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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尉遲明月的手裡就多了只光華燦爛的荷包,這是她昔年僥倖從時空中轉站逃脫出來後留下的保命物件,非到走投無路之時也不會打算使用,不過現在顯然正是時候。
荷包開啟,無數股彩色煙霧湧出,迅速瀰漫了殿堂。那煙霧竟似有生命般,分頭纏繞住在場的人士令他們動彈不得,自然沒可能妨礙到尉遲明月的逃生大計。
不過尉遲明月並沒有逃得出多遠,因為她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一個人,一個真正致命的人:袁天罡。
袁天罡一出現便揮散了那些怪煙,而且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五行特警的絕技“水火不容”!
尉遲明月這時的能耐也就只能對付這些古代人,一旦對上袁天罡就只剩下捱打的份兒。於是她立刻倒了下去,美麗絕倫的身子彷彿沒有了骨頭,軟綿綿的攤在地上,肚腹間卻異常突兀的腫脹起來。
第26章天子本色
蕭冬兒驟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沒有驚醒自己卻嚇醒了身邊安睡的楊廣,藉著月光,楊廣發覺她在發抖,而且不停的冒汗流淚。
什麼樣的噩夢能將她嚇成這樣?!
順手取過一條絲巾,楊廣輕輕揩淨愛妻眼角的水漬。
蕭冬兒忽然睜開眼睛,秋水明眸裡蘊滿無法形容的憂傷,夢囈般道:“我早說過這事情絕對做不得的,你卻不聽勸,以至於??????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得了誰呢!”
楊廣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蕭冬兒又嘆了口氣:失陷在這年代的自己雖然不幸,但至少還有個同病相憐的人在,但是現在連她也死了。以後的日子連個能夠說說心裡話的人也找不到了,人生真是寂寞啊!
寂寞如雪。
隋文帝靜靜走上前俯身摸向死去女子的腹部,臉色一變再變。
尉遲明月沒有說謊,她確實有了自己的骨血。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獨孤迦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尤其是她注意到丈夫的惡劣表情後一顆心更是涼到了底兒。楊堅淡淡道:“你終於可以安心了,對不對?皇后娘娘!”
獨孤迦羅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楊堅也不再說話,抱起尉遲明月便向外走,每走一步,眼淚便掉下來一滴:真是傻丫頭,自己有了孩兒也不早說!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走到這萬劫不復的一步?!
看著相依為命多年的丈夫一步步走出去,獨孤迦羅眼前的輝煌世界統統化為荒漠,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除了後悔:如果自己沒有把事情做絕,如果剛才留有三分餘地,或許現在??????
楊堅抱著尉遲明月直走出重重宮闕,行至御苑馬廄處,吩咐主事僕役牽出匹良駒後小心翼翼的放好尉遲明月,隨即縱身上馬,不顧左右的阻攔勸解,徑直出宮出城、往山中疾馳而去,劉安終究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僕,見勢不妙急忙指使隨從去通知丞相高潁。
這種情況下也只有皇上最信任的貴胄元勳才能起到勸解作用。
正在府中用膳的高潁聽說後立刻拋下碗箸,二話不說便狂奔至馬廄隨便找了匹馬就追出城來,這一路抓狂也似的賓士,足足趕了二十多里地才在一處偏僻的荒山野谷裡發現了萬乘之君楊堅的蹤跡。
楊堅身邊雖然很有幾名跟班,但除了劉安外竟然沒有一個敢於開口勸解,然而皇上不聽,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法阻住他的衝動,此時此刻他眼裡心裡只有一件事。
高潁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老謀深算的皇帝天子,現在他所看到的楊堅跟一般的喪妻鰥夫沒什麼兩樣,眼睛是早已哭得紅腫,至尊無上的御手卻片刻不停的刨坑,雙掌十指已經破損出血,但他卻完全好像不知道疼。
劉安低聲道:“奴才幾次阻攔卻都給陛下罵開,他、他不允許任何人幫忙。”
高潁忽然想起了昔日的陳叔寶與張麗華,忍不住搖了搖頭。
楊堅停住徒勞的挖掘活動,長長的嘆了口氣:“我雖貴為天子,威震四海,但事到臨頭,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子也保不住,那麼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究竟有何用處!?”
高潁大吃一驚,忙道:“陛下豈能以一婦人而輕天下!”頓了頓後猶猶豫豫補充道:“莫忘了陳叔寶的前車之鑑!”
楊堅身子一震,緩緩回過頭來:“獨孤,你真乃朕之明鏡也!”
高潁見他面上雖然依舊淚痕斑斑,但目中神采已經重現,心下歡喜不勝,忙扭頭對劉安使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