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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根本沒有聽取她的話的打算,只是自顧自地認定她是“貞德”,擅自為Saber想象了失憶的症狀,甚至編造出一個似是而非的失憶理由,然後對於自己的想象深信不疑。
既然說不通,Saber也覺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乾脆向對方揮劍。
***
龍之介將拉開的腸子鋪在一張長桌上,腸子的主人,一個年輕的女孩被開膛破肚,然而卻仍舊活著,因為身體的劇痛而一抽一抽的。
所謂熟能生巧,龍之介對於生與死的掌控已經到達了非常高的境地,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卻不讓女孩死去已經有半個小時之久,這期間他一直在做著自己的“創作”。
至於平常總是跟他一起的青須,在從水晶球上找到自己的目標之後,很快就出了門,大概是打算去找那位金髮少女吧。
雨生龍之介敲擊了一下桌子一邊的音叉,然後反覆戳動腸子的不同部分,可憐的女孩因為這持續的刺激而不停發出高低不同的聲音。
“這裡是do……這裡是re,這兒就是mi了!很好……”
龍之介仔細地辨別女孩的慘叫,將帶著標識的牌子用別針分別別到女孩的腸子上。
他想製作一件人體樂器,雖然有之前製作人體傘失敗的記錄,不過他毫不氣餒,對著面前的工作投下了最大的熱情。
他總是對自己的創作如此興致勃勃。
懷著愉快的心情,龍之介就像一位鋼琴演奏家一般,在可憐女孩的腸子上不斷演奏著,然而當他再次戳動同樣部位的時候,女孩卻發出了與之前不同的聲音——想來也是,同樣部位的刺激並不一定代表她就會永遠發出同一個聲音。
“哎呀……又失敗了。”
龍之介沒脾氣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被高高低低的慘叫聲弄醒的高野宗純一臉陰鬱地站在一側的死角陰影中,他有點神經性的低血壓,應該不是這具幼小身體的毛病,而是他穿越時帶過來的,睡到一半被吵醒讓他的怨念很大。
如果這麼幹的是青須,他或許不敢怎麼樣,不過龍之介嘛……
在大多數情況下,雨生龍之介其實是個性格不錯的傢伙,雖然愛好詭異了點,但對於已經被他排除在殺戮名單之外、作為同伴的高野宗純來說,龍之介的容忍程度非常高。
就在他剛剛打算往前走,去狠狠訓龍之介一頓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多出了一分沉重。
“啊,歡迎回來,旦那。”剛剛還非常沮喪的龍之介立即恢復了活力,興高采烈地對著一邊喊道。
高野宗純停下了腳步。
從他這個位置看不到那個角度的景象,不過可以想象得出來,應該是青須回來了。
現在大概是第二天剛開始的凌晨一兩點鐘,雖然這個黑暗世界中無法看到陽光和星空來判斷時間,不過之前在水晶球裡看到的混戰大約發生在前一天剛剛入夜的傍晚,按照他睡下又被吵醒的疲勞度就能大致分辨出現在的時刻。
高野宗純看不到青須的樣子,龍之介可是看得非常清楚:比起剛出門去找金髮少女時那個雀躍的青須,此時的他彷彿在外面遇到了什麼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一般,臉上面無表情,一片木然。
儘管心中擔心,不過他還是迫不及待地向青須彙報起失敗的傑作。
“……旦那,對不起,看來樂器果然很難做,不過我——”
然而青須彷彿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龍之介帶著愉快情緒的嗓音在這個充滿絕望的魔術工房之中明明是如此獨特的存在,那聲音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他聽不真切。
青須的腦袋裡完全被金髮的少女佔據了。
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每一個細胞,連同大腦的褶皺和溝壑,都在思念著同一個身影。
那原本就是他的希望,他的信仰,他一心一意為之生存的存在。
他的人生在遇到那位少女之前不具有任何意義,而在失去那位少女之後,也不再復有光彩,只有無窮無盡的黑色與濃灰充斥其中。
青須明明有高貴的出身,良好的教養,強大的實力,卻願意龜縮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穴中,像一隻老鼠一樣生存著,正是因為他寄託於聖盃的那個唯一的願望。
想要再見到她。
——只要讓那位少女的身姿能夠再度映上這昏濁的雙瞳,任何的代價都是有意義的。
青須明明是這麼想的,然而當這個願望真正實現的時候、當少女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