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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更確切一點,是帶著龍之介氣息的觸手怪。
幾乎是在瞬間,青須明白了他被困在Rider的固有結界之中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麼。
他也終於注意到,站在“貞德”身邊的那個男孩。
不知道為什麼,青須竟然沒有覺得有多少悲傷,反而有種早有預料的感覺。
青須早就知道高野宗純不簡單,在對方如此輕易地馴服觸手怪之後更是如此,不過當時他更多的只是以一種看戲的心態看待男孩的行動。
然而之後的事情發展多少有點出乎預料,青須找到了他的“貞德”,狂喜矇蔽了他原本瘋狂中還帶著清明的心智,也讓那個男孩趁機徹底脫出了他的掌控。
不過,現在即使醒悟過來,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高野宗純還在“貞德”的身邊,他根本不可能對著“貞德”出手,而自己和海魔會在幾秒鐘之後徹底被蒸發,然後迴歸聖盃。
青須這個時候真的很佩服宗純,在這個隨便一顆棋子實力都比男孩高不止一籌的棋盤上,就算看上去只是僥倖,對方也確實達到了目的,取得了最好的結果。
(……既然無法在這裡報仇,那麼就讓我送你一程吧!也讓我看看,你最後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在這個時候,青須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秘的笑容。
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輝已經達到了極點,就在所有人為了不讓這光輝刺傷自己的雙眼而閉上眼睛之時,青須將手中的人皮書冊遠遠拋了出去。
海魔因為這劇痛而不斷掙扎著,水花四濺。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螺湮城教本落入未遠川的聲音根本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看到了麼,征服王?這就是Saber的光輝。”
站在冬木大橋之上的Archer,看著這一幕意味著毀滅的光芒,挑起嘴角向著一邊駕駛著神威車輪,避過那道光芒的Rider說道。
“在目睹了那道光芒之後,你還不打算承認她嗎?”
(雖說一開始質疑的話是他說沒錯,但率先嘲笑Saber的不是你嗎!?……這自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雖然在心裡這麼吐槽著,但Rider知道如果說出來的話,金光閃閃的王者一定會惱羞成怒的,所以他只是哼了一聲,說道:“正因為她揹負了整個時代人民的希望,才能發揮出這般威力——正因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又有誰能想到,揹負瞭如此沉重東西的人,只是一個喜歡幻想的小姑娘呢?”
“這種小姑娘,正是放棄詠蝶戀花、放棄愛情,陷入名為‘理想’的無盡詛咒中的最後結果。真是令人心痛,不忍再看。”Rider難得地嘆了一口氣。
“這才是她的可愛之處,不是麼?”Archer愉快地反問,“她胸中那過於遠大的理想最終會把她自己焚燒殆盡。在她臨終前那慟哭的淚水……如果能嚐到的話,想必會很甘甜吧。”
***
在被兩人俯視著的防波堤之上,金髮的少女因為這一擊魔力消耗過劇而大口喘息著。
因為她之前在Berserker追擊下的狂奔,她與Lancer和韋伯早就不在一起了,從這裡看過去的話,槍兵和年輕魔術師已經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大概是各自回去了吧。
終於喘過這一口氣的Saber收起黃金之劍,側過身看向安靜地站在她身邊的男孩。
第一眼看去的時候,男孩雙目之中還殘留著激動的餘燼,這並不奇怪,生性膽大的男孩子在面對這種非常理的情況的話,可能還是好奇多過害怕的吧?——正在頭痛應該如何向男孩解釋這一切的Saber很快發覺自己做了無用功,因為最初的激動過後,男孩很快恢復了古井不波的樣子。
Saber正覺得奇怪,但看到戰鬥結束後向著自己這邊而來的愛麗斯菲爾,又很快將這疑惑丟掉。
“Saber!你沒事嗎?”
“幸不辱命,就是……魔力有點消耗過頭了。”
愛麗斯菲爾瞭解地點點頭,並沒有問下去,因為看到男孩,她也覺得有點頭痛。
在她看來,沒有什麼反應的男孩更像是被嚇壞了,男孩的年齡和伊莉雅差不多,這讓她有點母愛氾濫了,只是因為還在聖盃戰爭進行之中,顧慮到其他參戰者襲擊宅邸的可能性,她也不可能就這麼沒心沒肺地將男孩帶回切嗣剛剛新置辦的府邸。
……那麼,也只好想辦法把男孩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