的兒子也就是曾經作過北周末代皇帝的那位不久前已經作了古,聽說也是得了場“急病”。這裡面的緣故就不是局外人能夠明瞭的了。
打那時起,樂平公主就拒絕進宮面聖,全心全意守著自己唯一的女兒過日子。每每想到這裡,獨孤迦羅就止不住的流淚,傷心於女兒對自己的永不諒解。
這日清晨起身後看到窗外乳燕在雌燕帶領下試飛,歡快的鳴唱聲分外刺耳,正打算吩咐侍從將鳥巢搗毀之際,晉王妃緩緩走了進來。
比起出嫁時,她顯然更具福相,視線隨即落在蕭冬兒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招手道:“阿華,過來陪娘說話。”
蕭冬兒凝眸看去,只見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比自己成親時蒼老了不少,不免暗生憐憫之意,也不在意她認錯了人,應聲到了身邊。
獨孤迦羅攬著兒媳婦的肩膀,眼淚一滴滴溜下來:“每次想你的時候,娘就讓眼淚流出來一點,但卻不敢哭。生怕一開始就止不住。你為什麼來得這麼遲?難道你還在怨恨娘不成?”
蕭冬兒只覺著自己的眼睛也有點發潮,低聲道:“孩兒不是在這裡嗎?孩兒一直都在這裡啊!”
獨孤迦羅緊擁著她的手驟然放開,似乎從幻夢中驚醒一般,喃喃道:“原來是你啊,我、我想必是有點糊塗了。”頓了頓又道:“我特地從洛陽招來了位名醫,你要不要先瞧瞧?如果合意的話,就留下他作御醫好了。”
“他叫什麼名字?”
“宇文無傷。”
蕭冬兒深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頭的悸動:“孩兒也聽說過此人醫術了得,堪稱再世扁鵲。”
“那麼母后就將他轉贈與你好了。”說著拍拍兒媳的臉:“你看你,成婚都兩個月,還是這麼瘦。回頭我叫人給你多燉點補品,好好養養身子。”
蕭冬兒只好道:“多謝母后恩典。”看看她顯然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便自動自覺地施禮告退。獨孤迦羅也不挽留。
出的殿門,迎頭遇上來請安的太子妃元氏昭華,忙客客氣氣的見禮,卻沒想到楊約不知打哪裡冒了出來,似笑非笑道:“兩位娘娘在上,下官這廂有禮了。”
因為他是天生的宦官,如今又在三省之一的內史省當差,時常出入大內禁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